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讓你抬頭就抬頭,你犟什麼嘴?”
他轉過頭,看向其他冥跡的護士和醫生,聳聳肩,無辜地說道:
“家人們,你說她是不是多少有點犟嘴了?”
說著,他一把掀開手術台上的防菌布,露出麵色慘白的諾德麗,她瘦的如同一個木乃伊,瞳孔中倒映著李澳茲瘋狂的笑容
她嘴角翕動,眼神驚慌:
‘住……手……’
叮鈴——
在她絕望的目光中,李澳茲手臂上的鎖鏈垂下,他持著鐵鏈,故意拖拽在地板上,緩緩朝著手術室裡的四名冥跡醫師走去。
‘放過……她們……’
“說得真動聽,護士長。”
李澳茲轉頭,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
“雪諾在被取出大腦的時候,你也會為她這麼求情嗎?”
諾德麗瞳孔一縮,過往的陰影瞬間衝上心頭。
下一刻,李澳茲對著冥跡人道女性醫護人員,瞬間甩動了鎖鏈。
“啊!”
鎖鏈鞭笞,斷骨切筋。
“我的腿——彆打了,彆打了!嗚嗚嗚——”
引力下放,壓迫窒息
“救,救我,我,我的脖子好重……呃,媽媽,媽媽,我無法呼吸了……”
生命抽取,斷絕生機。
“饒了我吧,我什麼也沒做,都是冥跡騙我的——不要,啊!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皮膚,我的臉在衰老,我……住手……”
諾德麗眼睜睜注視著暴虐的發生,李澳茲不斷地重複‘ZX-102’,‘雪諾’,‘嬰兒’的字眼,重傷未愈的她隻感覺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朝她壓了過來。
‘住手……住手……’
她嘴上這麼喊著,卻始終不敢說出來‘衝著我來,她們是無辜的’。
這違心的話真說出口,連惡魔都會發笑的。
砰!
李澳茲引力偏轉,乾淨利落地拽住腦袋,隨後一腳踩在地上,數倍的引力加持下,把對方如同西瓜一般爆裂。
他一招手,一個被砸斷了雙腿的女人朝著門外不斷地爬行,她的身體陡然一輕,朝著李澳茲手中撞來。
“媽呀!”
她哭喊著,主動扒開了醫師服,淚水哭花了臉,強顏歡笑,哀求道:“喂,我跟你快樂一下,放過我吧,對她們怎麼樣都好,隻要放過我就——”
嘎吧!
李澳茲的手抓起纏繞在她的脖子上,利用脊椎的錐片刺破她的動脈,隨後一腳踹開。
任由她的鮮血肆意噴射,將牆壁和手術台上濺的到處都是血滴,她的麵色驚悚駭人,最後定格在了恐慌和驚悸之中。
剩下的兩人運氣也不好,李澳茲引力來回甩,來回上下甩砸。
他一抖手,將鎖鏈繃成了長矛,將最後一人自鎖骨刺入,由臀部射出,死死釘在大地,後者身體一僵,一動不動。
李澳茲走上前,緩緩抽動出來鎖鏈,環節鉤拽著支離破碎的部分,輕巧地甩在了諾德麗護士長的麵前。
“你是個好人,諾德麗護士長,畢竟做錯了事情願意承認,願意贖罪的人不多。”
李澳茲腳踩在她的床頭,平靜地說道:
“但我不是。我很難說以後我會不會還是一個人——但我肯定沒辦法成為一個好人。”
‘你……這是為何……’
“我貪婪無度,冷血無情,傲慢張揚,不誇張的說,我殺的人,可能比冥跡多了幾百萬倍,所以我從不相信因果報應——不然我早就該死了。”
陳思琪大夫說過,進入地下需要諾德麗和安娜醫師的虹膜認證。
李澳茲四下打量起來。
‘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
“你對我還有用,而且既然想贖罪,彆這麼輕易死了,這太便宜你的罪行了——我會切開你的靜脈,刺穿你的‘氣海’,讓你慢慢感受著生命的消逝。”
李澳茲從手術台上撿起一枚手術刀:
“就算是一身臭毛病的我,也有一個了不起的地方——會被小嬰兒們喜歡,他們天真的笑容和心思,能夠有著無限的未來,也能讓我感受到內心的治愈。”
“每次看到那些小寶寶的時候,我就會意識到,人該是有底線的,生命有著生命崇高的尊嚴。我的一生不應該隻是為了利益而活,我也應該有著自己的底線和信念……”
他轉過頭,用手撐開諾德麗的左眼,將明晃晃的手術刀貼在她的眼皮上:
“而我隻有一個底線,那就是彆碰嬰兒!”
他說著,將手術刀刺進了諾德麗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