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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厭向他冷哧一聲:“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
雲榭天的護山困魔陣,前世為他所破。
可破陣之法,卻是他的死敵神闕告知。縱無神闕,他破困魔陣也是輕而易舉。
容廷見他如此反應笑道:“神子有所不知,困魔陣有兩座,一座是老神女所設有防敵殺敵之能,第二座才是神女所設。
這第二座困魔陣,我跟在神女身旁十幾載,神女連我也不曾告訴。據說,神女設下此陣是為庇護雲榭天,最為防火。”
贏厭向他所在處微一側耳。
防火?
他記得前世神闕專程來告訴他破困魔陣之法,心中似對有蘇虞很是不滿。
前世的有蘇虞很愛很愛神闕,愛到天下人無所不知,雲榭天的百國神女為情不惜屈尊降貴下嫁給了文宣帝。
自有雲榭天起,雲榭天的百國神女隻娶不嫁,偏前世的有蘇虞就嫁了神闕做皇後。
可聰明如有蘇虞,或許也不知,神闕並不愛她,甚至打算放火燒了雲榭天。
他冷聲道:“有蘇虞的困魔陣與我無關,她若敢再設陣法囚困我,我對她絕不手軟。”
一群禦醫在神女殿開好溫補氣血的方子,趕來到麒麟殿,聽到這話一起駐了足。
贏厭來到雲榭天被困陣法整整一個月,他們隨山眾看了一個月的熱鬨。
瀝國攝政王贏祁的權勢蓋了瀝國天子的風頭,不是天子勝似天子。
可比他權勢更出名的是,他將人魔獨子囚困在了寂淵。
贏祁之心無人不知,他比誰都肖想名正言順成皇帝,可礙於膝下僅有一獨子,這獨子又是老神女口中的人魔。
他日他縱能成了帝王,膝下僅這一被自己親手囚困的人魔之子,他子若真是老神女口中的人魔,未必真願從他手裡接位。
禦醫們站在麒麟殿門前麵麵相覷,他們關心的不是贏厭來日願不願意認贏祁之子,而是,贏厭成了雲榭天的神子,若照雲榭天的規矩,他來日是要嫁神女的。
神女又極有可能是他們主子的唯一公主,未來的駙馬若來不願嫁他們主子的唯一公主,這事他們要不要回報自家主子?
站在麒麟殿的贏厭與容廷早就聽到了禦醫們的腳步聲,可這腳步聲到了殿門前就停了。
容廷向贏厭道:“神子,要不要他們進來?”
贏厭雖然目不可視,卻能準確避開障礙物,他邁步來到大殿,坐在主位上,冷聲道:“我不需要。”
容廷向殿門外看了一眼,解釋道:“神女的身體想是沒什麼大礙,這群禦醫應是神女關心您身體,特意派來為您治傷的。”
麵麵相覷的禦醫們,對上容廷打量的視線,紛紛站直了了身子,向他微微一笑。
容廷轉過頭來,繼續道:“其實神子不需要是對的,我雲榭天的百姓們也覺山下皇帝的禦醫們是庸醫。”
向容廷微笑的禦醫們,站在殿門前臉上的笑意僵硬了。
在山下他們也是一呼百應的老禦醫,能為皇帝治病醫術不說出神入化那也是能開門立宗的人物。
來到這雲榭天,滿山的百姓都會看病,山中又長滿了撒種既成的治病草藥。
他們來山中十年,十年來竟是未給任何一人看過病。
醫術也是實踐的,以前的他們對自己的醫術很是有自信,現在卻含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