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和■■結婚(1 / 2)

從車尾向車頭的方向移動,沿途的全部車廂都是一片寂靜,無聲無息。

所有人都在死氣沉沉地睡著,毫無防備,就算這個時候有人攥著一把刀捅進誰的心臟,估計也完全得不到什麼抵抗。

怪不得會直接失蹤四十多名乘客,怪不得依次派遣的鬼殺隊劍士全軍覆沒,甚至就連最後一次派往了乙級的高級隊員,也沒傳出一絲一毫的消息,這種令人在無意識中困在夢境中的能力,就算是身經百戰的劍士也防不勝防。

而一旦陷入了沉睡,那就算揮舞的日輪刀再有力,斬斷惡鬼頭顱的力道再乾脆,也無濟於事,殺死沉睡中的創土要簡單不止一星半點,沉睡的人要比幼童更脆弱,或許劍土身體本能對於殺氣的反應會帶來一些棘手,但能夠有這種警惕性的家夥又會有幾個?

繪嶽的步伐匆匆,越往前走越心涼。

不隻是他的車廂,向前一節、兩節、幾節,所有的車廂都陷入了這種死寂的沉眠,甚至他猜測,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整輛列車,估計已經變成了一輛沉睡中的列車,可能連善逸那邊也不例外——畢竟如果這家夥沒中招.現在的車裡肯定不會這麼安靜.

不妙的預感應驗了。

嶽想起出發前,夜鬥難得正經起來提醒他小心這件事,心裡又是一沉。

會將人拉扯進夢境的詭語血鬼術,覆蓋了整輛列車的術式範圍,整整兩百多名陷入夢境的乘客人質,極大可能也中招的最強戰鬥力炎柱……似乎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不折不扣的壞消息。

唯一稱得上樂觀點的事情,就是現在他好歹是蘇醒了,說不準有機會將炎柱與廢物師弟那三隻叫醒.……如果能做到的話。

一把推開幾人停留的車廂大門,繪嶽沉著臉邁了進去,隨後毫不意外地發現,無論是那個嗓門震到他耳朵發痛的炎柱,還是廢物師弟和他兩個隊友,全都歪在座位上雙目緊閉,睡得不省人事。

喂,廢物,醒醒。

繪嶽立刻毫不留情地上手拍了兩把軟乎乎的臉蛋,力道完全沒打算減弱,啪啪兩聲幾乎是接近耳光的清脆,但這種以往能讓廢物猴跳起來怒斥乾嘛要扇我巴掌的力道,此刻卻完全沒有被察覺到。

手下拽著衣領的家夥依舊歪著自己金色的腦袋,呼吸平穩,氣息悠長,甚至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美夢,嘴角還咧起一個蕩漾的笑容,聲音含糊地講著夢話。

真可愛……生氣也可愛……不要打我嘛.…嘿嘿,請和我結婚.…

拾嶽∶...

繪嶽麵無表情地鬆開他的衣領,心裡想著如果不是情況緊急,絕對要多扇這家夥幾個嘴巴——這廢物絕對在做夢和彆的女人結婚!看見女人就邁不動步的垃圾!

炎柱?

將滿腦子結婚的廢物師弟隨手扔在座位上之後,繪嶽又試探性地推了推一動不動的炎柱煉獄杏壽郎,隨後毫無意外地什麼也沒發生.

叫不醒人,現在的事情可就大條了。

繪嶽露出了焦躁的神色。

——如果想要讓這幾個人從夢境中醒來,要麼他們可以在夢裡猜到需要自裁,要麼能找到釋放這個血鬼術的鬼。

但是很顯然,前者隻能靠他們自己,而後者……想要殺死罪魁禍首困難無比,能擁有這種詭異且卑鄙血鬼術的家夥肯定不會擅長於正麵應戰,所以就算整輛列車都散發著一股古怪的感覺,卻根本找不到源頭在哪兒,這隻鬼明顯狡猾得很,似乎不等到什麼它試圖達成的後果,絕對不會露麵。

不行了,這種局麵已經被動到了極致,整輛列車上還蘇醒著的人估計就剩他一個,根本沒辦法在鬼有意躲避的情況下把這東西找出來,更何況還要保護兩百多號的乘客和四個劍士,現在必須緊急求援。

繪嶽果斷做出了決定,立即將單手伸進了衣襟裡,摸索進了繃帶所固定住的一堆歪門邪道的東西。

等到將手再拿出來的時候,他的指間已經夾了幾枚黑色的小小彈丸,隨後毫不遲疑地一肘擊碎旁邊一扇火車的車窗,在大風呼嘯灌進來的一瞬間,攀著沒有碎玻璃的車窗邊框探出了半截身子。

——先前已經托鏃鴉去送了信,如果列車上出現需要支援的情況,他會利用可以爆·炸的彈丸來發出信號,並且根據發出信號多少來表示需要支援的緊急程度,而目前這種連柱都陷入夢境不省人事的情況的話…….

…最緊急的情況。

儈嶽低聲呢喃了一句,隨後輕輕將彈丸向半空中拋起,接著訊速抽刀出鞘,用刀背如閃電一般很狠擊在了還沒來得及順著重力和慣性偏離位置的黑色彈丸上,把這幾顆不起眼的彈丸高高地拋進了夜空之中。

下一瞬,幾聲爆·炸的巨響轟隆隆自天空騰起,爆破的煙火光硬生生將黑夜都照亮了一瞬,像是另類的煙花,綻開的火光在凝神注視的人臉上映出一片暖紅色,爆裂的巨響和刺目的火光猶如深夜中的探照燈一般顯眼,沿途布置增援等待消息的隱和隊士更是第一時間就看見了這麼明顯的信號,麵上的神色紛紛緊繃了起來。

三枚信號………最緊急的情況。

站在最前方的隊士一愣,隨即猛地回過身,大吼道∶立刻向總部以及附近所有隊士請求增援,情況緊急,需要''柱''級強者前來帶隊支援!

……

這種彈丸作為信號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繪嶽眯著眼看了兩眼,隨後縮回了車裡,所幸製造出這種夢境血鬼術的鬼也不打算露麵,他就準備試試看還有沒有其它方式,能把幾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家夥叫醒。

反正已經發出了這麼明顯的信號,如果支援的人連這都看不到,那就真的是瞎子了。

從灌風的窗口縮回來,繪嶽皺著眉去看剛剛被他原則性忽視的幾個家夥——和剛剛那個口吐白沫的列車員相同,包括炎柱在內,廢物這一行人全部被在手腕上纏了一根麻繩,而麻繩的另一端也各自連著靠在地上沉睡著的幾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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