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緊張與好奇,阿加莎偷偷打量著這個地方。
看去隻是一所普普通通的住宅,家具大多略顯陳舊,但被收拾得很乾淨,房間裡的空氣也很清新,或許不久前才開窗通過風,廚房方向傳來燒水的聲音,聽去像是茶炊的動靜。
這不像是一個降臨地,它完完全全就是一座民宅。
當然,阿加莎一開始就知道這裡原本確實就隻是一座普通房屋直到幾天前,它還以待出租房屋的形式被掛靠在市民幫助中心的登記簿中,她隻是想著既然一位不可名狀的訪客選擇了把這裡作為自己的臨時居所,那這裡多少是不是應該有點特殊之處?
但她什麼都沒發現。
喝茶嗎?還是要來點咖啡?鄧肯來到了阿加莎身旁,隨口問道。
阿加莎猛然間驚醒,訝異地看著坐在對麵的鄧肯,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趕忙擺了擺手:不…謝謝,我不渴。
不必拘謹,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鄧肯笑了笑,在阿加莎對麵的沙發坐下,態度很隨和地開口,讓我想想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這座城邦的守門人?這時候主動登門的,不大可能是普通的守衛者吧。
守門人阿加莎,阿加莎立刻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您知道我會來?
你肯定會來的,要麼就是彆的教會高層,鄧肯淡淡說道,安妮會把我的事情告訴那位守墓人,而那位守墓人會把情況報給教會,我隻需在此等待,便可以與這座城邦的教會高層見麵了。
阿加莎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以一種更加鄭重的態度注視著眼前的魁梧身影:我想知道…您真實的目的。您到底是誰,又是為何來到寒霜?
我沒有說過嗎?鄧肯揚了揚眉毛,是為了解決這裡發生的問題我以為自己在那封舉報信裡已經寫的很明白了。
阿加莎張了張嘴,顯然還是有點不好接受這麼個簡單的答案,過了兩三秒才遲疑著開口:真的就隻是這樣?
如果你是需要一個更黑暗的理由和一個更複雜的陰謀才會覺得此事足夠合理,那我可以現編一個,鄧肯隨口說道,你喜歡哪種風格?世界末日還是君臨征服?
阿加莎身體肉眼可見便緊繃起來了。
咳,您嚇到她了,凡娜突然在鄧肯身後咳嗽了兩聲,這位守門人小姐會當真的。
會嗎?鄧肯疑惑地微微回頭,我以為這個玩笑挺明顯的…
根據我的經驗,會,凡娜無奈地歎了口氣,做這行的,神經總是緊繃著,可開不得玩笑。
鄧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阿加莎則疑惑地看著那位身材極為高大的女性,不知為何,從進屋之後她就總覺得對方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自己身,就好像在饒有興致地觀察些什麼似的。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確認了眼前的位存在隻是跟自己開了個玩笑惡劣又嚇人的玩笑。
請原諒我的敏感,阿加莎誠懇地說道,最近城邦中的異常愈發嚴重,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著,我甚至一度懷疑
她後麵的話猶豫著沒說出口,鄧肯倒是輕車熟路地接了下去:一度懷疑到我頭?彆緊張,這很合理,畢竟我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而且第一次來到這裡便跟湮滅教徒和贗品,打了交道。
阿加莎沒有吭聲,隻是顯得有些尷尬。
我想知道你們的調查都有什麼進展,鄧肯沒在意對方的反應,隻是自顧自說著,有眉目了嗎?
阿加莎猶豫了一下,不知
道該不該跟眼前這來曆成謎的訪客透露太多寒霜內部的情報,但片刻之後她還是一邊斟酌一邊開口:在得到您的示警之後,我們確實抓到了一些湮滅教徒,但幾乎沒有得到有效的情報那些與幽邃惡魔深度共生的異端心智極其堅韌,且往往會在最後關頭選擇自滅,少數被活捉的則都是邊緣角色,根本不知道計劃的全貌
直到現在,我們也隻能確定城內頻繁出現的複製品現象確實是那些異端在搗鬼,而且他們確實在寒霜城內建造了一個隱蔽且龐大的巢穴,可至於這個巢穴具體的位置仍舊毫無頭緒。
說到這,阿加莎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至於您在那封信中提到的匕首島更令人不安的是,它已經消失了。我知道。鄧肯淡淡說道。
您已知曉?阿加莎有些意外地開口,這個消息應該還封鎖著…
鄧肯語氣淡然:我在塵世也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即使不離開城邦,我也知道一些外海發生的事情。
情報渠道當然是提瑞安畢竟匕首島就是當著海霧艦隊的麵消失的,提瑞安自然會把這情況第一時間報告給失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