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京城外城外、東北方向一片連綿田野裡。
王守良站在一輛龐大的壓路機上,俯瞰集結起來的五個營,2500多人的綠營,他不禁為帶清混亂的軍製有點頭疼。
了解過後他才知道,帶清綠營的編製很雜亂,什麼千總、把總、外委千總、外委把總,一個營多的上千人,普通為200到600之間,少則一個營才幾十人。
下麵一個汛的軍事單位,人數多少就更加靈活了,比靈活就業還靈活。
也難為鼇拜按照他的要求,給他湊了五個營的2500多人,每個剛好500出頭。
當眾多綠營大兵和將官,全都是一臉麻木和懵逼的看著龐大的壓路機,包括一身民國軍裝、短發漂亮的王守良時,他也抓起一個大喇叭,吐氣開聲,“諸位綠營將士。”
“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人,都是做什麼的,有多少功勳,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小皇帝玄燁,把你們賣給我了。”
“你們正式歸屬我大趙旗下,願意的可以稱我一聲趙王殿下,不願意的現在可以自由離去。”
“我這個趙王,肯定是要反清,不複明,興建漢人政權的。”
一段話席卷全場,2500多綠營大兵嘩然沸騰。
堂堂京師,天子腳下之地,他們的帶清皇帝把他們賣給了趙王?未來的漢家政權趙?
這信息量真的太大了。
至少在他們領命集結來之前,普通大頭兵可不知道那麼多事,他們隻是偶爾聽聞,最近京師又鬨反賊了。
持續了半個月好像還沒搞定,而且滿蒙八旗的姥爺兵都死傷了很多,再多的……
普通綠營大兵哪知道?就是將官知道的也不多,都在以訛傳訛。
嘩然中,外圍直接有綠營兵丁轉身就跑。
這很好!
王守良直接坐在壓路機車頂上吃起飯了。
畢竟有鼇拜兜底。
一隊隊滿八旗、蒙八旗騎兵精銳,很快出現在攔截線上,開弓恐嚇,更訓斥他們歸位,聽趙王殿下安排做事。
這一幕讓更多綠營兵丁全都麻了,合著他們真被賣了?就在京師這天子腳下?真的太離譜,太幻魔了。
經曆過幾輪逃亡和驅逐,被迫一次次重新集結,忙碌一兩個時辰後,包括有部分綠營兵被滿八旗和蒙八旗射傷。
這2000多大頭兵才總算認清了現實,然後很多人還是覺得超級滑稽,淩亂。
王守良重新抓起大喇叭發話,“現在我宣布,所有人編製打亂,不管你們以前是大頭兵,還是外委把總之類,現在都是同一起跑線。”
“我們恢複大明的校尉、小旗、總旗、百戶、千戶編製。”
“識字和懂算學的優先出列,由我考察後委任暫代千戶、百戶、總旗之位。”
剛靜下來的2000多綠營兵更加嘩然,更加沸騰了,這不是恢複殘明舊製了?大明完蛋才20多年。
可是當他們看向依舊策馬遊走在外圍的滿八旗、蒙八旗大爺時,發現那些人還是無動於衷……
無數人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王守良站在壓路機車頂,走到邊緣一揮手,憑空之間,呼啦啦掉下來一堆堆金條、金磚、金元寶。
這一堆東西隻是疊起了一人高、兩三人寬的規模。
當王守良又走出幾步,在另外方位揮手,大量的銀元、銀條、銀磚、銀元寶開始跌落……
懷疑人生中的眾多綠營兵徹底轟動了。
本能就有大把的人嗷的一聲向前衝,外圍那些縱馬維護現場秩序的滿八旗、蒙八旗騎兵,都有一個個縱馬衝向金銀堆。
王守良再次憑空拿出來巴雷特大狙,嘭嘭嘭,一連串連綿不絕的炸雷聲席卷四方。
不管是跑的快想搶的綠營,還是蒙滿八旗,一個接一個,要麼是上半身炸成血霧團,要麼是連人帶馬在相連部位一起出現比籃球還大的空洞。
驚雷聲,很好很好的壓製了騷亂。
也就爆了不到20個人,其中一半是蒙滿八旗,所有人都停下腳步,驚恐驚駭的看來,或者跪地仰望。
王守良放下巴雷特大狙,繼續抓著大喇叭,“我很有錢,我能點石成金,憑空製造金山銀山。”
“在我這裡,金銀財寶,想要多少有多少,不然你們的鼇中堂,天下兵馬大元帥,還有你們的小皇帝,憑什麼讓我這個反清大賊,留在京師拉人馬造反??”
“我隻說一次,你們這2000多綠營兵,跟了我,九死一生,能發財!”
“現在逃走,十死無生!”
“有沒有人願意割辮子?第一個割辮子的,賞黃金千兩!!”
大量綠營和外圍蒙滿八旗再次麻了,直接割辮子了?這麼凶厲?生活在清初康熙早年的人,有幾個不懂留發不留頭?!
王守良再次舉起巴雷特大狙,“有沒有人割辮子?賞黃金千兩!”
所有人猶如雕塑,一動不動。
他轉手又放了一槍,六七百米外一個滿八旗精銳直接腦袋爆成霧。
“有沒有人割辮子?賞黃金千兩!”
這次問話之後,還是沒人動,王守良再次開槍,又爆了一個一公裡外的滿八旗勇士,從胸膛到腦袋直接沒了。
綠營大兵們,“……”
蒙滿八旗鐵騎,“……”
等王守良抓著大喇叭再喊一次,綠營們還是暈乎乎的,蒙滿八旗急了,好幾個距離綠營兵近的,跳下馬揮舞著腰刀,“趙王千歲,有人願意割辮子!”
“有,有人割辮子!!”
怒吼中,這幾個八旗撲倒一個個綠營就動手割辮子,被撲的綠營兵想反抗的,可是麵對蒙滿八旗的凶神惡煞姿態,硬是又不敢了。
等幾個八旗綁架簇擁著被割了辮子的光頭兵上前……
場麵更滑稽了!
王守良大笑,“對,伱們被小皇帝和鼇中堂賣給我了,現在也是被八旗姥爺割了辮子送給我。”
“不過我是實在人,來領賞,每人一千兩黃金!”
“領賞後告訴你們的同袍,這是不是真金!!”
………………
京城某一段城牆上,隔的遠遠的,遠遠的眺望城外的一幕幕,穆裡瑪再次從金子堆、銀子堆上狠狠看了好幾眼,才收回視線,一臉詭異的開口,“瑪的,這個妖孽到底是從哪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