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叮囑了阿貞和四眼昭注意安全,他才上車出發了,這次回家還是要過了年再說其他。
………………
一段時間後。
油麻地某海邊,喪波坐在一艘輪船甲板上,身邊一群小弟們,擺著好幾個大火鍋桌子,等喪波喝了一碗魚翅漱口,吃了一塊鮑魚,才讓小弟給他下肥羊卷。
吃著喝著,喪波還催促韋吉祥道,“阿祥,吃啊,是不是看不起我?瑪的吃了這頓我就要去坐牢了。”
“都怪你這個撲街,你要是不阻攔我,我說不定已經上船跑路了,不過這樣也好,能入了良爺的眼,等我蹲幾年後出來,未必不是一條全新的好漢。”
這桌子上不止韋吉祥在,阿嬋和她閨蜜露比,包括他兒子大洪也在,甚至還有差佬……
差佬就是梁家豪和他女友菲菲。
阿豪隻是帶了四個手下,吃大餐式順便來逮捕喪波歸案的,不管韋吉祥現在是什麼心態,阿豪就是涮著肉卷給菲菲夾菜。
“吃啊,波哥花大錢買的,都是頂級牛肉和羊肉,波哥這麼熱心招待我們,不能不給麵子。”
菲菲一邊點頭一邊往嘴裡塞,“要是都像波哥這樣,你當差的日子就好過了。”
喪波無語翻了個白眼,吐槽,“好吃的還堵不上你們的嘴?那等我坐牢了,嘴饞了,梁sir,你可要多去給我送點煙酒。”
阿豪哭笑不得,“上次混了一起君度酒店破獲悍匪案的功勞,加上你這個通緝犯,還有日常裡其他累積,我差不多能在93年試試見習督查試。”
“一旦能過,我每個月請你一頓大餐,保證不摻水份。”
現在的喪波不隻是因為搞賭檔被抓被通緝,今天晚上招呼一群小弟持械行凶,砍傷好幾人,也是一起不小的罪行了。
喪波還沒說什麼,韋吉祥開口了,“波哥,我老大真有那麼賤?雖說我不該產生這種懷疑,他都是良爺親口吐槽的下賤了。”
“不過我怎麼這麼倒黴呢,怎麼就入了洪泰的門?這也太倒黴了。”
還沒有親眼目睹媳婦阿嬋被撞死在他麵前的韋吉祥,真是敢打敢拚不缺血勇的猛男。
隻有當那件事發生後,他才會成為膽氣上的廢人,以及開始想要從良。
喪波再次狂翻白眼,也懶得回應了,走到船邊,對著海水水麵道,“太子哥,考慮清楚沒?有沒有想好怎麼和你老爹菊花眉打電話?”
水裡的太子瘋狂點頭,“喪波,我真的認栽了,你快點帶我上去啊,艸,你早說之前攔車的是良爺,他老人家發話,幾百萬的債,小意思。”
“你特麼泡了我半小時才問,我都快失溫了。”
正常情況下冬天的海水水溫很低,普通人浸泡十幾二十分鐘就開始失溫了,唯一慶幸的港島這邊溫度還不錯……
喪波大笑,“拉他上來。”
他是吃完這頓飯,要回來債務補償給阿嬋,以及給兄弟們分潤之後,就要去赤柱的。
那麼這頓飯,當然要吃到天亮啊。
玩太子,半小時怎麼夠??
就是太子剛被收拾好,癱在甲板上抱著棉衣烤火取暖時,樂慧貞才和四眼昭一起上了船。
等阿貞興奮的采訪起了道上追債的各種辦法,方式,以及好賭的爛賭鬼大部分都是什麼下場時,喪波惆悵的坐在餐桌邊,感慨道,“我知道自己是混蛋,不過樂記者你問我這些問題。”
“還真是問對人了。”
開地下賭檔鎮場子當大哥的,還有什麼人比他們更清楚某些話題??
……………………
1月27號,大年初五。
王守良載著喬三麗抵達銀河衛視大廈,剛在雨蓬下讓保安去停車,他就意外看到,大廈前小廣場邊的花園處,有個衣衫襤褸的中年正在跪著向來往路人乞討。
王總看了幾眼,狐疑的看向另一個保安,“那是劉耀祖?”
保安點頭,“對,是劉耀祖,去年八月初魯濱孫出獄,被無罪釋放,和劉耀祖鬥了幾個月,直接讓姓劉的破產,還背負了幾個億債務。”
“他雖然牌技不錯,可當大家都知道他破產負債後,也沒人和他玩,這個春節就是在霍氏、明大、明科包括銀河衛視大廈附近,乞討為生。”
“晚上是在天橋下搭帳篷。”
王總有點無言以對,說起來一切的起源,隻是因為夢娜走錯了廁所門,打算偷襲他,被他不喜厭惡。
然後愛德華大法官自覺說錯了話,拍錯了馬屁,釋放魯濱孫去補救,這才幾個月啊,也算是掌握總市值幾十億集團的劉生,就淪落到這一步了。
隻能說農夫與蛇、白眼狼什麼的,若沒有足夠強的本身實力,即便一朝得誌,也很容易垮台。
幾秒後,王守良好奇道,“夢娜呢?”
保安詭異笑道,“夢娜最近是鐘大師的貼身助理,不止負責鐘大師日常起居什麼的,還要貼心的幫鐘大師熬各種滋補養生湯方。”
“藥膳之類。”
“自從大年初一鐘大師訓練班開張,幾個島國太太對鐘大師驚為天人,極度崇拜……”
之前養了好幾個月才從從來不用三分鐘,變成健男表率,這不到100小時,阿雄又特麼虛了??
想起島國還有很多名媛闊太,等著見證鐘大師的神技,王總擺手道,“我這人心善,見不得有人這麼落難,把老劉趕走吧。”
新的一年大年初五,大早上的,阿祖就混在銀河衛視大廈外乞討,這特麼不是給銀河衛視抹黑麼,甚至是給全港市容抹黑。
保安點頭跑去做事,喬三麗則是在挽著他手臂走向大樓內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你真逗,你的心善就是把落難者趕走啊?”
“見不得是指肉眼看不到?”
王總一臉坦蕩,“有的人長的像人,其實那是假的,殺妻子坑殺嶽父上位,淪落成這樣不是活該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