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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迎歡心裡有了一點想法。
她想走上前去仔細看看那些頭飾。
三個背對著她的小女生看不見她，櫃台前的女人很快地注意到了她，眼神頓時變得警惕。
許迎歡心想：這應該不是這裡本來就在賣的東西，很大可能是售貨員私下收來的，所以她才這麼警惕。
她走上前去，對著盯著她的售貨員淺淺笑了一下。
“你好，”她低聲道，“我也想看看可以麼？”
售貨員陳芳仔細地盯了她一會兒，覺得她沒有多大威脅。
這才露出了一絲笑。
有人要買的話自己賣出去能多得點錢呢，至於自己沒有剩下的再去同學那兒拿。
“姑娘你眼光好啊，這些發卡都是我從同學那拿來的，都是咱們玉山縣裡沒有的樣式。”
說著又從櫃台下拿出了一把東西。
是紙殼上夾著的黑色發卡。
純黑色，一點兒顏色和裝飾都沒有的。
“你自己對比看看，是不是比這種好看多了？”
許迎歡一直笑著聽陳芳的話，時不時點個頭，很是讚同的樣子。
但她心裡卻沒有覺得這些發卡很好。
遠看的時候的確很漂亮，亮晶晶的反射著五彩的光。
近看就不太行了。
就是很普通的黑色發卡塗上了一點彆的顏色，然後又往上麵粘了一點亮晶晶的像是水晶一樣的東西。
能反射光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
許迎歡假裝很感興趣的樣子，一邊和陳芳聊天，一邊不著痕跡地打聽這東西是什麼。
如果不貴的話，那可操作性就很大了。
得到滿意回答的許迎歡最後問了價格，得知一個竟然要一塊錢的時候，笑容裂開了。
就這麼一個小東西，這麼劣質，甚至膠水還在外麵露著，就要一塊錢一個？
她爹以前花好幾天做個木件才五塊錢啊！
陳芳看出了許迎歡臉上的不對勁。
狐疑道：“姑娘，你問這麼半天，不會是買不起吧？”
說對了，她還真是買不起。
許迎歡微微尷尬，“那個，我要的。”
說著，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大團結。
幸好她出門前怕出什麼意外，把養母給的錢一起拿了出來。
唉，就當問出這麼多問題的報酬了吧。
不過，也能算是提前打好關係。
許迎歡已經決定了，接下來幾天就做這個發卡，而且不知發卡，其他的頭飾也能做。
這麼劣質的都有人喜歡，那她做出來的應該更受人歡迎。
出於謹慎，許迎歡還是在陳芳找錢的時候多嘴問了一句。
“如果我有比這個更好的貨源，你願意收嗎？”
陳芳把找好的九塊錢遞給許迎歡，“你能有比這個更好的？那我肯定要啊。”
但陳芳不相信許迎歡有更好的。
旁邊一直在聽兩個人說話的三個小姑娘倒是眼睛亮了。
“姐姐，真有更漂亮的啊？”其中一個小姑娘問道。
許迎歡笑了下，“真的有，如果你們想要，過兩天我直接送你們一人一個。”
三個人驚喜地瞪大了眼，連連點頭。
許迎歡搞定了一件大事，滿心放鬆地去找吳嬸子彙合了。
剩下三個小姑娘嘰嘰喳喳地討論。
“既然那個姐姐說有更漂亮的，那我們就先不要買這個了，等等再說。”
其中之前叫小姨的林雲香也不好意思地看向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