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儒宋書成,他在城東開了家私塾。”蘇瑞珍說道,“他與淩王殿下曾是好友。”
“原來如此。”二師兄曾說他要去拜訪故人,想必就是這位宋夫子了。
“商夫人,你可知淩王如今身在何處?”蘇瑞珍急切地問。
“你找我二師兄做什麼?”沈流年上下打量著她,從她神情的眼眸中似乎猜到了點原因,“他早就遁入空門,不理俗世了。”
蘇瑞珍眼眶有些發紅,緩了緩才說道:“小女十二歲時初見淩王殿下,就為他傾心,如今二十年過去,我早已不想能有什麼結果,隻是心中執念未解,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安生,**也難瞑目,所以想再見他一麵,了卻這段心思罷了。”
沈流年皺了皺眉,問道:“你一共見過他幾回?”
“隻有十二歲那一回,那日淩王妃宴客,母親帶我和兩個弟弟去的淩王府。”蘇瑞珍回憶起舊事,不免長歎口氣,“之後淩王府出事,淩王殿下失蹤,我等著再見他一麵,一晃眼就是二十年時光。”
“該不會……你一直未嫁都是為了他?”沈流年搖頭道,“蘇小姐,塵緣縹緲,凡事不能強求啊。就算我二師兄還在俗世中,你與他也……注定沒結果。”
“我知曉,”蘇瑞珍苦笑一聲,“如今我已分不清,等到如今究竟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年少時的一個念想。商夫人請放心,我隻想見他一麵,問他一聲好,絕不糾纏。”
“可我如今也不知他去哪裡了,”沈流年回答道,“半個月前他就離開了上京,說是回仙山去,你也知道仙山的山門一向是縹緲不定,你去尋是肯定尋不到的。依我看,蘇小姐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下屠……屠刀立地成……佛?”蘇瑞珍磕磕巴巴地重複了句。
“我的意思是,”沈流年小時候背的口訣比較雜,佛家道家的經文都有,甚至還有些不知出處的東西,她師父都隨手丟給她自己領悟,導致她涉獵比較混雜,“你總是跟自己說要見了他最後一麵才能放下這段念想,倒不如現在就放下,若你總要給“放下”加一個條件,便是永遠放不下。”
蘇瑞珍看著她眼眸微微動,像是在琢磨她說的話,想了許久後才抬頭苦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一切都是我的執念罷了。”
沈流年看她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