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太神奇了。
神女每次貼他臉上符,他就不動了,不會是神符吧?
神虞難得有幾分閒情,接過她手中書,抽出金葉書簽,一邊翻看著,一邊道。
“那並不是符,僅是普通的黃紙。”
綠梧更加好奇了,追問:“可您怎麼一貼他,他就不動了?”
神女想起那一幕,唇角輕揚了一些笑意,調侃道:“他久困寂淵,不知外間事,心底又畏本座,縱拿張白紙貼他臉上,他也不敢動。”
前世他那樣死在她手裡,一心尋她報仇,可又怕她再次殺了他,無非是杯弓蛇影罷了。
綠梧氣鼓了臉,不滿道:“神女也學會了哄人。”
她就不信那黃符真就沒一點作用,想到此,她看向書案。
處理好的書信堆放成排,幾張空白的黃符,被壓在了書信下。
神虞蜷握著書,許覺天光過暗,側過了身,將臉靠近了落地燈架處。
綠梧見她側過身,等了一會兒,見她看得津津有味,飛快出手,往書案一伸。
紅拂從門外走來,剛好看到那一幕,綠梧忙向她使眼色。
紅拂對上她猛眨的杏眼,去看側過身的神虞,昏黃的燭光下,玉白臉上的紅唇微勾了唇角。
紅拂這才裝作沒看見,徑直向神虞走去,站在她一側恭敬回道:“屬下將藥交給了莫念。”
一隻玉白纖細的手指,翻過一頁書,“嗯”了一聲。
前世她對贏厭了解不深,今生卻可篤定,哪怕莫念真聽了她的命令,那藥贏厭也不會用。
她更希望莫念能做她的屬下,可以將性命交付他的屬下。
莫念帶著贏厭來到神女殿時,若以山下的時辰算,已是傍晚。
身上去了鎖魔鏈的贏厭,洗漱乾淨,穿了一身大紫的長袍。
神虞將手中書放下,坐在書案後,蹙眉看著身穿紫袍的贏厭。
他的發許是自己梳的,除頭頂的珠花冠扁了,冠歪了些,還算過得去。
可這身大紫的錦袍,紫得過分晃眼,同色玉帶裡麵係反了不說,衣襟都是斜散的。
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深坑,神虞蹙眉看莫念。
莫念站在贏厭身側,臉色很是慘白,對上神虞詢問的目光,邁前一步,回道。
“莫念聽從神女命令勸了他,他反對莫念動了手,掙脫了鎖魔鏈,莫念沒打過他,還負了傷。”
說到此,他雙膝跪地,將頭深埋在地麵,悶聲道:“請神尊治罪。”
容廷站在角落裡,問:“可要容廷帶麒麟神子再去換身衣衫?”
神虞深知贏厭一旦出手,手下絕無活口,莫念沒死,這代表贏厭在顧忌她才沒下死手。
她見贏厭這樣一身著實不成體統,向紅拂問:“他身量可與爹爹相同?”
紅拂被她一問,去看贏厭。
站在書案前的贏厭,生得極高,身型偉岸之甚,雙肩寬厚,腰身處乍收蜂腰。
他來自山下,與山中男兒家的清瘦不同,這位新神子寬肩蜂腰,偉岸得讓人望而生畏。
紅拂看他一眼,搖頭,道:“神女的爹爹高而瘦,他這樣的身量,倒像是二代神女身旁二代神子的身量。二代神子有身金絲玄衣,看樣子倒很合適。”
神虞向角落處的容廷示意,對紅拂道:“你去取金絲玄衣,讓他換上。”
贏厭麵無表情的道:“我不穿彆人穿過的衣。”
贏祁厭惡他,將他困在寂淵,可一應之物,卻是按照小王爺的身份給他配給。
神虞哪裡管他這些,道:“你若自顧身份,姑且穿著這身新衣,這衣無非是山下女兒之色罷了。”
容廷走上前來,站到了贏厭一側,不著痕跡打量著他。
贏厭聽到神虞這話,直接對容廷道:“伺候我去換衣。”
容廷聽他以命令的語氣,低頭笑了一下,回:“廷從命。”
容廷帶著贏厭向麒麟殿而去,笑聲道:“早在神子未來時,神女就刻意留下了神女殿旁邊的麒麟殿,對應您字麒麟,這殿許是神女專意為您準備的。”
贏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