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把師兄弄哭的那個混蛋(1 / 2)

雖然說我妻善逸對於捉人這一項訓練抱有極其高昂的勝負欲,但很遺憾的是,因為中毒且手腳尚未恢複,又在養傷中把身體躺到僵硬,反射速度下降了不止一籌的他連現在繪嶽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為什麼啊?總覺得師兄的速度變快了好多,明明之前是提著刀追殺我也追不上的!

我妻善逸氣憤地嘎吱嘎吱咬起了袖角,上下齒列撕咬著病服的布料,導致嘴裡吐出的話語也變得含糊起來∶

是沒有穿羽織的原因吧?絕對是沒有穿羽織的原因!而且手現在也比之前要短,我剛剛已經就差一點就能捉到師兄了!如果是羽織,都可以抓住下擺的!

眼看著鬼殺隊的黑色製服就在眼前晃來晃去,師兄甚至還格外具有諷刺意味地麵對著他倒退躲避,青瞳裡滿滿的都是嘲諷,直看得人心頭火大,恨不得手腳並用把他按倒在地,最好能坐在師兄身上大聲嘲諷,各種意義上的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可無論是猛撲,或者出其不意伸出手去捉,我表善逸能達到的最近距離也就是剛剛伸手撈空的那一下,甚至還說不清楚那究竟是師兄遊刃有餘在控製距離,還是說他真的隻差那一點外在因素就可以達成目的,我妻善逸堅定認為是後者,不過繪嶽對此則是毫不猶豫嗤笑了一聲。

嗬,就你?你也隻有在直來直去的時候速度快點吧,還容易衝過頭撞上牆,逃跑也許能有點用處,一旦換個位置不就是個廢物嗎?

繪嶽此刻體驗了一把宇髓天元之前給他對練時的待遇,不得不說,在自己能夠有實力壓製進行指導的時候,簡直爽得不是一星半點。輕輕鬆鬆躲開廢物兒子的所有攻勢,然後神清氣爽嘲諷兩句,也怪不得宇髓天元喜歡在他被打趴下之後講點欠揍的話,這種感覺真的令人心曠神怡。

就因為這個你才隻會霹震一閃的吧,其它型可是都需要招式變化,你這種一根筋的廢物能理解什麼,還想抓羽織,彆說羽織能延長多少,就算是裙子那麼長你也抓不住。

...哎.?裙子?

然而廢物關注的重點似乎有點離譜,先是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隨後臉蛋浮起了兩團詭異的紅暈,也不咬袖角了,扭扭捏捏地對起了手指,用一種令繪嶽惡心到後背發麻的語氣說∶

裙子明明應該給可愛的女孩子穿吧,這是不是不太好………?不過如果師兄堅持,那也—

.…你腦子進水了嗎廢物。

拾嶽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搓著手臂退後了兩步,表情嫌惡起來。

鬼毒萎縮的不隻有你的手腳吧,你這副模樣總覺得連大腦也受影響了,誰會覺得那種說法是想穿,你連罵人的話都聽不出來了嗎?

——-不,其實還是能聽出來的。

我妻善逸略微有點痛心地想道。

-但是因為師兄罵他的頻率太高,所以他現在無論被怎麼罵都覺得不痛不癢,甚至都可以自覺過濾出師兄說的其他的話,如果哪天師兄沒有罵他,他說不定還會覺得不對勁,畢竟這可是師兄啊,沒有罵人難道是生病了?

察覺到這件事就已經不太妙了,不過另外一件事也令他很痛心,那就是他發現師兄似乎隻執著於罵他..

對爺爺非常恭敬有禮,對村田先生最多隻是不客氣,對炭治郎他們要非常偶爾才會蹦出兩句斥責,其餘都是不在意居多,隻有在對他的時候,才會不停罵罵咧咧,該說是他的特殊待遇好呢,還是哀歎自己隻能體驗一把師兄的壞脾氣,可惡,他也好想聽師兄恭恭敬敬叫他一聲善逸先生或者善逸大人啊,不過這個願望似乎這輩子都沒機會實現,師兄不叫他廢物都要燒高香了。

彆在那裝死,快點動起來,廢物。

看他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索,師兄又用那種不耐煩的語氣催促了起來,稱呼也熟悉到令人心痛——嗚嗚鳴,連自己都熟悉了廢物的稱呼,師兄怎麼可能改的掉。

重新拍了拍自己的兩頰,我妻善逸再一次振作起來,鬥誌昂揚地一甩仍舊稍長一截的袖子,怒吼著嘿呀就撲了上去,然後又一次毫無意外地撲了個空,臉著地著陸後還被在屁股上踩了兩腳。

