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1 / 2)

胤裪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他對著齊柳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柳邊走邊說道:“十二爺,在你們去了方家之後,我就時刻注意這索額圖的動靜,就在剛剛他突然瘋了一樣地拿著頭撞牆,怎麼都控製不住,我就出去叫了人來,等來了之後,索額圖已經撞死了。”

胤裪聽到這裡,腳下的步子微微地一頓,然後對著齊柳問道:“張大人呢?”

齊柳這會兒也是滿臉的怒色,眼眶都有些發紅:“張大人這會兒已經請了仵作過去驗屍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胤裪聽著,人也走到了牢房的門口。

張廷玉一看到胤裪的身影之後,轉身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的那一雙眸子落在了齊柳的身上,好半晌之後才歎息了一聲道:“寶郡王,齊柳剛剛已經給你說了吧?”

胤裪聞言,微微地點頭:“說了,隻是仵作那邊檢查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嗎?”

還沒等張廷玉開口,仵作這會兒站起身來,對著胤裪和張廷玉拱手道:“寶郡王,張大人,小的剛剛檢查了一下索額圖的死因,他的耳朵裡進了蟲子,就在剛剛小的從他的眼眶裡逮到了一隻色彩斑斕的蜈蚣,也就是說索額圖並不是自殺,他可能是被人殺死的,也可能是意外。”

齊柳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急了,他對著仵作道:“不可能,我一直就在這裡守著,並沒有任何人進來,這蜈蚣……”

說到這裡,他微微地一頓,然後恨恨地道:“是我大意了。”

蜈蚣這樣的爬蟲,在刑部的牢房裡麵是經常能夠見到的,除此之外還有老鼠之類的。他看著索額圖的時候,索額圖就躺著睡覺,從一開始整個人都躺在草堆裡,要是有蟲子真的在這個時候鑽進他的耳朵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胤裪看著齊柳臉上的自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不能怪你,索額圖本身就是該死之人,這會兒死了也是正常。”

在心裡他對著野史求證係統問道:“小野,你可有什麼線索嗎?”

野史求證係統一聽胤裪的話,稚嫩的聲音變得有些焦躁,他對著胤裪猶豫了片刻之後道:“我剛剛查了索額圖在牢房裡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但是這蜈蚣可不是京城該有的東西,這個仵作可能知道一點什麼,隻是不敢說罷了。”

胤裪聞言,在心裡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就是仵作不說,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有人不想索額圖活著了。還有就是栽贓陷害,咱們在山東抓到的官員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而這些人被張廷玉抽絲剝繭之後,又在京城找出來了三個人,這三個人又是分數三個派係,方丁鈺就是其中之一。而方丁鈺所牽連的人,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索額圖。”

野史求證係統一聽這話,在心裡有些納悶地道:“不能啊,這方丁鈺是索額圖的人,那索額圖都死了,方丁鈺也死了,倆人都死了這還怎麼往下查?”

胤裪聞

言,在心裡輕笑道:“我基本知道是誰,等我想想再說吧。”

張廷玉聽了胤裪的話之後,一張老臉都皺在了一起,他對著胤裪歎息了一聲道:“寶郡王,現在該怎麼辦呢?索額圖也死了,線索到這裡已經斷了。”

胤裪聞言,看著張廷玉道:“張大人,昨天張大人審理的案件,說是在京城抓到了三個人,這三個人當中有您的一個門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廷玉一聽這話,頓時黑了臉,他對著胤裪問道:“寶郡王,你什麼意思?你是說索額圖是我殺的了?!”

胤裪聞言,朝著一旁的仵作看了過去,然後有些嘲諷地道:“這個誰知道呢,按照剛剛仵作拿出來的蜈蚣來看,不是咱們這邊的品種,我不信仵作看不出來。而在剛剛齊柳走了出去找人,這邊隻有你和仵作在這裡。其中有沒有什麼事情,我隻能是朝著你這邊懷疑。”

說到這裡,他微微地一頓,對著人繼續道:“還有就是,方丁鈺曾經是你的門生,而且他死得也是蹊蹺。我懷疑你,也是合情合理的。”

野史求證係統一聽胤裪的話,頓時在心裡猶豫地道:“十二,這不可能吧?按照曆史上的描述,張廷玉可是剛正不阿的,咱們不能憑借這方丁鈺的自殺,還有索額圖的死就懷疑到張廷玉的身上啊。”

張廷玉在聽到這話之後,眸光微微地閃爍,片刻之後麵露怒色道:“寶郡王,你剛剛說的話,可敢和老臣去皇上麵前再說一遍,老臣這一生勤勤懇懇,從來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百姓,對不起皇上的事情。就是當年我老娘生病,還是找皇上借的銀子看病。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誣陷老臣,老臣一定要上達天聽,讓皇上來給評評理的!”

