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站在警察局門口,等待著出租車。
你說周意要是知道我去酒吧,會不會打死我。長恨隨口問。
你要去酒吧郭依反應過來連忙製止,酒吧很危險的,那邊什麼人都有,阿意又不在,我會出事的。
三句離不開周意,好像周意就是她的天,沒了他,她就活不下去了。
事實是沒了周意,郭依能過的很好。
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你的周意應該是不願意你去上班的,在這件事上你怎麼沒聽他的話照你的邏輯,天天出去跟人打交代,不是也很危險。
我爸在我小的時候出過軌,我媽是家庭主婦,沒有工作,離了我爸什麼都乾不了,就這麼忍了下來,郭依在這時倒是很清醒,所以我必須要有工作,周意真的有對不起我的那麼一天,我也不至於狼狽。
他打你就不算對不起你
那都是我犯了錯,所以你彆去酒吧了,那邊什麼人都有,阿意要是知道我去了酒吧,會擔心的。郭依的聲音都在顫抖。
長恨直擊心靈,對你來說,比酒吧更危險的,是你的阿意吧。畢竟你去了,他就會打你。
郭依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是這樣的。
隨後,再沒有說話。
長恨沒有繼續跟她討論這個話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招了輛出租車,讓司機朝開去酒吧。
酒吧,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長恨坐在沙發上,喝著莫吉托。
長恨來酒吧已成事實,郭依隻得勸她,等會兒你彆去舞池跳舞,那邊好多男人。
長恨挑眉,難道不喝離席之後放在桌上的酒,不喝陌生人給的酒,會比去舞池跳舞更安全。
你自己看著辦吧。
隨後,郭依就不再說話。
莫吉托酒精含量不高,長恨喝了三杯,也沒有一點醉意。
隔壁桌兩個中年男人見了,一個是寸頭,一個戴著大金鏈,手裡拿著兩杯酒走了過來,寸頭男豪爽地笑了笑,“妹子,你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跟我們倆喝一杯”
長恨沒去接,掀開眼皮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隨後,她喝了一口杯中的飲料。
“妹子,你這就不給哥哥麵子了,”寸頭男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把酒杯放到她的麵前,“來,喝一杯,”
長恨抬眸看他,“我就不給你們麵子呢。”
大金鏈男人盯著她清冷的眸子,好像能照出他心中的齷齪,他訕訕地笑了笑,“有個性。”
寸頭男沒有因此離開,他做得靠近了長恨一些,暗示著,“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長恨看了男人掛在腰間的車鑰匙一眼,放下酒杯,從包裡拿了車鑰匙,放到了桌子上,輕飄飄地說,“我好像比你有錢啊,這樣吧,我出五萬,你們倆做給我看。”
郭依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穿戴不能太廉價,車子也要上檔次。
郭依現在開的這輛車,比男人開的那輛要好上不少。
兩個男人是長期在外麵獵豔的,也有失敗的時候,但從沒有這麼沒麵子過,臉一陣紅一陣青,寸頭男人瞪著眼睛,很凶,說,“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金鏈男人抓住了他的手,“大哥,算了吧”
寸頭男人有了台階下,甩下一句,“看在我弟的麵子上,我不找你麻煩。”
兩人急匆匆的離開了,像演滑稽戲的小醜。
長恨輕嗤一聲,不找她麻煩,說得好像她欠他們什麼一樣。
如果有阿意,這個男人就不會過來騷擾你。郭依還是不讚同她過來這邊。
沒有他,難道我就吃虧了長恨嗤笑,有周意在,我跟陌生男人說幾句話,他就要急眼了。回了家,他還要教訓我一頓,怪我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郭依替周意感到不值,你一點都不理解阿意的用心良苦,他不讓我去人很多的地方,是怕我被陌生人傷害。
世界上哪有足夠安全的地方,有些人走在路上被陌生人給捅死了,有些人在家裡睡覺,樓下失火燒到他這裡,跑都跑不掉,有些人坐著飛機想去見愛人,飛機失事找上了他,無論是家裡還是外麵,沒有地方是安全的,生死有命,長恨靠在沙發背上,懶懶地喝了一口飲料,我看陌生人從沒打過你吧,倒是為你好的周意,倒是你一讓他擔心就打你。
他
長恨等了半晌,等來郭依一個“他”,大致知道了她要說什麼,不耐煩地打斷,行了,我知道了,他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