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態度知意也不奇怪,時至此刻她也對這場姻緣質疑,真讓她現在接受圓房她也做不到。
————
鳳鸞宮,蕭胤宸正陪著妻子用膳。
“時晏這次回來可有同你提溫家婚事?”
琳瑤笑著搖搖頭,“皇帝哥哥的半年之約可是早有預見?”
蕭胤宸給妻子夾著菜,“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孟家重權勢,以溫氏性子想來更多是看上時晏身份,認定他日後是君王。”
“當知道時晏做不了儲君必然心急,人一旦急了就會露出馬腳。”
“隻有讓時晏親自看清此女真麵目,他才能真正放下,也不會傷了母子情。”
“是啊。”琳瑤感慨。
“我早前不是沒想過,是不是該以國母身份給溫綺月指婚,以手中權勢,我有很多種可以斷她念頭的法子,可一旦那麼做時晏隻會恨我們,最終斷的是母子感情。”
“我也不是沒想過嚴令禁止時晏與溫綺月來往,可要怎麼做?把時晏綁手綁腳禁足在宮裡?還是下道旨不準姓溫的出門?先不說行不通,越如此隻會激發兒子叛逆心。”
“孩子幼時可以對他管教,讓他做什麼不讓他做什麼,可孩子大了,有了自己主意,不能再像幼時那樣管手管腳。”
蕭胤宸點著頭,“沒錯,遇事長輩隻能給出意見引導,隻有他自己看清想通才能真正放下。”
“還有件喜事。”
蕭胤宸笑微微道,“北戎派使者覲見報喜,欣陽平安產下一子。”
扔下筷子,琳瑤激動地原地蹦起來,張羅著準備禮物帶給女兒和外孫。
看著歡喜蹦躂的妻子,蕭胤宸打趣,“都做外祖母的人了,還這般跳脫。”
//
時晏自歸來後未主動找過溫綺月,到是溫綺月來過王府兩次,不知是趕巧還是有意,對方不是有客就是不在府。
這一日溫綺月又來到王府。
“什麼?王爺又去戍邊了?”
女人詫異,“怎會這樣,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管家恭敬回道:“今早王爺進宮給帝後請過安後就帶人走了,有一會兒了。”
“那何時回來?”溫綺月追問。
“王爺沒說,小的不清楚。”
“王爺可有留話給我?”
管家抱歉地笑了笑,“沒有。”
離京這麼大的事對方竟一字沒跟她提,也未差人傳個口信兒,溫綺月焦急不解,煩悶之際就見前方一輛華麗馬車經過。
“是太子殿下。”
管家認了出來,“太子殿下上午親自去城外給王爺送行。”
看著漸進的馬車,溫綺月略略思慮,整了把發髻,邁出步主動上前問安。
車簾撩起,祈晏看著外頭行禮女子,“原來是溫家小姐。”
“太子殿下安好。”
溫綺月笑得溫柔,一身端莊大大方方,“臣女有事求見王爺,卻得知王爺離京,聽聞是太子殿下親自相送,敢問殿下,王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