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查家底兒的嗎？”淩驍忍不住道。
這女人真給他跌份兒。
“向公子是雲州人士，這屆科舉二甲，如今在翰林為官。”
“好，真好。”言歡看著向子珩，臉上滿是笑意。
“若是方便，不知淩夫人可告知在下婉如如今住哪兒，她可在府裡？”
“她不在這兒。”言歡道，“這樣吧，我帶你去找她。”
向子珩一聽大喜，趕忙起身抱拳相謝，“不敢勞煩夫人大駕，您隻要告訴在下地方即可。”
“不行”言歡冷臉拒絕。
淩驍和向子珩不由一怔。
發覺自己態度生硬，言歡又換上個燦爛笑容，“必須得我親自帶你去。”
“這樣，你在這兒稍坐，我去更衣，一會兒我們一塊兒去。”
跑回到房間的言歡在內室換著衣服，很快淩驍也跟了進來，聽著裡麵更衣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還有，瞧瞧你剛才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腦子有毛病。這位向公子謙謙君子，特意上門打聽婉如下落，青年男女，是何意難道你看不出來。”
“我當然能看出來了。”裡麵的人回道，“我又不傻，不過是逗逗他，想讓他自己親口說出來對妹妹是何態度。”
聽著她興奮語氣，淩驍無奈，“至於這麼激動嗎。”
“我怎麼能不激動？瞧著他是對妹妹有意，剛才不都說了嗎，他是金榜臣子，翰林院任職，這向公子年紀輕輕就中榜，還是二甲，真厲害！”
“生的又那麼俊逸出塵，芝蘭玉樹，跟戲文裡的神仙哥兒似的。”
外屋的淩驍眉頭一擰。
年紀輕輕，二甲，很厲害？低頭看了看自己。
言歡嘴不停歇，從內屋走出來，“這個妹夫我是越看越滿意，我必須得親自跟著去，看看這倆人到底什麼情況。”
說完便快步朝府外去，女人興衝衝的樣子讓淩驍越看越鬱悶。
府外
“你怎麼也來了？”
見淩驍也要跟著一起去，言歡奇怪。
向子珩獨自立在馬車旁，確定對方聽不到，淩驍拉著臉低聲道：“我的妻子跟外男一同外出，我不跟著傳出去像什麼話！”
言歡一撇嘴，“明個兒就散夥了還裝那乾嘛，也不嫌累。”
淩驍不理會，徑直上了馬車。
“得了，你願跟著就跟著吧。”
一路朝聚香小館去，車上淩驍閉目養神，言歡一張嘴滔滔不絕，對向子珩問東問西，恨不得把對方祖宗八代弄個清楚，熱絡又興奮的樣子讓向子珩有些招架不住。
眼前女子與婉如是同胞姐妹，眼睛有些相似，不過氣質和性子倒是相差很大。
再看向一直沉肅寡言，不苟言笑的淩驍。
他入朝時間不長，但對這位出身名門，狀元之才，曆朝最年輕的二品高官早有耳聞，來前心裡還猜測，這樣一位天子驕子冷麵權臣會娶位何樣女子，倒是不曾想，這位妻子如此歡脫健談。
瞧著言歡興衝衝模樣，淩驍不猜都知道向子珩此刻心裡在想什麼，定以為他娶了個怪胎。
婉如看到前來的一行人頗為意外，半天沒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