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栩雲的確待他仁至義儘,該做的都做了,唯有一件事,他不甘心。
蕭洺和紀憐洲皆是一頓,便又聽鬱逞笑著道,“他當然虧欠於我,所以我必須朝他討回來。”
聞言,紀憐洲臉色驟沉下去,“他虧欠你?當初你頂撞宗主,打碎縛魔瓶使得魔頭出逃,是誰幫你收拾爛攤子?難道你就隻記得他罰你當眾下跪,隻記得他將你掃地出門?”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顫抖極了,紀憐洲的劍也從未抖得這般厲害。
當年的事,他們全都知道,鬱逞竟真能脫口而出楚栩雲虧欠他這種話。
聽他提起舊事,鬱逞臉上的笑意漸次消散,他冷然地盯著紀憐洲,“不是這件事。”
蕭洺冷笑一聲,“怎麼,你自己做的,現在反倒不願承認了?你可彆告訴我,你不是因為這件事才把仙君擄去魔宮的。”
騙傻子呢?
鬱逞這種睚眥必報的魔頭,當初的恥辱他必定牢記在心,就等著多年之後報複楚栩雲!
“不是這件事。”
鬱逞仿佛是想證明什麼般,又冷聲重複了一遍。
看到他這副模樣,紀憐洲隻覺得可笑,“那是什麼事,阿栩到底虧欠你什麼?”
左不過就是些為人師長的責罵懲罰,阿栩還能虧欠鬱逞什麼?
“他親口答應過我,待我及冠之後和我成親,他出爾反爾在先。”鬱逞勾起唇輕笑一聲,“所以,我要把他帶回魔宮報複,如此可算他虧欠我?”
“夠了!”
紀憐洲再也忍無可忍聽不下去,“你真是令我失望透頂,也令阿栩失望透頂。”
為了口舌之爭,竟連這樣可笑的謊話都編得出來。
阿栩會說出跟人成親這種話就是天方夜譚,更彆提那個人還是鬱逞,一個男人,一個魔修!
“不信也無妨,”鬱逞早知會是如此,便也沒了和他們耗下去的心思,懶漫地抬起手,淡聲道,“時間不早,我還要早些回去陪仙君,你們自便。”
見他要走,紀憐洲的劍一瞬間便朝他殺來,精準無誤地穿透了鬱逞的心口。
下一刻,冰冷的魔刀卻反抵在了紀憐洲的後心口。
眼前的鬱逞化作了一團魔霧消散,竟然是分.身。
“對了,忘記說。”
鬱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緩慢而充滿惡意,
“仙君說不想你來,滾回去吧,看在仙君的份上,我才饒你們一命。”
話音落下,周遭的魔霧儘數消散,連一絲一毫的魔氣都再也察覺不到。
蕭洺急切地提劍要追出去,卻被紀憐洲按住了肩膀。
“彆追了。”紀憐洲深吸了一口氣,手心長劍攥得更緊,“那也是分.身,本尊根本不在此處。”
鬱逞入魔之後修為飛漲,本就天資聰穎,修魔之後更加日益強大。
他竟然沒能第一時間發現這隻是鬱逞的分.身,想來鬱逞修為已經和他不相上下。
隻是,鬱逞再如何強大也不過跟他不相上下,阿栩可比他們要強得更多,怎麼會輕易輸給鬱逞?
難道是過招時走神被暗算了?
可阿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