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以他港商的身份,隻是把一車皮一車皮的貨物運到京城?這點事真沒難度,有難度的是搶京城到莫斯科的火車皮貨車班次。
送禮物想讓他感謝,不充分展示下能力,好意思冒頭?
想到這裡,他抓出大哥大聯係了下許文彪,一番粵語溝通主要也是許文彪不怎麼懂普通話,得知對方也在京城買商品也買的挺順利,就是還在和鐵路係統溝通,跑腿。
他掛了電話,對喬四美道,“老宋的朋友在哪?”
見喬四美攤手,說也不知道,他把大哥大遞給四美,聯係那邊了。
一個多小時後,王守良開著桑塔納帶著喬四美抵達一個飯店外,就看到宋清遠和一個“陌生”青年,正在門口站著。
小王輕鬆認出了“陌生”青年就是項家的項北方。
等他下車,項北方搶先踏步走來,滿臉燦笑的伸手,“王先生,我是項北方,清遠的發小,我不像清遠這樣在體製內打拚,自己開了個公司……”
“知道了你的事,我是厚著臉皮請清遠幫忙,希望認識下你。”
宋清遠吐槽起來,“你那叫開公司麼?你那叫占便宜,我都懶得說你,不過守良,這家夥的確有路子,關係廣,火車皮的事還真是他出力比較多,也方便。”
喬家的兒女故事線裡,項北方這個省級二代,在這邊沒進體製,和另一個高乾子女聯姻,開公司。
公司……反正大時代裡倒騰批條什麼的,發財很容易。
類似萬科的大石頭。
當然,項北方商業才能差,沒混出什麼大名頭。
項家新一代裡,項南方那個靚女才是猛人,原軌跡裡不到40歲,已經是縣一姐,不到40歲的實權一姐。
她掛職大概是2002年或2003,若項南方和喬一成年齡相仿的話,那才三十六七歲。
在南都轄下的貧困縣區掛職,掛職結束回市裡,會更上一個台階。
王守良笑容燦爛,“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項先生客氣了,我還要感謝你的幫忙,這次出來做事,我和朋友們分成南都、京城兩個地方購物,去莫斯科做跨國貿易。”
“不是項先生,鐵路係統內的事可不好安排。”
宋清遠好奇道,“咱們去裡麵談,莫斯科現在很急缺這類民生物資麼?都不是什麼稀缺品,很常見啊,我聽過某個老牟在折騰,就是好多部門、省市一起協調做事,還跨國談,效率比較慢。”
老牟空手套白狼,涉足多省市多個部門包括京城和莫斯科,那就是一年多搞一單都算效率了。
空手套白狼和撒真金白銀買貨是兩回事!
項北方沒有多問,一副聆聽模樣。
王守良也不藏著,“缺是急缺的,這些商品運到莫斯科,找到合適的買家,出手就有百分之三四百的利潤,無非是到了那邊,要和貪官、黑手黨教父、匪幫之類較量,才能順利交易。”
“盧布貶值速度較快,想要換成錢得去黑市,容易被宰,換成貨物回來,賣人民幣輕輕鬆鬆,但目前內地的情況,我們再想換成港幣帶出去,難度也不低。”
“或許還要以物易物。”
還是那句話,現在是兩三億人民全急缺這些,他不介意項北方參與,老牟500火車皮物資換飛機,一把賺近一個億,也隻是國際倒爺裡不起眼的一次小交易。
做生意,就是這樣,倒騰著各種物資轉著圈,把錢給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