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負責啊!(2 / 2)

擦過的目光重新迅速挪了回來,青綠色的瞳孔幾乎燃燒著磷火的光,死死盯住了剛剛察覺到“異常”的地方。

……

有著一雙冰藍色眼睛的“人”麵無表情地站在人群中,看起來似乎是介於少年與青年間的男性,微微泛藍的黑發半長不短,在腦後鬆鬆紮起一個短辮子,身上穿著的是破舊的和服,鋒銳的氣息明明與周圍格格不入,但來來往往的人流卻仿佛本能會忽視掉一樣,沒有一個人投過去打量的目光——除了獪嶽。

獪嶽的唇角微微向下墜去,最後抿成一個緊繃的弧度,青綠色的眼睛裡充斥著警惕與戒備,甚至右手已經下意識按在了藏在羽織後日輪刀的刀柄,空氣中的氣氛格外緊繃,仿佛繃緊了弦的一張弓,隻要再多施加上一絲力道,脆弱的弓弦就會驟然斷裂,打破此時安靜的氛圍。

——這裡為什麼會出現一個神?

獪嶽的心神此刻高度緊張,他甚至完全來不及疑惑自己為什麼能認得出“神”,本能的警惕與排斥令他心神不寧,大腦都在嗡鳴著叫囂“危險”,肋下的一小塊位置微微發燙,各種層麵都讓他感覺十分不好受,就仿佛麵前匍匐了一隻已經擺出攻擊姿勢的猛獸,隻要稍一動彈,就會被瞬間咬斷喉嚨,抹殺生機。

殺意凜然,血腥氣濃重,即便是並沒有針對獪嶽,那名“神”的周身也環繞著這種危險的氣息——這甚至還是一名禍津神。

如果是普通的神明,其實反倒無所謂,畢竟除非必要,彼岸很少會主動乾涉此岸,但能夠遵守這種“潛規則”的隻會是不涉“災禍”一類的神,對於危險的禍津神而言,他們存在的根本就是源於人類的廝殺與恐懼,渴望著鮮血與恐懼,不僅僅整日混跡在戰場屍堆,甚至就連同為彼岸的存在也會下手。

所以,為什麼這裡會出現一名禍津神?!

獪嶽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了,精神高度緊繃,甚至就連身後察覺到他不對勁小心翼翼問他“師兄你怎麼了”的我妻善逸都沒給予關注,目光死死盯住人流中表情漠然的禍津神,試圖捕捉其的一舉一動。

……隻要是神,那即便是八百萬神明中的末位,也不是他能夠應對的,身份上就代表了絕對的差距,人類甚至都無法注意到神明的經過,又怎麼能敵對身經百戰的禍津神呢?

就算這名禍津神身邊沒有神器……

等等,沒有神器?

獪嶽迅速將目光四下一掃,然後得出了結論——沒錯,的確沒有神器,這樣一來禍津神會對他們造成的威脅就大大減小了,畢竟神明的主要戰力基本都要依托神器來進行施展,一旦身邊沒有神器跟隨,那麼戰鬥力也就會大打折扣。

禍津神的身邊沒有神器,按理來說,這本應該是會令人放鬆的好事,但不知為什麼,獪嶽竟然莫名其妙覺得更緊張了——那可是禍津神,在附近沒有神器的情況下什麼做不出來?強行賜名其他神明的神器,使之被迫成為野良也不是不可能,比起剛才,這才是更危險的情況吧?

不過說起來……野良又是什麼東西?

陌生的詞彙又一次充斥大腦,在精神高度緊繃的情況下使得獪嶽忍不住恍惚了一瞬間,而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過後,猛然抽回心神,再度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流中已經消失了禍津神的身影。

“……”

死死攥著日輪刀的掌心裡已經全是冷汗,在確認那名禍津神已經離開之後,獪嶽才鬆了一口氣,察覺到羽織後擺傳來的小心翼翼拉扯的力道。

“……什麼事?”

於是獪嶽斂著眸回過頭,看見滿臉都寫著擔憂和緊張的金發師弟,他似乎是糾結了幾秒鐘,然後才抬起金褐色的眼睛,疑惑地盯住了獪嶽的冷綠色瞳孔,小聲問道:

“師兄,那個,你剛才……在害怕嗎?”

————

拐過一條街,睜著冰藍色眼瞳的夜鬥納悶地捏住了下巴,感覺格外疑惑。

此岸的氣息與彼岸的氣息混雜在一起,行走在街上完全沒有被人類所忽視,甚至還和一個貨真價實的金發人類小鬼看上去關係親密,若非氣息不對,不然都不好判斷究竟是人還是神器。

好奇怪啊,那家夥。

——天神那個老頭隻收女性神器,所以不可能是他的,並且這附近似乎也沒有其他的神明……那這個奇怪的神器究竟是誰家的?

作者有話要說:夜鬥: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幾眼,我就被當成會強行征用無辜神器成為野良的神渣了。

師兄就是,半個神器的本能,他目前的狀態也不會有效忠的神嘛,所以差不多是相當於無主神器,另外因為他下意識警惕,所以看見個神器就緊張,掉頭就跑,看見個神也緊張,還被好大兒聽出來了……

——

說起來,我這本明明是打算寫純沙雕文的,現在為什麼又開始往正劇拐呢(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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