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則是,京城到莫斯科的跨國倒爺列車上,原軌跡也是92年才出現成規模的小偷小摸事件,1993年發生華熊列車大劫案。
現在是1990年8月下旬。
這個時間段,因為老牟的影響,跑大毛熊做跨國貿易,很能賺錢的新聞已經開始蔓延,也開始吸引很多人想北上發財了。
但絕大部分發財模式是一個乘客,兩三個乘客抱團,你買一箱東西,我買兩大旅行袋,當列車進入大毛熊境內,到站,一群華人倒爺立刻下站去零售交易。
列車在抵達新西伯利亞站之前,就有20多個停站點,再到莫斯科還有30多個停站點。
九成以上玩零售擺地攤的倒爺,沒到新西伯利亞就交易結束,返程了,包括有很多是在外草原就下站擺攤了。
新西伯利亞站後,漫長的旅途基本是乘務員比乘客多……
東北邊境出現一車西瓜換一輛坦克的以物易物貿易,可以想象你隻要進入大毛熊境內,到站下車搞零售,利潤已經很高了。
不是誰都有組織大團隊,包火車皮物資直達莫斯科的野心,那是到92年才大規模爆發,92前還有大解體,局勢動蕩嚇死人。
而貨車車皮拉物資,你想要也得有關係砸大錢。
小王現階段走的賽道,和九成以上倒爺都不是一回事。
等王守良幾人下了車,站台通道附近,禿鷲、毒蛇炳等人也早就抓著大哥大,讓翻譯聯絡起了約好的貨倉負責人,以及運輸團隊。
還有一群列車員、比如火車司機、乘警等,圍在附近和他們燦笑如花的交流著,語言不通?煙酒煙酒……你說伱的,我說我的,反正隻要有好酒、好煙或者雪茄,都是好朋友。
這是一個沒有比莫斯科人更懂他們現在最需要什麼的時間段。
幾分鐘後,禿鷲帶著一個大毛熊車站領導和大毛熊語翻譯跑來,笑道,“良爺,這個家夥說,他認識一個黑手黨教父,在莫斯科很有勢力,談黑的前五,他可以幫咱們跑著去談交易。”
話語中,車站領導滿臉神采飛揚的邊說邊比劃著什麼,情緒很激動。
翻譯一臉恍惚加不確定道,“彼得說三瓶高度白酒,他幫咱們聯係黑手黨教父,十瓶高度白酒,他可以幫咱們聯係市府大佬,警方高官,20瓶高度白酒,他可以試試聯係軍方大佬……”
“一分價錢一分貨,隻要有好酒,他可以兼任咱們的談判官,在酒桌上把對方喝趴下。”
正激動的禿鷲懵逼了,王守良和許文彪也是麵麵相覷。
你這中間介紹費,按酒來算了?想想接近莫斯科的旅途裡,輕鬆用一瓶一斤裝二鍋頭換馬卡洛夫PM短狗?這很合理!
八月下旬的天氣,莫斯科白天氣溫也隻有15度到20度之間,隨便穿著襯衣夾克就很輕便。
王守良想了想,“你問下他,我若是交易結束,想購買華夏暫時稀缺,量少的特種鋼材,應該找誰?”
單程來的一趟,利潤已經很爆炸,回去的路上也不能空軍。
雖然說坐飛機回去更快,但帶一波特種鋼材之類,賣給相關單位賺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