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進入這遊輪內部,頓時渾身上下被涼氣吹得一陣舒爽,微末的汗意隨著涼嗖冷意的到來消失不見。
陳鬱歲沒注意到許多人在暗戳戳的討論他,拿了個小碟子,在自助甜點麵前挑選小蛋糕吃。
宴二少爺下了血本,廚師甜點師都是五星級的,恨不得給蛋糕上雕無數朵花出來,精美的小糕點還沒有手指大,看得讓人下不去口。
零零散散撿了一小碟的甜品,陳鬱歲站到一個自認為隱秘的角落,一口一個,吃得一身勁。
殊不知他的所有表現,全被二樓上的宴無疾看在了眼中。
宴二少點了根煙,狠狠吸一口,平複了下內心的躁動,才夾在手中,問身邊的人,“怎麼之前沒發現他這麼有趣?”
身旁站著的是經常出入在科技室的謝承珩,謝承珩眯著眼,看著大廳內毫無所知的少年吃得正歡,又見好友明顯動了歪心思,眼底閃過一絲不愉。
宴二少沒指望著他回答,他清楚謝承珩的那堆破事,也知道雖說陳鬱歲被名義上包養了,實則謝少的人和心依然留在白月光身上,根本沒動陳鬱歲分毫。
他又吸了口煙,“易清安回來了,你沒什麼想法嗎?”
眼底不愉的情緒被這問題打亂,謝承珩皺著眉頭,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煩亂。他試著聯係易清安,原本是想著見麵談上幾句,是否能再勾起以往少年時的回憶。
結果對方回:沒空,在追人。
謝承珩:……
他真好奇到底是哪位年輕的男士或女士,需要易少爺親自去追,並且聽他的意思現在還沒追上。
得知他在追人這一消息,沒有讓內心有焦急和緊張感,謝承珩摩擦著手指,神色很淡地想,不對勁,自己不對勁。
若是正常人知道心上人去追彆人了,定然是焦慮加吃醋,心底難受地整夜不能寐。可他隻有被拒絕的那一瞬間不爽,對於他在追人這一訊息沒有任何觸動。
怎麼回事,他內心一方麵覺得不應該是這種發展,另一方麵又覺得這才是自己真實性格。
最近腦袋都快分裂了,他隻好投身於科技研究中去,不斷的麻痹自身,忙起來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而現在,這個問題被赤.裸裸的拋在眼前,無法避開,他歎了口氣,捏了捏眉心,“再說吧。”
宴二少抬眸疑惑地看著他,“果然啊,情一字,誰也逃脫不了,看你愁得。”
謝承珩根本不想搭理他。
“我從家裡酒窖裡搬了不少好酒過來,我先下去拿兩瓶上來喝,我找人帶你到處轉轉?”宴無疾會完友了,開始打發他。
謝承珩不想動彈,靠在沙發上,神情倦懶,“你去吧,我在這休息會兒。”
“行,我走了。”宴無疾穿了身非常花哨的黑白燕尾服西裝,頭發全部用噴膠抹上去,成熟的外表,微笑時溫文爾雅的姿態倒是騙了不少小男生小女生。
花蝴蝶在全場飛了一圈,舉著酒杯跟每個人都打了聲招呼,按理來說,他是主人不是仆人,不必這麼客氣,但他交際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