你簡直要笑死人,善逸。

繪嶽心情不錯地將腳底從廢物師弟還挺有彈性的屬股上抬起,然後矮身蹲在了金色腦袋的旁邊,,抱著指導一下的心態,大發慈悲地開口道∶

雷之呼吸學了難道不是叫你用的嗎?完全都不考慮一下用呼吸法增加速度,簡直蠢死了。而且,你好歹也彆把自己衝過來的方向表現得那麼明顯吧,單是看一眼你的腳尖,我都知道你會用什麼可笑的方式摔倒。

雖說這其中也有他對廢物師弟太過了解的原因,不過善逸這家夥也的確完全沒有考慮到變通,整個人就和他頭頂這種燦爛直率的顏色一樣,好懂得不可思議。

我說,你好歹也狡猾一點吧。

繪嶽這麼說。

我妻善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狡猾啊……雖然之前沒有考慮過,不過不代表他不會,更何況這種說法也的確比較簡單易懂,直白來說就是欺詐和誘騙吧?

但是腳尖不對準想要衝刺的方向,那要怎麼行動?

於是我妻善逸也從地麵上爬了起來,做出一副準備虛心聽講的架勢,端端正正跪坐在了半蹲下來的師兄對麵,不恥下問地開口∶

師兄也說過了,我隻學得會震靂一閃,這一型就要對準拔刀的方向才能發動,要怎麼做才能像你說的那樣,不被察覺攻擊方向,又能很好地用出型啊?

哈?這你不會自己去想嗎?

黑發青瞳的師兄又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起手式彆那麼明顯,準備時間縮短,或者乾脆用什麼彆的方式轉移對方注意力,這不都是方法嗎?就算是廢物的腦袋,也好歹給我轉動起來吧。

哦哦。我妻善逸連連點頭,那這麼說,我和師兄現在離得這麼近在講話,應該也算得上是轉移師兄的注意力了,對吧?

..啊?

先是下意識一聲茫然的疑問,隨後緊接著,一團金色就整個糊了上來。

我妻善逸仿佛一團試圖吞掉腦袋的金色史萊姆,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牢牢抱住了自己師兄的腦袋,雙腳死死也夾住準備發力起身的腰腹,利用自己的體重把被糊了個頭重腳輕的人放倒,然後兩頰激動到泛紅,興高采烈地吐出了屬於勝利者的粗氣。

嘿嘿,這樣的話,就是我贏了吧?

因為先前蹲下時就已經離得很近了,在善逸坐起來後,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遠不出一臂,屬於很容易就能觸碰到的距離。繪嶽就算提起了所謂的狡猾,也沒想到廢物兒子能這麼學以致用,根本沒提起什麼防備,整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撞得人仰馬翻,腦袋也被抱著,各種意義上的喘不過氣。

心裡暗罵一聲無恥,繪嶽摸摸抬起手,摸索了一下,揪住了大概是廢物兒子後衣領還是後背的布料,手臂使勁,廢了點力氣,才把人從自己頭上撕了下來,露出完全是黑著一張臉的神色。

這又算什麼?想出這種歪點子,有什麼意義嗎?搞突然襲擊不也還是廢物一個—

但是我抓到師兄了!

我妻善逸得意到從鼻孔裡噴出兩團熱氣,堪稱猖狂地手舞足蹈自信起來∶

哈!怎麼樣?就算是師兄也被騙到了吧?就算是突然襲擊也是抓到了!狡猾可真好用啊,就算師兄反應再快又怎麼樣,還不是會被我抓到,這是我贏了吧?師兄剛剛也沒有說暫停,所以這一定就是我贏了!

大概是勝利帶來的喜悅過甚,我妻善逸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有挨揍的可能性,直到燴嶽眯著眼不善地盯了他一會兒,大概是在思考揍他還是放人一馬,最後大發慈悲沒動手,隻給出了一聲接近於冷哼的評價∶投機取巧。

雖說這種情況的抓住並不應該算作戰績,但事實卻也和善逸說得沒有出入,繪嶽的確沒有想起來說暫停(誰會連這種地方都關注),勉勉強強也能算得上廢物兒子巧妙地利用了狡猾,以一種堪稱作弊的方式達到了目標。

你這廢物用這種手段,可完全沒有鍛煉到反射能力。

繪嶽拎著人的後衣領起身,順手把人也提了起來,眉頭微蹙,隨後舒展開來,自認為心胸寬廣地開口道∶

今天就算了,明天如果你還想用走捷徑的方式,我就把你的頭都打爆。

畢竟他也不是輸不起,雖然因為被偷襲而輸給廢物這件事有點令人氣憤,不過嚴格來講這也不能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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