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陽奉陰違。
至於誰在陽奉陰違,破壞養殖場跟部隊那邊的關係?那林穗他們就不知道了。
李茹被林穗的話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沒錯,她的確是一早就知道林穗他們這幾個人的身份,也知道他們來的目的了。
但是那又怎麼樣?
這個養殖場可是他們這些員工一點一點徒手建起來的。
好不容易規模才擴大了一些,憑什麼部隊那邊的人就能來摘桃了?
就算是部隊的人那又怎麼樣?
隻要同樣搞養殖的,那就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他們沒必要對對方和顏悅色的。
也是廠長心善,若是她做廠長,那她是絕對不會同意軍區那邊的要求的。
憑什麼是不是?
李茹的心裡很不平衡。
說真的,林穗也是可以理解李茹的想法的。但是理解歸理解,支不支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茹現在的反應在林穗看來,特彆的小家子氣。
而且說到底,這事情其實跟李茹也沒什麼直接的關係啊。
這是領導安排的,她又不是領導,有什麼意見去找領導提啊,給他們甩臉色算什麼?
林穗不知道的是,李茹已經找領導反應不下十次了。
幾乎是每次看到領導,她都會提一嘴這個事情。
本來他們廠的效益就不怎麼好了,他們領導還答應讓彆人來學習,讓其他人開廠。
到時候競爭更大了,他們的廠的效益豈不是更加的不好?
那是想讓幾十個上百個的員工,全都喝西北風去嗎?
李茹全家都在養殖場裡工作,養殖場就是她的家,她是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所以也才有了把林穗他們當仇人的舉動。
她的不友善讓林穗他們也不好再在這個地方多逗留,幾個人決定去找廠裡的領導。
讓領導安排人帶他們去學習。
李茹站在身後,看著他們走遠,她沒忍住陰陽怪氣:“搶彆人的出路,還好意思厚著臉皮來向彆人學習,臉皮真是夠厚的了。”
她還沒見過誰如此的厚臉皮。
林穗他們聽到了這個嘲諷聲,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對方。
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無可奈何。
沒辦法,誰讓他們是來學習的呢?
天生就比李茹矮一頭了。
不過話說回來,林穗覺得他們並不一定會阻斷這個養殖場的路,他們部隊的養殖場主要麵向的是兄弟部隊。
現在這個光明養殖場,麵向的可是社會各界。
雖然說大家都是搞養殖的,但是麵向的顧客群體不一樣,李茹也不用如此緊張。
再說了,她怎麼就斷定他們是競爭者的關係?而不是互相扶持的關係呢?
林穗無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算了,現在說這些都為時尚早,還是等以後成果出來了再說吧。
不過話說回來,從李茹的態度,可以依稀斷定這個養殖場裡對他們不友善的人還是有的,他們在學習的時候,可要擦亮眼睛,彆上人家的當才是。
想到了這一點的林穗,小聲地跟廖紅梅提了一嘴。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是有李茹這個例子在前,他們再不仔細點,就說不過去了。
廖紅梅也認可了林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