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詭異紙人(1 / 2)

我在異世封神 莞爾wr 11423 字 2個月前

第二百四十五章

徐家人早前就已經審問過了涉及紅泉戲班失蹤一事的相關仆役,對於這些消息早就已經清楚了。

那小廝將話說完,徐家人便都看向了趙福生,等她說話。

趙福生垂眸,沉吟了片刻。

她沒出聲,張傳世卻問:

“什麼官家?”

他這話音一落,徐雅臣等人就下意識的轉頭往趙福生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樣的態度雖說沒說明,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張傳世低呼:

“是指我家大人?”

徐家人目光閃爍,黃四表情遲疑:

“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們有話就直說——”

張傳世頓時嘴角一撇,就要罵人。

就在這時,趙福生搖了搖頭:

“不是我。”

徐雅臣連忙就道:

“紅泉戲班失蹤的事自然是與大人無關——”

“不是這個意思。”

趙福生搖了搖頭。

她知道徐家人誤會了,於是說道:

“小百靈所提到的要唱戲的官家,應該不是我。”

趙福生這話一說完,徐雅臣的臉上就露出一種困惑的神色:

“不是大人?”

“不是我。”趙福生再次否認。

“可是——可是——”徐家人被她的回答打了個措不及防,徐雅臣就有些奇怪道:

“可是紅泉戲班確實是要前往萬安縣,為大人唱戲啊?”

“紅泉戲班要去萬安縣不假,但卻不是為了我唱戲的。”

徐雅臣就瞪大了眼瞠:

“竟然不是為大人唱戲嗎?可是大人已經點明了要戲班子去萬安縣,以大人實力,這郡縣之中,還有誰敢掠大人鋒芒?與大人爭奪?”

趙福生定定看他:

“鬼。”

“……”

徐家眾人一下驚住,臉上露出驚駭、恐懼之色。

‘呼——’

庭院內突然刮來夜風,吹得地麵枯乾的竹葉像是枯蝶似的亂飛。

屋簷下懸掛的燈籠晃蕩,火光一暗一明。

“啊啊啊!!!”

徐家上下本來就害怕,這一突如其來的異變幾乎將膽小的嚇得昏厥過去。

徐雅臣的手顫個不停:

“鬼、鬼?”

“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趙福生扯了扯嘴角,言歸正傳:

“我上回來萬安縣時,曾跟柳春泉聊過幾句,他提到過一樁陳年舊事——”

徐雅臣被嚇得臉色鐵青。

他可笑不出來。

但趙福生態度輕鬆隨意,且還會開玩笑,顯然她心情不差,對徐家來說又是一樁好事。

這樣一想,徐雅臣心中逐漸放鬆,聽聞趙福生這樣一說,他不由問道:

“陳年舊事與此案相關?”

“興許有些關聯,但還不確定。”趙福生道。

張傳世提著燈籠問:

“什麼陳年舊事?”

趙福生轉頭看了他一眼,也沒瞞他:

“柳春泉說,早年他老丈人在世時,曾進過帝京,當時受了一位京官打賞銀子。”

張傳世的雙手用力抓著燈籠提手,指節頂著皮膚顯得格外分明。

但他聽到趙福生說完這話,緊握的手掌不由一鬆,臉上神情雖說沒變,但趙福生從他肢體語言細微的變化,卻能察覺得出來他好像鬆了一大口氣。

她輕笑了一聲。

本來心弦一鬆的張傳世聽到這笑聲,頭皮發麻,連忙開口:

“大人,這柳春泉年紀不小了吧?他老丈人在世時是幾時的事?與柳長生說小百靈要去為官家唱戲又有什麼瓜葛呢?”

“是五六十年前的往事。柳春泉說,照戲班規則,收了賞得為人唱台戲,出場道謝,方才是正理。”

徐雅臣也覺得奇怪:

“難道當時紅泉戲班沒有唱這台戲?”

“是。”趙福生點頭。

“這是為何?”徐雅臣有些不解。

“因為當時帝京發生了一樁鬼案,導致戲班被迫離京,等到後來一切風波平息,戲班安頓下來時,已經找不到那位打賞銀子的官員。”

自此之後,柳春泉的老丈人將此事視為憾事。

眾人聽了這話不由大吃一驚:

“大人,這怎麼可能呢?”

幾十年前的過往,怎麼可能會在幾十年後發生牽扯?

張傳世及徐家眾人聽了這話都不住點頭。

趙福生笑了笑:

“柳春泉說,他的嶽丈臨死之前,一直念叨著欠了這一台戲。”

她說完後,冷冷的道:

“這個世道不對。”

她這話沒頭沒腦的,張傳世聽得愣了一愣:

“哪裡不對?”

“有良心、道德本是好事,但是時間不對,環境不對,這樣的原則堅持,反倒會成為災禍與負擔,尤其是在有心人的指使下,更易釀出禍患!”

趙福生的語氣逐漸加重,冷冷的看了張傳世一眼。

“……”

張傳世的手抖了數下,一慣油腔滑調的眼神瞬間都收斂了些許。

他像是飽受重擊。

“大人,難道、難道那京官變鬼,來了卻這樁因果不成?”

徐雅臣聽了這話,渾身發毛,顫聲問道。

“人死之後,哪怕厲鬼複蘇,早喪失了生前的情感、記憶,又哪記得這些恩怨、瓜葛?”趙福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說道:

“無非是有人從中作怪,裝神弄鬼,故意搞事。”

她一想到戲班子數十條人命,興許因為某些人的私心而白白葬送,心中殺機便一陣陣湧起:

“這也是我要問話的原因。”

她不再東拉西扯,直接伸手將那送飯的小廝一把抓近前來。

趙福生的手冰涼,再加上那小廝本來就如驚弓之鳥,一被她逮住,嚇得雙腿發軟,連聲哀嚎:

“大人饒命。”

“閒話少說,你與柳長生說話時,是在哪裡?”趙福生提著他,他雙腿癱軟在地,上半身被她提住,勒得麵色發青。

聽她隻是提問,而非殺人,又精神一振:

“在那!在那裡,我帶大人過去。”

“帶路!”

趙福生將手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