6. 危機感(2 / 2)

靳書意嫻熟地和複印室裡的老師打了個招呼,在桌麵上擺放著的試卷裡找到了兩套沒做過的,隨後詢問:“老師,那我拿走了哦。”

“嗯。”複印室的老師對於靳書意和蘇煦都很眼熟了,但還是要確認一下,“三班的是吧。”

靳書意疑惑了一聲:“嗯?不是啊,我們是一班的。”

複印室的老師想了想:“一班沒有卷子要印的啊。”

“啊……老師叫我過來,我還以為已經印好了。”靳書意默默甩鍋。

“那你數了拿去吧,我等會兒加印。”

“好的,謝謝老師,我們班二十七個人。”靳書意將多出的試卷留了下來,隨後和蘇煦一人抱了一套試卷離開了。

他們沒耽擱幾分鐘時間,到教室的時候剛剛開課。

靳書意是班長,就算晚幾分鐘到教室,老師也不會問什麼。

“班長,來,去把這兩套卷子印了,今天家庭作業做第一套的第一麵。”數學老師拉了一下桌麵上放著的試卷。

靳書意走進一看,把手裡的試卷放到了講桌上:“這兩套我剛抱回來了,三班的,我看是競賽題,就猜到您要用。”

數學老師一聽就樂了:“嘿,你小子,發了吧。”

靳書意和蘇煦兩個人數卷子發下去,而台下的人一聽到是競賽題,就開始哭天搶地地嚎。

數學老師一聽,惡趣味地火上澆油道:“行了啊,準備上課,再叫這節課就拿來考試,就做這套題。”

這招果然好用,台下瞬間就安靜了。

靳書意發完試卷,就和蘇煦一起回到了座位上。

回教室之前,靳書意還特地給蘇煦整理了一下領口,方便把脖子上貼的膏藥給遮住,免得班上其他人看到會問。

這節課上課晚了幾分鐘,下課也就拖了幾分鐘堂,三班的數學老師專程站在班門口等著他們下課了罵,說剛印好的卷子就被他們搶走了,搞得隻能當作業發下去。

數學老師被罵了也不生氣,還和人打哈哈呢,兩個老師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教學樓。

等倆老師一走,三班的學生就遛了過來,直向靳書意感謝救命之恩。

這種時候靳書意總會覺得校園生活確實挺單純美好的。

感歎完之後,靳書意就把試卷拿出來,按著草稿紙開始了計算。

即使是競賽題,對靳書意來說也是不算什麼的。畢竟他開了掛,腦袋裡會自動浮現出答案,他往草稿紙和試卷上抄就可以了。

不過樣子還是得裝的,身為一個敬業的好員工,他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事兒的。

靳書意一個課間就做了一半的選擇題,剛上課,他的卷子就被班上的同學拿走了。

靳書意也不管這些,直接拿出了另一張試卷,偷偷在上課做起來。

反正他聽不聽都一樣,但作業是每天都得完成的,還得挑出一部分做錯,很耗費精力的好不好!

晚上就隻有一節自習課做作業,他才不想把作業留到放學,很影響他的遊戲時間!

靳書意很快就忘記了今天的小插曲,過上了枯燥的中學生生活。

雖然不知道靳瑜和蘇煦當時在教室裡說了什麼,但至少在他麵前,是沒感受到有什麼脫離了劇情的。

靳書意依舊每天上學刷分打遊戲,當一個摘不出錯的優等生,偶爾投喂一下蘇煦,給靳瑜順毛,每天還能抽兩個小時遊戲時間,簡直不要太快活。

最重要的是,中學生周末不上課,雙休!!!

以前身為社畜哪兒敢想一個月休八天啊,不是團建就是聚餐開會或者出差,雙休?那是社畜配享受的嗎?

靳書意在班上的人緣不錯,周末經常有同學邀請他出門聚會。為了保持人設,靳書意最開始是抱著失去個人時間不得不參加的。

直到他發現當代初中生的課外生活玩得有多好之後——

當年我們可沒這條件!

“哥,我們今天要去打網球,你來嗎?”靳瑜邀請道。

這小子社交運動積極得很,一提到學習就裝死。不過靳書意發現,靳瑜也不是完全學不進去,隻要是他守著,靳瑜基本上都會給麵子學點兒。

隻是這個學習的時間,確實不怎麼長。一般半個小時不到,靳瑜就會鬨罷工,說頭疼,要靳書意給按一按。

靳書意雖說掌握了一門洗頭式按摩神功,還是擔心給靳瑜按壞了,專門去學習了一下相關的知識,如今已經多少會點兒手法了。

要不是他知道劇本,是真不會相信有人能一看到課本就生理性頭疼的。

那撒潑打滾的樣,也就靳書意能好脾氣地每次都哄著按一按,就連家裡的阿姨看到了,都會投來嫌棄的目光,好像看到了自家不想上幼兒園滿地打滾的孫子。

也不知道靳瑜那一米八幾的大漢是怎麼拉得下臉皮每次都表現得那麼誇張的。

靳書意一聽靳瑜要出門,就擺出一副家長的樣子。他們家父母常年不在家,靳書意就得承擔起長輩的責任。

“作業做完了?等會兒打完球回來又喊累不學習,你看看你一天才學幾個小時。”靳書意說著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很有內味兒。

靳瑜被他這麼一質問,當即就走過來,拉起他的手指晃了晃:“我們場地都定好了,今天還要和隔壁學校的打比賽。”

靳書意窄了窄眼,並沒有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明天我一定不出去,就在家裡學習,好不好嘛哥哥?”靳瑜那副樣子,簡直像靳書意不點頭,他就真不去似的。

靳書意的手都快被晃得蕩起來了,最終隻能淺淺歎了口氣:“沒有叫你周末也不出門,爸媽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問你成績又要說你。”

“知道了哥哥,我明天一定把今天的進度也補上,我保證。”靳瑜說著,豎起了三根手指,一副發誓的模樣,還要把靳書意的手也拉起來放在胸口,模樣看著虔誠極了。

靳書意除了覺得這家夥最近越發地油嘴滑舌,也沒法真把人拘著不放。

他剛點頭,靳瑜那雙桃花眼就彎起來:“那哥哥今天也過去吧。”

靳書意無奈:“走吧,你去把我的球拍拿上,我去拿衣服。”

“班長,你是不是長高了。”靳書意正在那裡檢查自己的球拍的時候,忽然有人問道。

“有嗎?”他看了旁邊的靳瑜一眼,站直了身體,和靳瑜比了比。

原本他比靳瑜矮了整整一個腦袋,現在都能超過人下巴了。

“好像還真是!”靳書意感慨道,自己這段時間的生長痛真是沒白受。

靳瑜倒是像剛發現似的,挺直了腰背站在他麵前打量了一番,發現靳書意確實長高不少。

“哥哥最近長了這麼多嗎?我都要有危機感了。”

靳書意一聽,就笑了,伸手往靳瑜臉頰上一捏:“我是你哥,長得高點你有什麼危機感?”

靳瑜被他捏著臉頰也不生氣,依舊是那副乖巧的模樣,一雙眼睛認認真真地看著他:“我就是怕自己長太慢了嘛。”

靳書意鬆開手,笑著問他:“你還要怎麼長,再長高點兒都要把天花板給戳穿了。”

在場的其他人聽靳書意這麼打趣人,紛紛跟著笑起來。

“哎,班長,我給你們兩兄弟拍個照吧,等過段時間你比靳瑜高了,就拿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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