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氣急,剛要暴起,就被納蘭遠按住手背。
老頭朝女兒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果然就見謝玄廣袖一揮推開了那女人,納蘭初這才覺得出了口氣。
謝玄的目光在宴席上搜尋了一陣,最終落在那月白色錦袍的年輕男子身上,見他身邊也隻有幾名侍衛,凡是靠近的美姬都被侍衛擋開了。
“聽聞商侍郎成親三年還膝下無子。”謝玄端著酒盞,意味深長道,“商侍郎可不要隻顧著掙前程,若是夫人不在上京,何不多納幾房妾室?”
“王爺多慮了,下官與夫人的感情一向很好,夫人對下官占有欲極強,不許下官納妾。”商沉緩緩說完,賓客們便都朝他看過來,目光裡帶著詫異。
商侍郎平時多麼寡情淡漠的一個人,大庭廣眾下從不談及私人感情,想不到今日說起他夫人時竟是如此肉麻。
“哦?”謝玄冷哼一聲,“尊夫人對你如此不放心,那商侍郎來上京,想必她也跟過來了?”
“夫人本想跟來,隻可惜她重傷未愈,”商沉頓了頓,接著說道,“我送她去藥王穀養傷去了。”
“藥王穀……”謝玄轉了轉眼眸,很快盤算起了去藥王穀找人的事。
納蘭太傅身邊一襲黃衣的少女也同時捏緊了小拳頭。
那個鄉下女人還真是命大,齊眉和風姑兩個人同時出手都沒能弄死她!二殿下還當眾問起她,分明是對那女人不能忘情!
納蘭初恨不能現在就飛到藥王穀去,把沈流年挫骨揚灰了才解恨。
“睿王殿下,我那妹妹從小養在鄉下,規矩和儀態都上不得台麵,所以商侍郎才不帶她來上京的。”沈千蘭聽見睿王和商沉兩個人的對話似乎透著**味,還問起了她那個神憎鬼厭的妹妹,越發覺得蹊蹺。
商沉未說話,隻低頭飲酒。
謝玄卻是沉了臉色,朝永王道:“三皇弟,這位就是你那個側妃沈氏吧?”
永王笑笑:“是她,千蘭懷了我的長子,所以我讓她今日出來見見世麵。”
“上京極重視花朝節,凡花朝節宴會均需由正室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