說完他一甩袖子朝著外麵走去。

胤祐看到張廷玉那氣得臉色漲紅的模樣,對著胤裪有些無奈地道:“十二,你這是做什麼啊?張大人是什麼樣的人,你還能不明白嗎?怎麼隨便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著他抬腳朝著張廷玉追了過去,邊走邊喊道:“張大人,您慢點,十二他不是這個意思,你給他一個機會,聽他解釋一下。”

劉三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了這樣,他左右看了看,好半晌之後才對著胤裪道:“寶郡王,不是小的說,今天您這話說得有些過分了,張大人真的是為咱們大清儘心儘力,從來不曾有過貪汙的事情。就是當年他的學生給張大人送錢的時候,都被他給打了出去,這也是方丁鈺和張大人之前的恩怨。”

胤裪聞言,微微地點頭,讓他繼續說。

劉三聞言,就趕緊地道:“當年方丁鈺想藥張大人幫忙,把他的那個兄弟給安排一個位置,我記得帶了不少的錢的,後來張大人直接把人給打了出去,並且對所有人說以後方丁鈺不再是他的門生,他的門生必須是剛正不阿,不能行賄受賄才行。後來方丁鈺不知道找了誰,還是把自己的兄弟給安排了。”

說到這裡,他看著胤裪臉上的神色,猶豫地道:“所以小的覺得,索額圖的死和張大人沒有什麼關係,就

是看著有關係的話,也可能是栽贓陷害的。”

胤裪聞言,一陣的緘默,朝著跪在地上嚇得有些瑟瑟發抖的仵作看了一眼,然後對著齊柳道:“現在仵作的事情沒有說清楚,就先關起來吧,等張大人的事情確定了,再放你出來。”

仵作一聽胤裪的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恐慌,他叩首道:“寶郡王,小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胤裪聞言,看著仵作,冷冷地道:“知不知道的,你自己心裡明白,不要說什麼你完全不知情的話。你要是真的不知情,那蜈蚣是什麼品種,你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咱們這邊沒有見過,你也應該說出來。你是仵作,怎麼對自己的疑點沒有任何的想法呢?”

說到這裡,他淡笑著擺了擺手道:“說到底,要麼你收了銀子,要麼你這人有關係。所以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你沒有說清楚之前,你還是先待在刑部裡吧。”

齊柳和劉三聞言,頓時變得有些氣惱了起來,他就說十二爺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好端端地懷疑到張大人的身上了,原來是這仵作做事不地道,隱瞞了真相,才讓十二爺朝著張大人那邊懷疑了過去。

仵作在聽到胤裪這話瞬間,臉上的掙紮之色頓時變得平靜了不少,他安靜地跟著人朝著一旁的牢房裡走去。

胤裪在他進去之後,上下看了幾眼,看的仵作臉上出現了一抹惶恐之後,才慢悠悠地開口道:“索額圖都能被蜈蚣給咬死,你也注意點,彆什麼還沒有調查呢,人就死了,到時候這罪名可就安在張大人的身上拿不下來了。”

說完,嘴角微微地上揚,抬腳就朝著外麵走去。

仵作在聽到這裡這時候,頓時變得警惕了起來,他緊張兮兮地朝著周圍看了兩眼,然後臉上就露出了一抹驚恐萬分的神色,然後對著胤裪大聲地喊道:“十二爺,十二爺,你把我放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等出去之後,野史求證係統對著胤裪問道:“十二,這事情,你真的懷疑張廷玉啊?”

胤裪聞言,在心裡點了點頭道:“懷疑,任何和方丁鈺有關係的人,我都懷疑。”

野史求證係統一聽這話,訥訥地道:“可是這件事和張廷玉沒啥關係,剛剛劉三不是也說了,方丁鈺在幾年前就不是張廷玉的門生了。而且方丁鈺的事情還是張廷玉給抖摟出來的,我覺得張廷玉不可能這麼的傻,連自己都坑啊。”

胤裪一聽野史求證係統的話,嘴角微微地上揚了起來,他腳下的步子微微地一頓,然後問道:“話說今天的方丁鈺是貪官嗎?”

野史求證係統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死機,好半晌之後才對著胤裪道:“叮,恭喜宿主完成貪官任務七,獲得積分獎勵*10。請宿主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