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哭得泣不成聲,一句完整話也說不出來,淩驍越問她哭得越厲害,說話都噎住了。
“不著急,慢慢說。”
伸手幫她拍著背順氣,認識以來隻見過她臉上帶笑的樣子,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麼傷心,跟孩子一樣害怕無措。
淩驍看得難受,不自覺伸臂一攬,將人抱在懷裡安慰。
言歡悶在他胸前,淚水浸濕了他衣衫,斷斷續續勉強把事說清楚。
“為什麼不早跟我說?一整天你乾什麼了!”
淩驍埋怨了句,當即派人去請太醫院熟識,又將人接回府裡療養。
整整兩天兩夜,昏迷的人都沒醒來,姐妹幾人也日夜無眠,太醫用了各種珍貴藥材,就在束手無策要放棄時,終於在第三天清晨醒了過來。
“終於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清音謝天謝地地作揖。
睜開眼,周圍都是熟悉的麵容,婉如還沒說話眼淚便先湧了出來。
“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會弄成這樣?”言歡焦急問著。
淩驍拉住她,讓她先彆激動。
想到那個道貌岸然的禽獸,婉如緊抓著被褥的手骨節兒都泛白,指肚間鑽心的疼又襲來。
“孟太師兒子?”
言歡驚訝,淩驍聽了也眉心一蹙。
“究竟怎麼回事?”琳瑤問道。
婉如咬著嘴唇,孟母的折辱,孟哲的無恥,想起這些身上的傷痕又陣陣抽痛。
琳瑤溫聲安慰,“四姐彆怕,有什麼就跟我們說,不用擔心孟家權勢。”
“對!”言歡開口,“你放心說,有淩……你姐夫在,他專門懲治壞人,你大膽說。”
姐夫?這倆字從她嘴裡說出聽的淩驍心中一動,這一刻好似他們真是一家人。
心底深處一抹柔軟,行至跟前,朝床上人溫和道:“有什麼事儘管跟我說。”
平靜下情緒,婉如將一路發生事情儘數告知。
……
“都是他!全都是他乾的!”婉如悲憤。
斯文敗類衣冠禽獸這類詞第一次照進她的現實生活。
“他暗中使壞讓我活不下去,讓我主動委身於他,被戳穿後惱羞成怒,還好五妹及時趕到。”
砰地一聲,言歡一掌砸在床板上,“高門公子居然乾出這種事!”
淩驍說得沒錯,孟家子侄果真不堪!
“我現在就找他去!”說著就要衝出房間。
“你不要衝動。”清音一把將人攔了住。
“孟府高門顯赫不是我們輕易能拿人的,當時房裡隻有兩人,這種事那人定不承認,婉如作為當事人,說的話官府不會做為證詞,姓孟的要死不承認我們又能如何,他又有家世傍身。”
“我們清楚孟哲沒有得手,可彆人不會相信,這種事傳出去最終是妹妹名聲不保。”
言歡氣得恨不得撕了那人。
淩驍知曉孟家子侄道貌岸然,不曾想到這種程度,此刻說起也是嗤之以鼻。
“此事若徹查下去,我有辦法能將他罪名確鑿,不過,一旦把這件事拿到台麵上,四妹妹名聲怕是要受損了。”
淩驍查案審案本事人人清楚,可太師府也不是等閒之輩,不僅位高權重還是皇親國戚,真要與之對抗少不得將此事公開對質,屆時必鬨得沸沸揚揚。
即便最後坐實了孟哲行為,揭發那人真麵目,可婉如麵臨的也是聲名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