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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鬱歲昨夜睡著後,與此同時——
觥籌交錯的宴會上,眾人舉杯同樂,一齊望著主位中央的宴無疾,大廳內一片融洽。
宴無疾道:“這兩日一晚的遊輪之旅,定不會讓大家敗興而歸。”
說著拍了拍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一批人,穿著西裝打著領結,步伐統一地端著托盤。
顧言之站在大廳中央不遠處,單手插兜,黑眼圈很重沒什麼精神,百無聊賴看著手中酒杯的酒液蕩漾。
他連續訓練了一周,隻要下課就去基地開始上號練,快要進行下一場國際比賽了,他有些焦慮。老毛病又犯了,睡不著,想打電話讓陳鬱歲過來。
手機頁麵顯示的是聯係人陳鬱歲,他的手指在通話鍵上空頓住。他陡然間想到,下個月去國外,見不到陳鬱歲怎麼解決這個毛病?
不可能走哪都帶著陳鬱歲,他覺得他需要脫敏。
所以這周他瘋狂的打遊戲,強迫自己勞累睡覺。可精神上的興奮讓他完全睡不著,他一周僅僅休息了幾個小時。
他現在的狀態,將會在下一秒猝死。
脫敏失敗。
顧言之原本不想來這裡,有這個時間不如多訓練幾把排位賽。
宴無疾硬生生的把他從電競椅上拽了下來,直言他這樣下去,不出兩天,連人帶盒三斤。硬是把顧言之拉到了輪渡上來,讓他享受這兩天的假期。
他在這待了沒一會兒,便覺得沒意思,垂頭盯著酒杯中的香檳,隻覺得一切都無聊,提不起來興趣,想走。
周圍傳來驚呼聲,讓他從自我世界中逃離出來,他隨著大家的目光看向中央,一眾的托盤上放滿了禮物,有豪車鑰匙,有鑽石項鏈,翡翠戒指,
最讓人驚歎的是宴無疾手中正打開的盒子,裡麵是一套水色極好的祖母綠全切石頭。原石,還是這麼大的一塊,價格想當然的不可估量,光是看著就讓人眼饞。
眾人一時間看不明白宴家二少在搞什麼名堂,若是前麵那些小蠅小利的東西,拿出來給大吉當禮物,當彩頭,對他來說不過是灑灑水而已,算不上什麼錢。
可是這麼大一塊的祖母綠原石,拿出來,簡直是比慈善人還要慈善。
跟宴二少關係不錯的一位公子哥調笑試探道:“不是吧,宴二少什麼時候富成這樣了,幾個億的東西也能隨意拿出來送人?”
宴無疾笑了,“怎麼,還不許我家挖到金礦了?!”
“真挖到了?”
“那自然沒挖著。”宴無疾攤手聳肩,帶著幾分自嘲,“要是挖著了,我這個廢物子弟也不用愁後半身的生活了。”
他頓了頓,稍微嚴肅了點,“這塊祖母綠的翡翠,是宴老太太的。”
“你把你奶的祖母綠偷來做什麼?我們可承受不起宴家家主的怒火。”公子哥半舉手,示意這件事情與他無關。
宴無疾無語地睨了他一眼,“你就這點膽子了。是奶奶贈送給我,說是如果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就贈送給她。”
話音剛落下,宴會廳裡不少小明星或者一直想出頭卻沒機會的女生,瞬間來了一股衝天而降的喜意,誰不知曉宴二少來者不拒,假若這個少奶奶的頭銜真落在自己身上了呢。
那豈不是一朝飛升成山鳳凰了。哦不,按照他家的家底,應該說是金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