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2 / 2)

,彆說對半分,哪怕她多要求一些利益,紐沁根也願意出讓,現在為了紐沁根銀行的正常運轉,她卻說可以不分配利潤。

“萬一葛朗台先生那裡有不同意見?”紐沁根自認不是老箍桶匠的對手。

這樣的擔心逗笑了歐也妮:“您忘記了嗎,在巴黎的所有投資,都由我來負責。如果您擔心爸爸那裡會有意見,可以把利潤按追加投資計算。”

紐沁根心裡飛快的算了一筆帳,才向歐也妮說:“這樣的話,您在銀行的股份可以提升到百分之三十六。”

歐也妮接受了他的好意,沒有進行虛偽的推讓,這讓紐沁根覺得即滿意又失落。就是葛朗台得知後,也沒有去找紐沁根的麻煩,隻是提出,雙方重新簽訂的協議,應該由特.蓬風所在的但維爾律師事務所擬定條款。

“總得讓特.蓬風知道,我們大家是互利的。”這就是葛朗台的原話。

紐沁根沒有辦法反駁,隻能按著他說的請來了但維爾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在特.蓬風的見證之下,重新簽署了股權分配協議。

當然,這樣的見證,是按分鐘來付費的。有了這樣一項業務,特.蓬風先生在但維爾律師事務所的地位,將大大提高。

歐也妮請博諾再次對紐沁根銀行簽定協議進行了報道,重點報道了但維爾律師事務所對此次協議的巨大貢獻,一下子便把但維爾律師事務所的名聲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這讓特.蓬風在但維爾律師事務所的地位,更上一層樓,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合夥人。特.蓬風心懷感激,特意請葛朗台和格拉桑這兩位同樣從索漠走出來的人喝了一杯。

紐沁根不管博諾報道的重點是什麼,隻要文章裡把紐沁根銀行稱為全法國最大的銀行,他就心甘情願的出了這一次的報道費,然後更加信心十足的與侍從官進行黃金兌換的協商。

“很抱歉,歐也妮小姐。”紐沁根頭有些抬不起來:“我不得不同意侍從官提出的九法郎的價格。”

旁聽的葛朗台先炸了:“不是說十法郎的嗎,為什麼是九法郎?你是不是拿了什麼好處!”

紐沁根苦笑:“侍從官已經給我下了最後通牒,如果紐沁根銀行不同意按這個價錢兌換的話,

王上會簽署一項法律,對所有從外國流回的資金,征收百分之三十的稅款。法律生效的時間,就是我們從西班牙運回資金的前一天。”

“原來金子是七法郎的時候,他們出到九法郎。現在金子已經漲到了八法郎五十生丁,他們才多出五十生丁,怎麼不去搶?”葛朗台氣憤的鼻子上的肉瘤都紅了。

會搶的,歐也妮相信,如果紐沁根繼續談判下去,不同意馬上將黃金兌換給王室的話,國王不會一直顧忌麵子。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爸爸。”歐也妮沒有放任葛朗台發泄他的怒氣,轉頭安慰紐沁根:“您答應下來之後,侍從官沒說會對您進行一下補償嗎,做為法國最大的銀行家,您為法郎的□□做了這麼大的貢獻。”

紐沁根神情就有些扭捏:“王上可能會獎勵我,或許我的爵位可以晉一晉。您彆著急,”看到葛朗台已經站起來,看自己的目光要吃人,紐沁根求生欲很強的連忙說:“我向侍從官先生說了您在其中做的巨大貢獻,我想他一定會向王上轉達的。”

歐也妮似笑非笑的看著紐沁根,直到看的他把目光虛弱的轉開,才開口:“不管怎麼樣,都真心的祝賀您,紐沁根伯爵先生。”

葛朗台把牙齒咬的吱咯響:“您是一個賊,哪怕做了公爵,也是一個賊!”

