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半個身子被推到橋外,隻要商沉再用一點力,她就會失去平衡掉下去。
“還不道歉?”男人語氣嚴厲,抵在她脖頸處的手卻及時停住,還捎帶提了她一把。
“哼,”沈流年不止不求饒,還輕蔑地瞅著麵前的男人,冷哼一聲道,“沈千蘭沒有性命之憂,我姨娘卻要被他們打**!郎君如此不問青紅皂白,隻憑個人感情斷案,不知是怎麼當上這個刑部侍郎的。”
“少夫人!”離迅急得滿頭包,“您就彆再火上澆油了,還嫌不夠亂呐?”
商沉聞言皺了皺眉,伸手扶著她的肩膀拉回來,掐著她的肩膀問:“你說趙姨娘怎麼了?”
“咳咳咳!”沈流年這才深喘了口氣,感覺肩膀上一疼,“你給我放開!”
商沉不悅地鬆了手,“唰”的抖開折扇:“說,趙姨娘怎麼了。”
“昨夜被打了二十大板,你知道二十大板就算是個男人也得去了半條命,何況是我姨娘?”沈流年說著又紅了眼眶,語氣裡透著委屈,“沈千蘭還不準她請醫者,擺明了是要我姨娘的命,到底是誰心腸歹毒?”
“離迅!”商沉臉色一沉,“趙姨娘挨打的事你怎麼沒說?”
“世子爺恕罪!”見他家主人生氣,離迅連忙小聲辯解道,“您隻說……盯著三皇子妃的動靜,又沒說盯著趙姨娘,屬下以為不重要,就沒說。”
“就算趙氏挨打,那也是她罪有應得,”商沉思緒轉過幾圈,神色複雜地看著沈流年,決定讓步,“不過她罪不至死,我會給她請醫者。”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沈流年說著就提著裙角,氣鼓鼓地往拱橋那邊去了。
“你去哪兒?給我回來!”商沉站在橋上,大聲吼了兩句。
沈流年又像上回一樣理也沒理,白衣男子瞬間臉色泛青,氣得手抖。
這女人何時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男人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握著扇子的手竟是頻頻發抖,平時的氣定神閒消失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