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記憶乾擾(2 / 2)

我在異世封神 莞爾wr 9960 字 4個月前

“最後發現了什麼?”

“武立人家空無一人!”

武大敬說到這裡,臉上的笑意逐漸斂去,眼中重新浮現出恐懼。

他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隻覺得頭皮發麻,不等趙福生再次發問,連忙重複了一聲:

“武家已經人去屋空,根本沒有人!”

“……”龐知縣等人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這老頭兒東一榔頭西一榔頭說了半天,此時總算是點到了正題。

“沒人?”

趙福生皺了皺眉,她並非刑偵專業,對於常規辦案的過程不大清楚,但她有一點卻知道:

“檢查其他門窗可有開關的痕跡?”

武立人家大業大,武家的宅院應該不小,進出入的門怕是不止一處。

此案初時聽來詭異,但畢竟厲鬼還沒有影兒,也不排除人為的可能——趙福生要先將其他概率一一排除出去。

“這個——這個倒是沒有留意——”

武大敬聽到趙福生問起這話,也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往龐知縣及坐在龐知縣旁側的老者望去:

“我們隻是鄉野村民,也不懂這些——”

龐知縣也知道自己這一趟來得草率,聽到這裡,心中又怕又急,連忙道:

“下官先立即派遣差役去一趟武安鎮狗頭村,查明案件之後再報知趙大人。”

“不急。”

趙福生搖了搖頭。

麵對鬼案,她展現出了非凡的耐心與包容力。

憑借自己的直覺,趙福生已經預斷武安鎮狗頭村的這樁案子不凡。

武立人一家處處透著詭異,雖說沒有厲鬼出現,可十有八九是與鬼有關的——這一點看來,龐知縣並沒有將案子送錯。

“武大通、武立人、七八名妻妾、二十多個兒子——”她先將自己已知的涉及此案的人物先理了出來,至於武立富及武九等這種與鬼案暫時無關的人便先擇出去。

“好像還有疏忽——”她說到這裡,隱約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麼。

趙福生的記憶不錯,她凡事喜歡在心中先打腹稿,這樣再辦事時,便提前有準備,行事有條不紊,減少出錯的機率與可能。

尤其是她重生之後,辦的是與自身性命相關的鬼案,她就更加謹慎,照理來說絕不可能出現遺漏才對。

興許是受厲鬼附身影響,她借體重生,不止是身體素質遠勝從前,記憶力更較以往好些,此時怎麼會記不住事呢?

她意識到不對勁兒,頓時便不再執著於去回想自己究竟遺忘了什麼,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武大敬之前說起事時,也曾出現神情迷茫的時候,仿佛遺失了什麼記憶。

這樣旁敲側擊的回憶,似是受到乾擾的記憶一下複蘇,她想起了一個事:她問起武大通子嗣時,武大敬曾一臉遲疑,仿佛不記得的樣子。

斷檔的回憶刹那通透無阻,她一下想起來了自己遺漏的東西:武大通的兒子!

“武大通有兩個兒子——”趙福生說到這裡,露出笑意:

“除了武立人之外,他還有一個小兒子。”

說完,她的耳朵背後似是有些發癢,忍不住伸手去抓了兩下,竟摸到了那裡不知何時結了一個指甲蓋似的痂,她扣了兩下,將其撕了下來。

那傷口興許才長好不久,痂一被撕下,略有些火辣辣的疼。

趙福生摸了兩下耳朵,竟不知何時受了傷,再往前細想,唯有在要飯胡同時與要飯鬼搏鬥才動過手,興許是那會兒受了傷也說不定。

好在耳後的傷口並不大,此時撕掉痂後並沒有流血,她並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本該將手中的皮屑彈落下地,但不知為何,趙福生鬼使神差的將這塊皮痂展開。

這好歹是她第一次與鬼交手後留下的證據,哪能隨意就丟棄。

想到這裡,她將這塊皮痂順手夾入卷宗之中,當成了‘書簽’。

做完這一切後,她抬頭往眾人看去,卻見眾人麵色茫然,似是不明就裡一般:

“大人,什麼兒子?”

從眾人反應看來,趙福生已經篤定這個案件有詭。

看來武大敬的遺忘並非偶然,而是有詭異力量作祟。

他與武大通自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熟悉非常,可提到武大通的子嗣時,竟似是想不起來了。

不止是武大敬,就連鎮魔司內其他的人,剛剛明明聽到自己問話,可此時自己再提起武大通的另一個子嗣,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迷茫之色。

這些人未必對自己心服口服,但對她肯定是又畏又懼,絕對不敢在鬼案一事上與她裝傻充愣,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人受到了某種可怕的力量影響,失去了關於武大通另一個兒子的記憶。

也就是說,這件事的怪異中心,就在這個武大通的‘小兒子’身上。

趙福生通過與武大敬之間的對話,很快鎖定了問題的核心。

其他人還有些迷惑不解,趙福生看著武大敬,他自己都記憶缺失,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哦——對對對,武大通還有個兒子。”

他似是有些尷尬,又伸手扯了扯褲子,並不著痕跡的抓著外層的褲子用力蹭了兩下:

“是有個兒子。”

趙福生並沒有急於在此時就追問武大通這個小兒子的線索,而是轉提起另一件事:

“這樣多人,不可能一夜之間突然悄無聲息的消失——除非他們自己離去。你們既然沒有留意門窗是否開啟,那前一天夜裡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沒有。”

武大敬十分篤定的搖頭:

“村子並不是很大,我家離武立人家不遠,平時他家屋中婆娘吵架,我那邊貼牆還能聽得到動靜呢。”

說完,又扁嘴搖頭:

“那一天夜裡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白天呢?白天可有人看到武立人的家裡人離開?”趙福生問道。

“也——也沒有。”

說到這個,武大敬倒沒有剛剛那樣篤定了,不過隨後他又再次補充:

“可是大人,此時正值秋忙啊,大家都有事做,又不出門閒晃,村中田裡、地裡都有人,武立人家人多,若真是出行,怎麼可能沒人看見呢?”

但事情已經過去了許多天,村裡人什麼樣的謠言都有人說,卻並沒有人提及看到武立人家出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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