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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說了，薑寧的鼻子很靈，她眯了眯眼睛，最後視線放在對方提的布袋子上。
布袋子上印著卡通小狗的圖案，裡麵裝著新鮮的菠菜，通體翠綠無一絲泥汙，賣相很好但不是薑寧關注的點。
“能打開給我看看嘛？”
司祁第一次聽見這麼無禮的要求，但對方表情淡然，司祁皺起眉頭一時之間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麼？”
薑寧脾氣好的重複了一遍，說話中間眼神也一直放在布袋子上。
司祁沉默的繃緊了唇線，對方站在風口上，他聞到了淡淡的酒味，第一個出現在司祁腦海的是，大早上的，這女孩居然喝了那麼多酒。
輕輕歎了口氣，他伸手在薑寧麵前打開了袋子，裡麵的是兩罐辣椒香菇醬。
包裝並不高級，甚至有點簡陋，是他一個朋友自己做的，可以說是獨家秘方，他要想吃還要提前好久給人說。
其實他也吃出了配方，但這種朋友間的互贈相處他還挺喜歡的。
薑寧往前一步，手腕一鬆指著其中大的那罐，“這個，我能買走嘛？”
語氣和之前一樣的理所當然，語調起伏都沒有變，司祁額角不優雅地抽了抽，“很抱歉，不能。”
他記得這女孩是住樓上的，一個月前晚上剛搬過來的，如果不是他那時候剛好加班，那他絕對會跑到樓上控告對方擾民。
而且樓上的飲食不是向來以清淡為主嘛，不吃辣的人是要把辣椒醬拿回家當擺設嘛。
眾所周知，當你提出一個對方很難接受的意見之後，再提出一個容易接受的對方答應的幾率會大大增加。
於是薑寧的手指輕輕一轉，“那這個，可以嗎？”
司祁看著小了一圈的盒子徹底噎住，不明白之前不愛社交的鄰居怎麼變成這樣，有些頭疼的眯起眼，最後他低頭又抬起，臉上掛著社交的淺笑，“這個很辣的，你確定？”
薑寧點點頭，她確實愛吃辣，所以才接受不了薑遇做的飯。
想起今早上到中午隻吃了那一點營養餐一樣的東西，她皺起眉，難怪肚子裡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一想到之後都要吃那種東西，薑寧又默默重複了一遍她的問題。
似乎是看出來薑寧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司祁鬆了口風，“如果真的想要的話，也不用給錢……”
他並不缺錢，而且這女孩似乎是樓上一家三口的監護人，年紀不大，又要帶兩個孩子。
司祁這麼想著便拿出鑰匙打開門，從玄關那裡拿個袋子將蘑菇醬放了進去，“可以炒菜放一點，紅燒、料汁或者拌飯都可以。”
似乎是覺得對方家裡還有個三歲小孩，他又從家裡拎出來兩箱牛奶。
上麵的標注是嬰幼兒牛奶，薑寧抬頭看了一眼司祁，司祁也有些不自在，他掩手輕咳，“嬰幼兒牛奶營養價值高。”
他工作忙碌顧不上吃飯的時候會喝上一兩瓶。
兩人之間驟然安靜下來，薑寧穿著紅裙，張揚的顏色下滿是冷意，司祁咳嗽兩聲，有點後悔自己的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