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耐煩地一把將櫃子關上,徹底堵住了霍德羅的辯護。
由於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原本的爭鬥突然平靜了下來,人們陷入了緘默與尷尬中,但誰也不好先開口承認錯誤。
人們檢查了吉娜的傷勢,幸運的是,這女孩什麼事情也沒有。
“誒,你脖子上也有血跡啊。”檢查的女孩注意到吉娜脖頸上沾染的鮮血,立刻伸手探去,想要撥開衣領檢查。
“不要!”
吉娜尖叫一聲,縮起身子,眼神驚恐,女孩隻好收起手,擔心繼續刺激吉娜,隻好遞給她一條毛巾,為了讓吉娜好好休息,人們騰出了一個臥鋪間,安置了熱水袋、棉被,等到吉娜躺下,女孩便打算起身離開。
“等等……”
吉娜輕聲哀求道:
“彆留下我一個人,我好害怕……”
女孩見吉娜淚眼婆娑,甚是可憐,心一軟,便回到了房內,順手也掩上了臥鋪間的大門。
啪嗒!
青年號繼續向前行駛,司機周烈鋒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在外界地駕駛載具,不論是什麼時候都務必全神貫注,否則一旦出現問題,輕則載具癱瘓,被迫徒步,重則車毀人亡,曝屍荒野。
“喝點熱水吧!”
背後響起女性的聲音,周烈鋒餘光瞥了一眼,是那個叫秋冉的霜鍍女人,她端過來一杯水,周烈鋒接過杯子,沒有立刻飲用,隨手擱在一邊,繼續開車。
秋冉沒有在意,她抬頭看了一眼茫茫黑暗的前路,忍不住感歎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還有六個小時的路程到布裡奇奧爾站,在那裡我們停車休息,簡單維修一下。”
“這樣啊,辛苦您了。”
秋冉笑了笑,轉身離開。
等到對方離開後不久,周烈鋒打開側麵的車窗,將杯子裡的水倒了出去。
秋冉回到李澳茲的病床前坐下,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到來,睡夢中的李澳茲突然間眼皮跳了跳,但隨後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後,又恢複了鎮定。
“你還真是一刻不閒著呢,李澳茲,小小年紀就把自己變成老頭一樣了……”
說道這裡,她就莫名感到一些心酸。
她聽見後麵車廂中的動靜和爭吵,乍一聽似乎有道理,但隻要看到李澳茲衰老的模樣,看到這遍布斑痕和皺紋的臉龐——那些人們對李澳茲的質疑和爭論立刻顯得極為可笑。
諾米稱呼她是傻大姐,秋冉覺得也沒什麼貶低的意思,她很清楚自己不算聰明,但是至少秋冉自認為還算是愛憎分明。
當一個人為了一群毫不相關的人付出生命、青春和極大的心血後,不論怎麼樣,他們都沒有資格對李澳茲指指點點,這是事實。
秋冉不自覺地輕聲吐槽道:
“你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好好休息就行了,乖乖睡覺吧。”
李澳茲的嘴唇翕動,發出近乎於恍忽的夢囈一般的言語:
“諾米……奧能……”
“誒,諾米的奧能怎麼了嗎?”
秋冉聞言,靠近過去,仔細打量起來李澳茲,很快便發現了一些異樣。
李澳茲的麵部皮膚似乎看不太清紋理,泛著一層黃白的汙跡,秋冉定睛一看,發現這不是汙漬,而是鼓起的角質層。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幫李澳茲撕去臉上厚厚的死皮,隨即便驚訝地發現,在死皮之下,李澳茲的麵龐一改之前的衰老頹朽,皮膚緊致了許多,老人斑和皺紋明顯減少了許多。
“這是……諾米的奧能在幫助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