哪怕是被葛朗台叫做賊,也沒影響紐沁根的好心情,因為得到實惠的是他。一個德國人,不光被法國國王封為男爵,現在還得到晉升,讓紐沁根前所未有的大度。

“黃金得到的利潤,我可以讓出百分之五。”他向歐也妮承諾。

“可以。”歐也妮並沒有推辭,相對於晉升的爵位,百分之五的利潤她拿得心安理得。

一向視錢如命的葛朗台,成功得到了安撫,看向紐沁根的目光不再那麼血腥,讓他悄悄鬆了一口氣。百萬法郎的付出,得到了這樣的回報,紐沁根認為還是值得的,因為他與歐也妮做的不是一錘子買賣。

“爸爸,您真的那麼生氣嗎?”歐也妮在紐沁根走後,不厚道的笑著問葛朗台。

葛朗台沒笑:“當然,我很氣憤。”

“哪怕是您實際在黃金買賣之中,賺了不下一百萬法郎?這比

起您在特勞豐還有修道院全年的所有收益加起來都高,還沒有動用您在索漠的黃金。”歐也妮慢慢說出葛朗台在這次黃金買賣之中,自己打的偏手。

葛朗台聳了聳肩膀,要不是他打偏手收獲頗豐,也不會這麼輕鬆的放過紐沁根:“放心,你那一百萬,從今年公債的利潤中扣除就行了。”

有至少兩千五百萬的利潤到手,一百萬法郎對歐也妮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她現在擔心的是,王室這一次可以強行兌換黃金,下一次是不是就會找個名目,直接收繳全部的利潤。

為了錢,大筆的錢,這個假設很可能會變成現實。所以從現在開始,歐也妮決定做人低調一些,投資也可以分散一些。

與紐沁根政見相同的德.拉斯坎倍侯爵,在內閣與王上那裡的影響力不小,也可以結交一下。

打著自己的算盤,歐也妮看著葛朗台,覺得他的爵位,也不是不能升一升。

葛朗台被歐也妮看得發毛:“怎麼,小姐,你竟然不相信你的父親,認為他會吞了你的一百萬法郎?”

好象這事兒你乾不出來似的。歐也妮學著剛才葛朗台的樣子聳了聳肩膀:“爸爸,您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著我這麼長時間沒有要巴黎露麵,也該舉行一次宴會,讓大家知道我回到巴黎了。”

“格拉桑一在公債交易所活躍起來,彆人就知道你回來了。”葛朗台有些不忿:“明明他們應該盯著我的動向的。”自己才是歐也妮的父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應該相信與親近的人。

歐也妮帶著笑:“如果大家都盯著您的話,您在黃金交易市場的偏手就打不成了。”

對這一點葛朗台還是很得意的,不再反駁歐也妮的話,與她商量起宴會應該請哪些人參加上來。

歐也妮有意問他:“其實要是讓您做財政大臣的話,您也能夠勝任是吧?”

葛朗台的頭搖得很堅決:“替彆人管錢?不,我自己的錢就足夠讓我忙了。”有一個會賺錢的女兒,自己何必辛辛苦苦的替彆人想怎麼賺錢。

這樣的提議歐也妮就是順口一說,她的目的不是這個:“可以讓泰伊古太太給德.涅日朗伯爵寫一份請帖,再由我以紐沁根銀

行合夥人的身份給德.拉斯坎倍侯爵也下一份請帖,這樣我們宴會的規格,就會提高一個層次。”

“他們看不上我這個外省鄉下人。”葛朗台臉上沒有一點兒自卑的說:“雖然他們口袋裡掏不出幾個法郎,卻十分高傲。”

“誰知道呢。”歐也妮心裡已經決定請帖是一定要送的,隻要這兩個人有一個在王上麵前提一提自己在黃金兌換中起的作用,葛朗台跟紐沁根一起晉升就有希望了。

“不過爸爸,”歐也妮向葛朗台提議:“那兩位先生雖然高傲了一些,還是很有影響力的,不止對王上。如果他們真的能來參加宴會,請您對他們客氣一些。”

“得了得了,”葛朗台對花錢辦宴會,請人吃自己沒什麼興趣:“到時候我不說話行不行。”

當然不行。歐也妮第二天就請泰伊古太太替葛朗台介紹了一位教師,據說這們教師對巴黎的禮儀、社交圈子還有時尚有著十分深刻的理解,可以幫助葛朗台更好的適應巴黎的生活。

兩份請帖也順利的送了出去,哪怕還沒有得到答複,歐也妮也開始對府邸重新進行裝飾。不是她違背了自己想要低調的決定,而是這一次從西班牙運回的利潤,普通巴黎人不知道,兩位宴會的主角卻知道的十分清楚,歐也妮真低調的話,會讓他們認為是要借此對王室表達不滿。

歐也妮不會冒這個險,她得守住自己好不容易取得的財富。王室強行兌換黃金等於給她提了一個醒——相對於絕對權利來說,越有錢就意味著越危險。

好在發現的及時,王室還沒有殺雞取卵的動作,一次吃虧換來及時補救,歐也妮覺得值得。

那就把金錢與權勢結合起來吧,宴會隻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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