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意料之外(2 / 2)

我在異世封神 莞爾wr 10523 字 2個月前

推開房門後,鬼車的氣息還在——也就是說昨夜無事發生,這真是怪極了。

而昨晚的平靜並沒有讓趙福生放鬆,她反倒比昨天更加的警惕了。

事有反常即為妖!

在紙人張的目的沒摸清楚之前,她恐怕都無法徹底睡安穩了。

“唉。”趙福生長歎了口氣:

“真是煩死了。”

……

她下樓來時,已經恢複了平靜。

劉林與張傳世二人迎上前來,趙福生看向劉林:

“我早上走得匆忙,有件事忘了,你稍後替我向鎮魔司的人傳句話。”

她如今感應到了威脅,覺得功德值不大夠用,生出了想要儘快多辦鬼案積攢功德值開神位的念頭:

“寶知縣的原令司是鄭河,如今鄭河來了萬安縣,寶知縣的鬼案就交給我來接手,在州郡沒有派來新任令司上任的時候,縣裡有案子發生,讓人來萬安縣找我。”

她的話令得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劉林在初時的忐忑之後,接著麵露喜色,大聲的道:

“是!”

同時他從趙福生這一句話揣測出了許多東西。

首先就是這位大人不畏懼辦鬼案。

且事隔兩個月,她辦了門神鬼案後,聽說又接連辦了數樁案子,但這次兩人再見麵,她情緒穩定,且身上看不出來半點兒馭鬼者失控的傾向,可見這位大人厲害之處。

如果有這樣一個大人物罩著寶知縣,可想而知寶知縣說不定要比以前鄭河在時更安全許多。

“我得立即向帝都的王爺寫信。”

擁有強大馭鬼者鎮守的地方,會使無數望族名門及士紳商賈趨之若鶩。

趙福生的實力強大,情緒穩定,說不定受她庇護的萬安縣、寶知縣將來會成為帝京之外加一個更安全的所在了。

他心中打著盤算,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趙福生也不管他想什麼,吩咐完之後,便招呼張傳世上車。

與來時一樣,幾人來得突然,走得也匆促。

張傳世看著趙福生靠坐在車上發呆,她沒有說話,但張傳世敏銳的意識到她心情有些惡劣。

“大人在想什麼?”

他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沉默。

“我在想紅泉戲班失蹤一案。”

趙福生順口回了他一句。

張傳世抓了抓臉頰:

“紅泉戲班的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

“結了?”趙福生抬了下頭,將下巴從掌心上挪開,看向張傳世:

“誰說的結了?”

“紅泉戲班不是被、被紙人張帶走了嗎?”張傳世被她看得有些心虛,結結巴巴的道。

“確實是紙人張帶走了。”她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他帶走紅泉戲班目的何在?”

“我、我不知道——”

張傳世目光閃了閃,搖了搖頭。

趙福生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追問。

她重新將臉頰靠回掌心上,以手肘將自己的腦袋托住,打量著張傳世:

“老張,你進鎮魔司那會兒,大範說你與紙人張有親戚關係?”

“是。”

這一下張傳世沒有再結巴,而是下意識的點頭。

“紙人張是你的子侄?”她再問。

張傳世這下遲疑了片刻,他的麵容有一瞬間的僵硬,接著露出平時最常見的嬉皮笑臉:

“大人好端端的,怎麼又問起這些了?”

他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

事實上張傳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這樣的回避態度已經昭示出許多東西了。

不!興許他並不是沒有意識到——

趙福生發現張傳世的想法好像與一開始堅定維護紙人張截然不同。

興許鎮魔司的眾人幾次三番的共同辦鬼案,經曆九死一生的甘苦,對於張傳世的內心也是有一定影響的。

他已經在麵對紙人張的問題上態度顯得遲疑了許多。

“老張,我看他不像是你的侄子啊。”

趙福生一留意到了這一點,立即便調整了自己的態度。

她沒有再像先前一樣逼問,而是給了張傳世一定的緩衝,故意沒有再逼問他真正的答案,而是通過旁敲側擊獲得自己想要的線索。

“為什麼不像?”張傳世鬆了口氣,接著本能的反問。

“他至少看起來七老八十了,年紀比你大得多,不像是你的子侄,你倒像他的子——侄。”

她故意拉長語調,張傳世的瞳孔急縮。

這一刻,他的呼吸都停滯了片刻,接著心臟‘砰砰’劇烈跳動。

“他確實很老了。”

瞬息之間,張傳世很快強忍下驚懼之感,並沒有否認解釋,而是在衡量片刻後,習慣性的露出討好的笑意:

“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啊。”

“少拍馬屁了。”

趙福生將他的反應記在心裡,隨即搖了搖頭:

“睡你的吧,回程的時間還長,我有些事要想清楚,不要打擾我。”

“好。”

張傳世點了點頭,拍了拍馬車墊子,身體倒了下去,彎折一隻胳膊將自己的腦袋枕住。

他閉上了眼睛,趙福生也陷入沉思中。

但不多時,原本閉上眼睛的張傳世偷偷將緊閉的眼皮睜開一條縫。

他的目光落到趙福生的身上,她手托著臉,不知在想什麼事,眉頭都皺起來了。

“大人也才十七八歲——比大小範還要小呢——”

張傳世心中暗忖。

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對趙福生既懼且敬,很多時候時常都會忘了她年紀遠比自己小得多。

“你看我乾什麼?”

趙福生感應到他的偷窺,頭也沒抬問了一句。

“大人,昨夜我在徐家喝酒,回來時夜半三更,今早起得比大人還晚,大人怎麼不怪我?”

他突然問。

“我怪你乾什麼?”趙福生奇道:

“紅泉戲班失蹤後,我雖然不怪徐雅臣,但徐家上下定然不信。”

人的多疑乃是天性。

“這個時候需要有個人留下來安撫,你是我萬安縣鎮魔司的人,又馭使了大凶之物,留在徐家任他們侍候,他們才會更相信我的話。”

有時想要讓人真的相信她沒有怪罪、發怒,還需要迂回曲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