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去哪裡了?為何爽約?”俊朗無儔的男人隻穿著雪白中衣,側身歪在睡榻上,發絲還沾著潮氣,拉著沈流年的手在臉上來回蹭。
“我……早上睡過頭了,下午才想起咱們有約這件事兒。”沈流年想了想,決定不把沈家那點破事說出來,省得臟了謝知言的耳朵。
“娘子連實話都不對我說,果然還是我身份卑賤,配不上娘子的真心。”謝知言眉心微蹙,帶著憂鬱冷然的美感。
“……”沈流年知道二師兄臉皮厚,卻沒想到他失憶了臉皮還這麼厚,“你從前也沒少騙我啊,騙我說下山半日就回來,結果一走就是好幾天;騙我說給我買糖葫蘆,結果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
“我真騙過你這麼多回?”謝知言眉心擰起。
那個二師兄到底是何許人也?連個小姑娘都騙,真是卑鄙無恥!
“你現在都不記得了,”沈流年一肚子委屈,捶著他的肩膀道,“你送我下山的時候還騙我說是去遊曆,結果到了沈家就說我沒有仙骨,不要我了!”
她這輩子走過最遠的路就是二師兄的套路,說起來真是滿肚子苦水,能倒個三天三夜。
男人忍不住笑,這小娘子奶凶奶凶的樣子越發勾的他心癢,便抬手起誓道:“我謝知言發誓,以後都不騙你了。”
“真的?”沈流年感動,眼睛裡包著淚。
“嗯,你也告訴我,到底為何爽約?”
沈流年便把商沉回到青州,方才剛要出門時被他捉去沈家的事說了一遍。
“哦?你夫君……他回來了?”謝知言微微轉了轉明眸,有種說不清是心虛還是刺激的感覺在心裡漾開,讓他心裡癢癢的。
挖人牆角這種事兒他沒做過,但從前在得意軒裡卻是重點學過,畢竟對一個麵首來說,如何抓住客人的心尤其重要,而這些客人多數都是有家室的。
“嗯,”沈流年重重歎了口氣,“回來了,還說要長住。”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高興?”男人閒著沒事,手指卷著她的頭發,調侃道,“不應該是小彆勝新婚麼?”
“想什麼呢!商沉他心裡隻有我姐姐,我跟他就是……”沈流年扯回自己的頭發,撓頭想了想,想出一個合適的詞,“相看兩厭。”
謝知言輕笑出聲,這才覺得氣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