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府中生人(1 / 2)

我在異世封神 莞爾wr 10265 字 2個月前

第二百四十三章

趙福生眯了眯眼睛:

“他倒是會辦事兒。”

徐雅臣拿捏不準她這話是誇讚還是諷刺,隻好訕訕的笑了一下,不敢出聲。

趙福生並沒有再繼續問這人,而是又轉頭看向其他人:

“徐家共有六個出入方向,除了他之外,其他門呢?”

所有門坊雜仆全站在一處,見她目光看來,俱都腦袋一縮,來不及交換眼神,慌忙搖頭:“沒見有人外出過。”

趙福生的目的也並不在這些人身上。

她從其他人口中得到答案後,逕直將視線重新落到了那因耍錢誤事的小廝身上,定定的盯著他看了半晌。

那小廝本來輕輕的以手背貼碰屁股、後腿,強忍疼痛歪著身體站立,此時感應到趙福生的注視,不由毛骨悚然,極力讓自己挺起脊背。

徐雅臣這會兒也看出來了趙福生好像對這個小廝最為關注,他心中有些緊張,不由胡思亂想:莫非此人吃裡扒外,背著自己做了什麼事,將紅泉戲班送出府外,卻故意拿話欺自己,他卻沒看出端倪,此時被趙福生看出了破綻?

一想到這個可能,徐雅臣隻覺得自己脊柱都像是被人用力抽走了。

渾身力氣瞬間卸空,當即雙腿一軟,往地上癱了下去。

黃四本來盯著這門坊,眼角餘光見到老士紳突然昏倒,忙不迭的去抱他。

“老爺昏倒了——”

現場因這意外出現了一陣騷動。

趙福生皺了下眉。

張傳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捕捉到她這一細微的表情變化,上前就道:

“這老家夥,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大人一審案就暈,這是故意給大人找事呢——”

徐家人一聽他這話,都被嚇得不輕。

鎮魔司的令司大多凶名遠揚,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的多不勝數。

黃四膽顫心驚之際,張傳世自告奮勇:

“大人,讓我來治他,我對付這些裝暈的人有經驗!”

趙福生點了點頭。

張傳世得了她應允,大喝一聲:

“滾開。”

他提著燈籠上前,徐家仆從四散,唯有徐雅臣的子孫不敢退開,將他環在懷中,見張傳世上前,眾人想要阻攔卻又不敢,隻好哭哭啼啼的喊:

“大人饒命——”

張傳世提燈一照,隻見徐雅臣下半身癱在地上,上半身被抱在兒子懷中,麵如金紙,氣若遊絲——竟不像是假裝,而是真的暈死過去。

他探出右手,拇指的指節一折,那指甲又長又堅硬,用力往徐雅臣的人中掐了過去。

之前萬安縣鬼陵事件中,鄉紳於維德因急怕攻心而暈倒,就是被張傳世掐爛了人中痛醒。

那時的於維德已經被厲鬼標記尚能蘇醒,更彆提徐雅臣。

這兩個相交多年的老友年紀相仿,這一方麵境遇也相似得驚人。

張傳世指甲一掐下去,老士紳疼得一哆嗦,嘴裡呻_吟了一聲,果然轉醒。

“醒了、醒了——”徐雅臣的家人一看他蘇醒,先是有些驚喜,隨即看到徐雅臣被掐破皮的嘴唇,有些心疼。

這會兒的徐雅臣卻沒功夫管這些,他一醒之後,立即翻坐起身,雙手包疊,上下行禮:

“大人饒命,我實在冤枉啊——”

趙福生如人精一般,聽到徐雅臣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她搖了搖頭:

“戲班失蹤一事前因後果如今尚且不明,你多心了。”她說完後,吩咐徐家人將這老士紳抬起。

見徐雅臣臉色難看,趙福生本來欲讓他回去歇息,但徐雅臣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哪裡敢放心離開,堅持不肯離去。

趙福生任他跟在一旁,又看向因耍錢被打的小廝:

“你提到過一個事,說是事發當天,你耍錢前曾經鎖門。”

“是。”

那仆從帶著哭腔點頭,“確實鎖了門,中間不曾開啟。”

徐家人聽聞這話,俱都麵露咬牙切齒之色,恨恨的瞪著這因耍錢誤事的小廝。

趙福生表情平靜,不見喜怒:

“為什麼鎖門?”

黃四插話道:

“無非是為了專心耍錢,怕有人進出,乾擾了他而已。”

黃四一說話後,那小廝便不敢吱聲,隻是點頭。

趙福生冷冷看了這管事一眼,直看得這管事心中害怕後,才道:

“你耍錢定不是一兩天的事。”

賭癮不好戒。

那小廝被她一看,隻敢低頭抹淚,不敢出聲答應,但也沒有否認。

“以前鎖過門沒有?”

小廝搖頭:

“以前不敢。”

他這樣一說,趙福生心中就有數了:

“事出必然有因。”

徐家的進出口多,管理大多鬆散,看守出入門戶的人雖說警戒性低,好賭成性,但徐家畢竟也是大戶人家,尋常百姓大多膽小怕事,就是知道徐家門戶鬆,也少有人敢私下進出的——當然不排除一些特彆膽大,亦或是彆有居心的人。

“你在此之前發現了什麼事,導致你要鎖門?”

趙福生問完後,見那小廝貼腿的動作一頓,表情猶豫,便又補充了一句:

“不管事情是不是發生在戲班失蹤當天,都要說,我才清楚這件事情與你們有沒有關係。”

她這樣一說,徐雅臣頓時急了,指著小廝喝:

“你還不快老實交待,不要欺瞞大人!”

“是、是是!”小廝連忙應答:

“大人慧眼如炬,我提前鎖門確實事出有因。”

他回憶起早前的事:

“大概是半個多月前,也是輪到我當值——”那天以往陪他耍牌的嚴大衛休沐回家看婆娘,他閒著無事,“午飯後我有些犯困,又知道此時人少,便準備打個盹,眯一會眼睛。”

徐雅臣聽到這話,不明白半個月前的事為什麼與四天前紅泉戲班失蹤產生聯係。

但趙福生一來之後便主持了局麵,他也不敢輕易打岔,便耐著性子往下聽。

“恍惚之間,我似是看到一個怪老頭兒進了園子。”

小廝在趙福生追問之下,也不敢隱瞞:

“我守門幾年,平日也見過有些不長眼的狗東西探頭探腦,但一經喝斥之後就會退出去。”

他一見有人竟然膽大包天進了徐家,當即嚇得坐直起身,瞪大了眼睛。

正欲大聲喝斥之際,卻發現園中哪有怪人?

“我那時瞌睡也醒了,將門拴上後提了根扁擔出了門坊就去查看,但附近園林、山石都轉遍了,也沒見那怪人蹤跡,我就懷疑我是不是看走了眼——”

人在睡眼迷蒙之際,看花了眼也屬正常。

“但我也被嚇得不輕,不敢再睡。之後我心中發虛,當值時間一完,又跑去問了府中好些當值的人,看有沒有丟失什麼重要物品,亦或是發生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