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金色不明跟蹤狂(1 / 2)

師兄會認識什麼樣的女孩子?

可愛的?成熟的?年幼的年長的?溫柔的還是活潑的?長發短發.會長什麼樣子,師兄喜歡她嗎,還是她更喜歡師兄一點?

我妻善逸露出了如臨大敵一般的神情。

師兄那種糟糕透頂的性格,又會罵他廢物,又很容易生氣,一生氣就殺氣騰騰追著他打,這樣的師兄究竟要怎麼和女孩子相處啊?

雖然說臉長得很不錯啦,還很愛乾淨,又會做飯又會做家務,就算罵罵咧咧也會臭著一張臉照顧人,而且身材也很好,皮膚摸起來更是手感一級棒,又隻用了大半年就升到丙級,即便是用男人最不願他人評判的養家賺錢能力來判斷,也絕對合格——很會賺錢但是不亂花錢,自律自傲,從來都很克己,也不貪圖享樂,倒不如說根本就對享樂不屑一顧,師兄連甜食都不吃哎!

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一點都不像其他臟兮兮臭男人身上的味道,是很清新的皂角和桃子味,擁抱的時候就很想多吸幾口,臉埋在胸前根本不希望抬起來……對,還有擁抱,擁抱起來也超級舒服!無法拒絕那種溫暖到仿佛思維都陷入白白軟軟裡麵的擁抱啊!如果用這一招去騙女孩子,那也太過分了吧?禍害他就行了,不要去騙可愛的女孩子啊!

想著想著,我妻善逸的神色就變了。

糟糕,怎麼突然覺得有好多優點呢?分明是性格那麼爛的師兄,爛到讓他覺得除了寬宏大量的師弟之外沒有誰能忍受的程度,結果刨除性格之外,居然這麼完美的嗎?!!

甚至就連性格爛透這點,其實也隻是針對師弟我妻善逸而已,師兄對彆的人說話似乎還挺克製的,有的時候竟然能稱得上守禮……這樣不就是完美好男人了!如果師兄真的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根本就很難會被拒絕吧?

啊啊啊!怎麼會這樣!!!

我妻善逸倒抽一口涼氣。

這樣的話,師兄一定很容易就會把喜歡的女孩子變成女朋友吧?說不定連結婚也很迅速,十八歲可是剛剛收好適合成家的年紀,難道要在師弟連可以聊天的女孩子都沒有的時候,師兄就要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結婚了嗎?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思維究竟有多跳躍,從聽見的一句隨口念叨就腦補到了師兄結婚,我妻善逸的大腦極其活泛,無數亂糟糟的想法在裡麵橫衝直撞,攪和得他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更在意的是哪件事—師兄還是女孩子?

師兄明明是他的師兄,擁抱也好爛透的脾氣也好,明明都是屬於他的,為什麼要有更親密的人啊……會冒出這種想法,是不希望他的師兄被搶走嗎?

不,不不不不,這不對吧,善逸你清醒一點,究竟在想些什麼恐怖的東西,那可是可怕的師兄,你更應該在平女孩子啊,所以他隻是覺得女孩子很可憐而已!沒錯!絕對是因為這個,他在意的應該是女孩子才對!

終於自認為理清了思路,我妻善逸便又開始苦大仇深起來,惡狠狠地咬著自己的袖角,背後不自覺散發出一股幽怨的黑氣,直看得旁邊一直安靜如雞的炭治郎滿頭冷汗,抬起手似乎想叫人,但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個,善逸,你究竟在那裡糾結什麼事啊,聞起來感覺好恐怖.…-_

每一次善逸的師兄過來催善逸喝藥,他都非常自覺地把自己想象為一株盆栽,或者是一粒灰塵,努力削減自己的存在感,因為總覺得善逸和師兄交流的時候是不希望有人加入的,該怎麼說,有一種旁若無人或者自成一派的感覺嗎?

炭治郎抹了把汗,他總覺得那種氛圍被打斷的話會很有罪惡感……而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那種奇怪的氛圍,可能這就是善逸他們師兄弟獨特的相處方式吧。

不,果然還是很在意。

糾結了大半天,我妻善逸還是咬著袖角下定了決心,露出一副格外堅毅的神色,像是想要給自己洗腦一樣,字句鏗鏘道∶

很好奇,沒錯,隻是很好奇!所以想去看看師兄會和什麼女孩子見麵而已,因為那很令人嫉妒!女人緣好的家夥都很令人嫉妒!如果真的有女孩子落入魔爪,那豈不是很可憐,所以我才要去看看!

