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恐怖噩夢(1 / 2)

我在異世封神 莞爾wr 10391 字 1天前

第二百八十七章

“這老張!”不知為什麼,趙福生見了張傳世這個哈欠,似是受他感染,也覺得一股說不出的疲倦湧上心頭。

她心中沒好氣的想:

“平時讓他辦事,這老頭兒便推三阻四,有活就躲,深怕乾得比彆人多。”

趙福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怪異之處,也跟著打了個哈欠,暗忖:

“早晚得收拾這老張一頓,遇到了鬼案了,也無精打采的——”

她搖了搖頭。

興許是昨夜睡落枕了,趙福生總覺得脖頸似是有些僵硬,頭顱也有些重。

搖頭的動作令她頸椎骨頭發出‘喀喀’的輕響,動了兩下,又覺得有些酸痛。

她伸手撐托住了腮頰,又將心思轉回流土村案件中。

正思索著試圖整理這一次鬼案的相關線索,卻思維注意力很難集中。

趙福生的意念開始失控,她的思緒發散,不由自主的出神。

……

而此時鎮魔司中,武少春親自將李二的屍體背起,準備送他去鬼陵入葬,因此先行一步離開。

張傳世出去安排馬車、讓人備午膳。

廳內隻留了孟婆、劉義真及二範兄弟、趙福生幾人。

範無救還在想範必死先前說的話,覺得聽哥哥及趙福生、劉義真說的話後,整個人也有所頓悟,正是來勁之時,又不由問起範必死流土村楊家之死相關的問題。

劉義真也加入了討論。

就在這時,坐在趙福生身邊的蒯滿周最先發現了不對勁兒——此時的趙福生坐在首位的椅子上,她以右肘撐桌,指掌反折,以手指托腮,竟似是在閉目養神。

在小丫頭的心中,趙福生精力充沛,作息規律。

沒有鬼案的時候,她的時間有自己的分配,很少會在半途眯眼歇息。

今日徐府開宅,鎮魔司的人要去恭賀,起得都早,中間又遇到王渾報案,她去了流土村,事情是多了些,但以她性格,也不像是在眾人議過事後便會即刻入睡的人。

一種莫名的恐慌湧上了小孩的心頭。

她推了推趙福生,趙福生的身體晃了兩下,眼皮抖了抖,但並沒有蘇醒。

蒯滿周站起身來,又去推趙福生,同時大聲的喊她名字:

“福生!”

小孩沒將趙福生喚醒,倒將本來正說話的幾人驚動。

劉義真等人轉過了頭,見到趙福生撐著下顎入睡的情景。

“年輕人就是好,瞌睡多——”

孟婆‘嗬嗬’笑了一聲,接著也打了個哈欠:

“看得我都瞌睡來了。”

“……”

而劉義真與範必死相互對視了一眼,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難看了。

……

此時的趙福生並不知道鎮魔司因為她的入睡陷入恐慌之中,她的意識在半睡半醒之際,似是聽到了有道熟悉的聲音在喊她:

“福生、福生!”

那聲音有些稚嫩,有些耳熟,十分熟悉,有些焦急,像是在哪裡聽到過。

趙福生掙紮著想要醒來,但卻又有種力不從心之感。

一種詭異的力量拖著她進入夢境,她的意誌抵抗了半晌,最終這種抗拒在這股力量麵前被擊得粉碎,她陷入夢鄉。

“福生——福生——”

“福……生……”

“福……”

那喊趙福生名字的聲音越離越遠,像是她人生的過客,從她的生命中匆匆溜走。

趙福生有些急了。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看不清前方的路。

最麻煩的是,她的身體僵硬,反應遲鈍,像是陷入了可怕的泥沼中。

她極力想要回應這些叫她名字的人,可卻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嘴唇動不了、四肢動不了,眼睛也看不見了。

“我啞了?我瞎了?我、我死了嗎——”她不安的想。

這個念頭剛一湧入她的腦海裡,她隨即便否決了: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死!”

她的意誌堅毅,並沒有長時間的受恐懼擺弄。

一旦反應過來自己沒有死,趙福生就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夢魘之中。

“我隻是睡著了,做了噩夢。”

這樣一想,她混沌的思維立即便清醒了許多。

她知道這種夢魘的狀態下,便如同鬼壓床。

趙福生沒有急於想要立即就睜開眼睛,而是冷靜了下來,試著動動自己的手指頭。

好在身體的感知並沒有完全的消失。

在她集中注意力後,初時的鈍麻感逐漸散去,她找到了身體的知覺,感應到了手指的存在。

趙福生心中一喜,契而不舍的再三嘗試後,終於手指動了。

這一動之下,身體的控製權頓時就回來了。

她掌握了主動,思維反應立即就快了許多,她想起了先前在自己耳畔呼喚她名字的聲音——趙福生的本能預感覺得這喊聲對她十分重要。

雖說她想不起來聲音的主人,但她仍極力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處。

趙福生對身體的控製越來越強,她動了動眼皮,緊閉的雙眼撕開一條縫隙,亮光從眼皮中間透入,將她世界裡的黑暗驅除。

“福……福生……”

“福生……”

“福生。”

喊聲越來越清晰了,且不再像先前一樣斷斷續續,還能明顯聽得出是個女孩的聲音了。

從聲音聽來,叫她名字的女孩年紀並不大,很熟悉,像是跟她相識了許久。

“福生!”女孩又在叫她。

同時,一隻冰涼的小手拍在了她的臉頰上,凍得她一個激靈,整個人一下就清醒了。

“福生,還不醒嗎?”

“醒了。”

趙福生本能的應了一聲,接著身體一下彈坐而起。

眼前的情景令她怔愣了片刻。

她出現在一間簡陋的房間之中。

房屋並不大,約五六個平方,左右各擺了兩張上下鋪的架子床,中間是過道。

一道簡易的木門與窗隔著過道遙遙相望,窗上有數根生鏽的鐵條。

這一幕既是熟悉又是陌生,久遠的回憶在趙福生的腦海裡翻湧著,似是要破土而出的芽。

她睡在靠左手門入口處的下鋪床上。

一個瘦小的少女站在她的床邊,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