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2)

有了這個思想的歐也妮,著實忙了起來:她命令人去巴黎幾座有名的歌劇院裡,包下最昂貴的包廂,請教泰伊古太太之後,確定下自己望彌撒的教堂,又請來最頂級的裁縫,按著巴黎最流行的式樣,按著葛朗台的身材開始給他定製衣服。

在給葛朗台定製衣服的時候,她並沒有忘記自己和泰伊古太太,連新年的服裝,兩個人都定了兩件。泰伊古太太固然對新衣服的樣式很上心,卻也有自己的擔心之處:“葛朗台先生是不會穿這樣的衣服的。”

“不,他會穿的,如果他穿新衣服,可以帶來成百上千法郎利益的時候。”歐也妮信心滿滿的回答。

下了馬車的葛朗台,打量著來接自己的馬車、拉車的駿馬以及裝束煥然一新的歐也妮,頭一句話就是:“小姐,你離開索漠的時候,承諾我不會虧了本,我想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歐也妮正觀察著葛朗台的身後,沒有發現拿農高大的身影,還是有些失望的,完全沒有聽出葛朗台現在已經處在發火的邊緣:“爸爸,我以為拿農會跟你一起來巴黎。”

“我也很後悔她沒跟我一起來。”葛朗台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裝啞巴的泰伊古太太:“至少她了解我的生活習慣,不會看著你走向破產。”

你可真會聊天。歐也妮無視葛朗台含著怒火的眼睛,無辜的向他說:“那麼我們就回家吧。”

葛朗台一愣:“回家?”

歐也妮回答的理所當然:“對呀,回我們在巴黎的家。”說完,上前挽住葛朗台的胳膊,把他帶到馬車的腳踏前。葛朗台的行李已經被裝上車,現在不得不順著歐也妮的帶領,坐上看起來仍然嶄新的馬車。

“小姐,我記得自己在信裡和你說過,讓你把馬車和馬都處理了。”葛朗台在馬車行駛起來的時候,壓低聲音開始發難。

歐也妮輕快的向他笑一下:“您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是我在巴黎的武器,它們要一直陪著我進行戰鬥。”

“武器?戰鬥?”葛朗台沒有聽明白。

歐也妮笑的更歡快了:“不錯,真正的戰鬥。等一會兒到家之後,我會向您展示自己的戰果的,那是一個驚喜。”

驚喜這個詞一出現,兩個人都想起了第一個驚喜帶來的災難,歐也妮彆過眼睛望向窗外,葛朗台也難得的沉默下來,直到馬車駛進貝爾坦街。

高大的府邸一看就重新粉刷過,在陽光下看上去雄偉氣派,兩個高大的門童見馬車駛來,已經站到高高的台階下麵,等著迎接主人。

看著腳下光滑平整的大理石台階,葛朗台迅速計算這樣的大理石,要多少捆牧草才能換得回來,馬車上短暫的傷懷離他而去,氣憤再次支配了他的情緒。

雕花的厚重橡木門被門童推開,一點兒響聲都沒有傳來。葛朗台盯上了過道垂吊的水晶燭台,恨恨的看了歐也妮一眼——哪怕他還不知道水晶燭台的價格,腳下厚實的地毯已經說明,與之相配的燭台,一定價值不菲。

一路走到客廳,葛朗台眼裡掠過油畫、寬敞的玻璃窗、天鵝絨窗簾還有向他行禮的女傭與廚娘,他的呼吸開始急促,眼睛開始充血,恨不得馬上找人把這些東西與人都賣掉,換成金幣放進自己的索漠老宅的秘密金庫裡。

“好了小姐,”坐進寬大的沙發上,葛朗台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身體得到放鬆,反而帶著不耐煩的口氣,向歐也妮低吼:“把你的事兒都告訴我吧,我等不及了。”

泰伊古太太向女傭擺了擺手,連咖啡都截了下來,帶著人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客廳裡隻剩下父女兩個。

葛朗台的胸口起伏著,一直注視著好整以暇的歐也妮:“難道你不應該向你的父親報一下帳嗎?”

帳自然是要報的,不過歐也也妮並不想按著葛朗台的節奏來:“爸爸,您不休息一下嗎,還是先喝杯咖啡吧。”說著想替葛朗台拿咖啡,才發現艾莉米剛才走的太匆忙,沒把咖啡留下。

來到巴黎,屢屢讓彆人尷尬的歐也妮,總算嘗到了尷尬的味道。她不好意思的重新叫艾米莉送來咖啡,葛朗台一直虎視眈眈的隻想知道帳目。

歐也妮不得不提醒他:“爸爸,我們是有協議的,不管我如何花錢,您都不能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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