話畢,他騰地就從病床上跳了下來,草草把現在還顯得過長的褲腳挽了兩層,接著就踏踏跑出了門。

蹲在窗戶邊的小麻雀啾太郎歪了歪小腦袋,接著撲騰起來翅膀,也跟著啾啾飛了出去。

‘:::

大概是神崎葵擔心我妻善逸時不時飆高音會影響彆人的休息,所以原本這間病房還有兩名受傷的隊士,但在我妻善逸這三隻入住的第二天,就全部被帶去了彆的病房,偌大一間病房就隻住了他們=個人,剩下的全是空床。

按理來說,剛剛經曆過那田蜘蛛山這一戰役,受傷的隊士不計其數,甚至中毒的隊員也早已超過十根指頭,就算蝶屋留出的空房間足夠,也不應當是如此寬鬆的景象,就像繪嶽前幾天還被抓壯丁送藥的時候一樣,傷員的數量已經多到蝶屋的女孩子們照顧不過來的地步,不說人滿為患,也應該是人頭攢動,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僅分得出給暫且留宿隊員的房間,甚至還能有空病房。

而之所以目前又恢複為了這種堪稱閒散的狀態,則是因為隱方麵帶走了一大批輕傷員,隻留下需要祛除鬼毒的隊士,以及傷勢不輕的確需要在蝶屋臥床修養的一批人,其中村田很幸運地又被留在了蝶屋,因為據說隱那邊請來的醫生下手很重,每一個經過正骨或傷藥的隊員都疼得鬼哭狼嚎,完全沒有蝶屋小女孩溫溫柔柔的照顧來得妥當。

啊……被音柱大人帶去訓練了嗎,很快就會成為繼子了吧?恭喜你啊稻玉。

已經被允許出門走動的村田說道,他在扶著牆複健走路的時候撞見了路過的繪嶽,後者雖說對人際交往沒什麼興趣,但也不至於連稱得上熟人的麵子也不給,站下來隨口聊兩句還是很正常的。

我又沒說當上繼子了,你自己在那腦補個什麼,肋骨骨折又不是顱骨骨折吧?

當然,對熟人,繪嶽說話也通常不怎麼客氣。

隻是暫時在他那裡訓練而已,那家夥嘴巴緊得很,說不準等過了一陣子又說我不合格,然後就瀟灑領著老婆離開了都沒有我自己打上甲級來得更靠譜一點。

但是感覺如果連稻玉都不合格,恐怕也找不到還有誰能達到要求了…….

村田苦笑了一聲,隨後整個人的氣息都低沉了下來∶柱合會議之後又被叫去詢問山裡發生的事,因為第二批入山隊員我已經是傷勢最輕的,所以躺在擔架上也要被抬過去彙報,風柱大人說現在的隊士實力越來越差,蛇柱大人還問了我的培訓師。柱可真可怕啊,如果我也能像稻玉一樣,麵對誰都不害怕就好了……..

越說越低沉,甚至連背景都快出現長蘑菇的牆角,直到他發現聽他吐苦水的稻玉逐漸開始不耐煩,才猛地收住了放在平時根本不敢隨便說的吐槽——那可是稻玉啊!竟然敢對他發牢騷,自己的膽子也太大了點,話說稻玉竟然也耐著性子沒打斷,已經很給麵子了吧?

啊,抱歉,讓你聽了這麼多牢騷。

於是村田用還抱著繃帶的手指抓了抓頭發,然後沉默了一下,目光往對麵青紋羽織劍士身後的走廊拐角處掃了掃,眼看著一團金黃色猛地躲回牆後,再伸出一隻短手把飛在空中的麻雀撈回去,他的語氣變得遲疑起來∶說起來……那個,沒問題嗎?

?...

黑發青瞳的劍士也沉默了一瞬。

-—-那個。

所謂的那個倒也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但如果放在目前這種場景來看,也擔得起一句好詭異的形容了。

以拙劣的方式偷偷跟蹤自己的師兄,並且被認識的人發現,還在掩耳盜鈴覺得自己躲在拐角後就不會被發現,實際上卻露著半截格外顯眼的金色腦袋瓜,以及如同倒扣金色拖把發型上窩著的一隻麻雀—我妻善逸,你究竟在抽什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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