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裪聽了野史求證係統的話,看著張黎滿是疑問的臉,笑道:“這還能不知道啊,閻彪這人雖然當了土匪,但是為了讓自己的老娘能夠有更好的生活,都把人給接到城裡來了,這人手上的東西,自然是在彆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想到這裡他對著張黎繼續道:“要知道閻彪的娘是什麼人?就是一個普通的種
地的老太太,隻是因為閻彪成了土匪,發了家,這才跟著人進城的。這樣的人在師爺的眼裡,一定是那種沒有任何心機的人。最主要的是閻彪的娘不識字的吧?就是閻彪給了她賬本,她可能也是不知道這個賬本上寫的是什麼?”
說到這裡他微微地一頓,然後繼續道:“最主要的是,老太太是典型的小老百姓,她不認識字。”
張黎有些沒聽懂這話的意思,然後有些傻傻地問道:“這和閻彪把賬本放在老太太那裡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裡,他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頭,滿臉的狐疑之色。
胤裪一看張黎那傻愣愣的樣子,對著他耐心地解釋道:“不識字的話,就不知道賬本上的內容,師爺在得到賬本的時候,就不會趕儘殺絕。所以閻彪也是防備著師爺呢。”
張黎這會兒算是懂了,他點了點頭道:“十二爺,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完成的。”
胤裪聽了張黎的話,對著他微微地點頭,然後對坐在椅子上擦斧頭和擦砍刀的姐妹倆道:“走了,咱們現在就出發。”
他說完之後,就拉開了門,率先走了出去。
柳若和柳扶姐妹倆也快速地把武器彆在了腰間,邁著大步跟了上去。
等人離開之後,胤祺才拉開了門,眸光微微地閃爍,然後對著自己身邊的兩位貼身內侍道:“你們兩個一個去寶郡王的房間裡,伴做是他在屋裡睡覺。另外一個頂著師爺的動向,絕對不能讓他在閻彪的家裡對著十二動手了。”
他現在就要去養精蓄銳,爭取晚上的時候,能夠牽絆住師爺。
想到這裡,他打了個哈欠,就朝著軟榻上走了過去。
胤裪等人走到閻彪的家門口的時候,閻府已經掛上了白帆,一陣陣的哭聲從閻彪的府邸裡傳出來。
胤裪看了一眼守著門口的幾人,對著他們道:“我知道是誰殺了你們家主,現在想要見一見你們家老太太。”
守著大門的人一聽這話,一雙眸子頓時變得血紅,其中一個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胤裪,邁開腿就朝著裡麵跑了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人就跑了回來,他對著胤裪毫不客氣地道:“我們老太太讓你過去。”
說完他抬腳就朝著前麵走去,邊走邊回頭看了一眼胤裪,示意他跟上。
胤裪見此,抬腳就跟了上去,柳若和柳扶二人腳下的步子緊緊地跟在了胤裪的腳上,那一雙明亮的眸子卻是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等走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跟前,老太太已經躺在椅子上等著了,她身邊的丫鬟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她打著扇子。
給胤裪帶路的人走到了老太太的身邊,彎腰躬身道:“老夫人,這個說知道是誰殺了家主的人來了。”
老太太聞言,微微地睜開眼睛,一雙帶著鋒利光芒的眸子在柳若、柳扶的身上一一掃過,到最後落在了胤裪的身上,她聲音帶著微微的嘶啞對著胤裪淡色道:“你知道誰殺了閻彪?是誰?”
那一雙眸子清冷得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老太太該有
的模樣。
胤裪聞言,看著老太太的動作,輕笑道:“是縣城的師爺,他在閻彪被我的仆從揍得有些發急的時候,直接讓人用箭射殺了他。至於跟在閻彪身邊的人,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死呢。”
那意思更是不言而喻,現在死沒死就不知道了。
隻是他在心裡對著野史求證係統道:“小野,你的情報有些不準了。眼前的這個老太太給人固有的印象都是裝出來的。現在的她才是她的本來麵目。弄不好閻彪這一夥的山匪也是受到她的掌控。這次的賬本可是不容易拿的。”
野史求證係統一聽這話,麵皮微微地抖動,好半晌之後才對著胤裪道:“十二,這也不能怨我啊,隻能說著老太太太能裝了。裝得讓我這個係統都沒辦法分辨了。”
老太太聽到這裡,眼眶微微地一紅,嘴唇微微地抖動了片刻,好半晌之後才歎息了一聲道:“你來這裡,是想要彪兒記下來的那個賬本對嗎?這個賬本我不是不能給你,隻要你能幫我給彪兒報仇的話,我還可以給你關於師爺更多的罪證。”、
胤裪聞言,沉默了片刻說道:“那你先說是什麼事情?彆到時候我答應了,你卻說一個我完全辦不到的,該怎麼辦啊?”
老太太看著胤裪那白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之色,嘴角微微地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對著胤裪淡聲道:“你是寶郡王吧?康熙的第十二個兒子?”
這話一出,胤裪微微地一怔,然後看著老太太那保養得當的臉,臉色微變,然後對著她有些氣道:“你說得對,隻是你直接說出家父的名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
老太太一聽這話,忍不住地笑出了聲,她抬手從懷裡掏出來了一枚玉佩,對著胤裪笑道:“這個玉佩,你認識嗎?”
胤裪的視線落在了老太太的手上,瞳孔微微地一抖,然後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玉佩,心裡頓時有種了不好的預感。
野史求證係統在看到玉佩的瞬間,倏地一下驚呼出聲,他對著胤裪道:“十二,我剛剛查了一下,那個閻彪竟然是你阿瑪的私生子!”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的大臣都驚掉了下巴,這掉腦袋的事情,是他們能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