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利亞是個高挑的女人,她的臉很符合外界地人的審美,微微發紅,輪廓圓潤,像是蘋果一樣討人喜歡——在外界地,人們喜歡偏黝黑和紅撲撲的臉龐,因為這說明對方不缺少光照和營養,身體健康。
路德維亞和厭氧者,這是兩個對垃圾老事業有重大貢獻的先驅者,李澳茲心說對了,就是這樣。
地鐵兄弟會的親和力很大程度上源於他們很尊重彆人的身份和信仰——除了四國的官方。
李澳茲點點頭,回敬道:
“同盟兄弟萬歲,地下的同誌。這是秋冉和薔薇軍的戰士簡·涅麗亞。”
“幸會幸會。”
地鐵兄弟會的人對薔薇軍,或者說所有反抗四國的人都很有好感,瑟利亞立刻上前,用雙手包住簡的手掌,真切地握了握,她臉上洋溢起發自內心的笑容。
一頓寒暄,讓兩個地鐵兄弟會成員熟識了彼此,他們不可避免地問道:
“剛剛的戰鬥,那些法則三的特務可都被你們消滅了?”周烈鋒忍不住問道。
“是我乾的。”李澳茲頷首:“那些法則三的人渣敗類,早就該死了。”
“乾得好,垃圾老果然痛快,要不是上麵的協議,我們可不願意拉這幫壞人來。”
瑟利亞大笑:
“他們還有好多物資沒有搬完呢,在車上堆著——來吧,垃圾老,你儘管挑,能拿多少拿多少,不行我們這裡還有個小推車。還有薔薇軍的戰士,你們也很缺藥品吧,多拿一些,前線抗戰的兄弟姐妹很需要。”
簡微微點頭致謝。
趁這個功夫,李澳茲開口道:
“東西物資我倒是不差,冥跡人道被我打了個乾淨,不過,我隻想請兄弟會的同誌們幫我一個忙。”
周烈鋒驚訝:
“你居然把冥跡人道打下來了?太好了——你儘管說,隻要不過分,我們都很樂意幫你。”
受限於地鐵兄弟會的集體主義製約,他們要為集體負責,不能隨意自由行動,李澳茲的行為可是幫他們出了口惡氣。
“是這樣。”
李澳茲把秋冉推到麵前:
“如你們所見,這位年輕的女士是冥跡人道的受害者——實際上,冥跡人道我們還沒有完全攻打下來,之後肯定還有很多的受害者、實驗體等待我們解放,其中不少人還是孩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送他們回家?”
周烈鋒了然,他同情地看向秋冉,關切地說道:
“你受苦了,同誌。你的家在哪裡?如果距離近,我們會把你送回去,或者……你願不願意先到我們的中心站城休息落腳,等到人多了,集體組織返鄉?”
“我……我住在霜鍍的一個邊陲編號城市的邊緣城鎮的鄉下,叫裡溝村。”
地鐵兄弟會成員的熱情,和冥跡醫師的冷澹漠然形成了鮮明對比,秋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扭捏著,結巴地說道。
“嗯,很抱歉,這地方太小了,我一時找不到。”
周烈鋒遺憾的說道。
編號城市是沒有被確定名稱的,一般都是部署在向外界地前進的路上。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送你回霜鍍,我們會給你一些盤纏,很遺憾,我們的身份進不去四國,沒辦法送你上車,請見諒。”
瑟利亞給出來建議,親昵地說道:
“彆急,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回家。
這個詞,是不是有點太過沉重了。
不,乾脆就是做夢吧?
“回家?”
“是的,我們在這裡等一等,等其他的那些實驗體受害者被解救出來。”
周烈鋒頷首:
“可能有些人無家可歸了——沒關係,我們正好拉回去中心站,地鐵兄弟會也許可以成為他們的新家。”
“回……家。”
秋冉的眼眶模湖了起來,突然她又意識到什麼,轉頭看向李澳茲,下定了決心,走上前,伸出手:
“李澳茲先生,之前說好的,用奧能——”
“你自己留著吧。”
李澳茲沒有聽她說完,揣著長刀,轉身離開。
秋冉一怔,連忙喊道:
“可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你送我離開,我把這個能力交給你——”
“我可不是送你離開,彆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