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血月當空(求月票)(2 / 2)

我在異世封神 莞爾wr 10273 字 2個月前

“趙福生,你丫的還差我兩碗湯沒還呢,答應我的要求做不到,騙我湯喝,可沒你好果子吃的!”

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轉頭往夫子廟內衝。

每往前邁一步,劉義真的身體表麵就鍍上一層金光。

待走至二鬼棺柩近前時,他周身上下金燦燦的,宛如一具全身由純金打造的金身雕像。

無頭鬼的屍身直挺挺的從鬼棺之內坐了起來。

劉義真靠近的刹那,厲鬼垂落在身側的手臂舉起,往他頸部摸來,像是想要摘他項上人頭。

他伸出一雙金燦燦的手,一把將無頭鬼的雙手抓住。

兩手相接,劉義真手掌被摸到的地方大量金芒暗淡,取而代之的是詭厲駭人的漆黑鬼指頭印殘留在他手掌上。

他仿佛感知不到疼痛,抓住無頭鬼的肩頭,用力將它往棺材裡按:

“睡下!躺好!”

此時的劉義真說話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鬼物在他命令下被強行按回去躺平,但雙手卻不安份的亂動。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棺材裡,劉化成的屍身也在亂摸。

它一手作執筆狀,一手似是在尋找自己的伴生大凶之物——

鬼手不知何時摸到了劉義真的胸口,他麵無表情,將這隻亂摸的冰涼鬼手抓住,依樣畫葫蘆,將劉化成也搬回原處。

……

同一時間,龐知縣正在府中辦公,他聽聞趙福生歸來的消息,還想要在辦完手頭的事後去一趟鎮魔司。

如今的萬安縣趙福生就是主心骨,老知縣時常看到趙福生還在鎮魔司內,就覺得心中踏實,繼而乾勁十足。

師爺正陪伴在旁,幫著整理戶籍的資料。

就在二人核對時,外頭的天色突然黑了。

“這——”

“這是——”

二人捧著卷宗,滿臉疑惑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很快的,像是知縣府衙的上方被‘人’籠罩了一塊巨大的黑布,光線一下被阻隔。

屋裡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龐知縣正滿心疑惑之際,就聽師爺發出一聲驚呼:

“大人請看!”

隻見一輪紅月從天邊冉冉升起,血紅的月光籠罩了整個縣城。

屋裡的黑暗被驅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詭異的紅光,透過敞開的門窗照入屋中。

龐知縣與師爺也是經曆過鬼陵事件的人,兩人一見詭紅月光,都極有默契的後退數步,躲回陰影裡,避免被血月的光線照射。

“幸好趙大人回來了。”

這本該驚悚萬分的場景,龐知縣卻並不覺得如何恐懼,他心中歎息了一聲,腦海裡浮現出趙福生的麵容:

“不知道這次出現了什麼鬼案,大人會如何解決——”

萬安縣街巷各處,本來還有零星普通百姓,一見血月出現,便都見機找地方躲。

……

夫子廟內的異變趙福生並不清楚。

龐知縣以及眾鄉紳、富賈及縣內平民百姓們的反應趙福生也不知道。

但是厲鬼出現,天色大黑,紅月升天的時候,她卻看到了。

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自己重生當日,範必死曾說過的話:大漢朝一百多年前曾有個名為乾坤筆的大將許馭,她利用厲鬼的力量預知了未來發生的事。

萬安縣將來會遭遇大劫,會出現血月當空,百鬼夜行。

一股寒氣自趙福生足底鑽入,順著她雙腿往上走,刺激得她後背汗毛豎立,將衣裳頂住。

“孟婆。”

她歎了口氣,看向麵前的孟婆。

此時的老婦人麵容失去了以往的溫柔平和。

血光籠罩在她周身,將她的眉眼、皺紋褶子的凹陷處打出濃重的陰影,使她的麵容顯得猙獰可怖。

天空中陡然出現的血月與孟婆的異變有關。

孟婆對她的喊聲充耳不聞。

趙福生平靜的吩咐:

“滿周,將孟婆製住。”

“好。”

小丫頭點頭應了一聲。

無數鬼花在孟婆腳下出現、盛放,但在碰到孟婆身上血光的刹那,鬼花又疾速的凋零。

花瓣枯敗後化為黑氣,但黑氣並沒有散。

蒯六叔等鬼村村民現身,將孟婆的身體牢牢‘抓’住。

她無法動彈。

但蒯滿周的強橫力量在此時突然失控的孟婆麵前卻像是受到了一定的限製,她未必能撐住多長時間。

孟婆近在咫尺。

趙福生召喚鬼印,往孟婆額頭一印——二門神的鬼影透過孟婆額頭的紋路映入她身體中。

血光迅速蔓延開,門神的力量與她身體的力量相互抗衡。

紅與黑相交映,孟婆臉上的陰暗影子被驅散大半。

她的眼神有片刻的清明,接著露出迷茫之色。

正在這時,趙福生不緊不慢的收回鬼印,嘴裡若無其事的問:

“孟婆,沈藝殊的下落,你還聽不聽了?

像孟婆這樣被大鬼標記、亦或是與某種鬼物法則產生糾伴並且多年未死的人,都非一般人物。

今日她突然失控,是因為她聽到了女兒下落,一時氣急攻心的緣故。

趙福生認為她還有清醒的機會。

她縱使猜到了孟婆死後極有可能厲鬼複蘇,也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

孟婆力量強橫,目前看來又與傳聞預言中的血月相關,馭使了兩大災級鬼物的蒯滿周在她麵前也隱隱有被壓製的風險——與其現在製她,不如先將她喚醒。

但如果喚不醒,趙福生也有另一手準備。

解決封門村鬼案後,她的功德值足夠再開啟下一個神位。

一旦孟婆徹底失控且無法喚醒意識,最後的結果她可以開啟神位,將孟婆立即封神。

……

趙福生在喊孟婆名字,並與她提起沈藝殊的同時,已經一心二用,準備打開封神榜的神位。

但就在這時,孟婆的眼珠微微一動。

‘沈藝殊’的名字似是鑽入她的心中。

幾十年沒有停歇的尋找,已經成為了這個婦人一生的執念,幾乎在趙福生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孟婆身上的血光一滯,她的嘴唇動了動:

“……聽。”

話音一落,她眼裡的血紅暗影消退。

孟婆的理智開始複蘇,失控的厲鬼煞性被人性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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