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師兄,我會對你負責的!(1 / 2)

獪嶽倒是沒有注意到廢物師弟突然變得奇怪的表情,他還凝神盯著天色,對於還沒有晨曦亮起這點感到沒來由的不安。

這樣就結束了嗎?最好是結束了,即便殺死鬼基本都靠的炎柱在揮刀,但那也是完成了任務,兩百多名乘客無一出事,整輛列車上受傷最嚴重的說不定還是倒在地上的列車員,因為潛入獪嶽的精神世界所以遭到了奇怪的精神汙染,也隻是活該而已。

總之,結束了就好吧。

獪嶽默默挪回視線,帶著報告戰況的心態對煉獄杏壽郎問道∶

炎柱,我之前叫了增援,從你們睡著到現在,過了這麼久可能已經集結隊伍出動了,需要現在給出危機解除的信號嗎?

在行進的列車上也能發出被接收到的信號嗎?

煉獄杏壽郎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給人的感覺像是宇髓一樣可靠,唔姆,不愧是宇髓的繼子!

他毫不吝嗇地誇了兩句,隨後開口∶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你做出的是格外正確的選擇,現在不需要的話也隻要發送撤退信號就''

上揚的尾調夏然而止,煉獄杏壽郎的話剛說了一半,就倏地停下來,麵容一瞬間歸為肅穆,猛地向身後扭過頭去。

猶如炮·彈發射的音爆聲姍姍來遲,隨後轟然砸在距離不遠的空地,在騰起的煙塵中,隱隱透出一抹陰森的涼意,隨著來者麵容的暴露,幾乎所有人都在心底倒抽了一口涼氣。

桃紅色短發,身上臉上遍布的詭異刺青,眼中明晃晃的上弦叁,還伴隨了絲毫沒有壓抑的外放氣勢——能夠將除柱以外的人壓製到四肢僵硬,動彈不得的恐怖氣勢。

師兄,這種,這種感覺,好恐怖.….

獫嶽察覺到我妻善逸似乎是哆哆嗦嗦地揪緊了他的袖角,但他目前也根本無暇顧忌什麼,兀自瞳孔微縮,額頭滲著冷汗,後背上幾乎立起了一整片的寒毛,腦袋裡不合時宜地響起了出發前夜鬥難能正色給他的警告。

就像詛咒一樣,風穴出現過的地方,很容易出事的。

燴嶽的唇瓣動了動,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手心已經冰涼,這才聲音飄忽起來,葉出了半截略帶放空的音調。

撤退信號,也許不用發.…….

-倒不如說,祈禱增援快點到達吧,普通隊員都無所謂,但他發出的信號是需要柱來支援的程度,無論是誰,隻要能有柱前來,都會給炎柱帶來極大的助力。

這種氣勢,是十個獪嶽摞起來也拍馬不及的水準,除了柱之外,他們幾個沒人能與上弦為敵,如果有膽量衝上去,也隻不過是無意義地送命,甚至可能連拖延時間都做不到。

甚至除炎柱之外,包括獪嶽在內的所有人都沒察覺到敵人的出現,就算所謂的敵人根本就沒準備隱藏自己的存在-—這家夥完全是靠著肉·體的速度,在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光明正大地前來.…戰。

真是凜冽的鬥氣。

上弦叁連看都沒看他們幾個一眼,隻是死死盯住了炎柱,露出了見獵心喜的神情∶

是鬼殺隊啊,怪不得,每一次見到這樣千錘百煉的鬥氣,都是鬼殺隊的柱,真是能夠格外刺激到我戰鬥的欲望啊—-雖然說,他們全都死了。

你們呆在這裡,不要過去。

煉獄杏壽郎沉下聲線,低聲囑咐了一句。

其他人還沒做出什麼反應,灶門炭治郎就猛地一抬頭,張口就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在他開口前,煉獄杏壽郎似乎就早有預料,頭也沒回,語氣嚴肅地說道∶

你們參與戰鬥,隻會是無意義的犧牲,不要死在這裡,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死在我的麵前!

下一瞬,熾熱淡紋的羽織揚起,煉獄杏壽郎提著火焰紋路的長刀,穩穩地落在了上弦之叁的對麵。

煉獄杏壽郎與上弦之叁的戰鬥,幾乎是令幾人連看都看不清的程度。

眼中隻看得見飛速分離碰撞的炎光,耳中聽得到叮叮當當密集的交手聲響,但也就僅此為止了,炎柱說得完全沒錯,和這種水準的鬼戰鬥,他們如果參與進去,隻會出現毫無意義的犧牲,最後也無非隻是多出幾具派不上用場的屍體,說不準還會因為分了炎柱的心神,不僅沒幫上忙,反而拖了後腿。

師兄,煉獄先生他...能贏嗎?

我妻善逸哆哆嗦嗦地揪著獪嶽的衣角,目光隨著激戰的一人一鬼晃來晃去,但卻連誰站上風這點都分辨不出,因為二者交戰的速度過快,導致他們隻能看得見飛速騰挪碰撞的人影,無論是誰接下了攻擊,還是誰受了傷,都一概不知,完全是眼球捕捉不到的情況。

不能。

獪嶽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炎柱在列車上切碎所有車廂的血肉,又在之後斬殺了那隻鬼,已經耗費了相當程度的體力,他現在處於疲憊狀態,最多隻能拖延時間,沒辦法殺死這麼強大的上弦鬼。

獪嶽好歹也算是被宇髓天元特訓過一陣,並且由於特訓方向有些偏門,似平比起單純的實力,宇髓天元教給他更多與操控戰況分辨局勢有關的東西,所以在這種場景下,他還算得上幾人之間唯-個能勉強分辨戰場局勢的人。

炎柱在拖延時間。

最後,燴嶽語氣肯定地下了結論。

離天亮不遠了,他想要把上弦叁拖到日出,這樣的話戰鬥難度也會相應下降……不過,這也同樣是更危險的事情。

拖延時間,不僅要杜絕上弦鬼試圖接近列車方向的意圖,還要時刻警惕自己受到不能戰鬥的傷害,又要緊緊黏住,不給對手拉開距離方便逃跑的空間,同時,在這種實力的戰鬥情況下,一旦對手意識到自己脫身不能,那就很有可能仗著鬼的恢複力而鋌而走險,無論從哪方麵來講,在體力耗費很多的情況下,選擇這種戰鬥方式,炎柱都是在生命的紅線上走鋼絲。

那我們能做些什麼嗎?

灶門炭治郎猛地看過來∶

煉獄先生在與鬼戰鬥,我們如果能幫上忙,哪怕隻有一點點一

開什麼玩笑,我們根本幫不上忙。

拾嶽眯起眼,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給我認清楚自己的實力,無論是你,我,廢物,還是那頭野豬,誰上去都是送死的份,現在能做到最有幫助的事情,就是彆給炎柱去添亂。

與其去分散炎柱走鋼絲的注意力,還不如就在這老老實實待著,隻要一直看著等待結果就好了。

偏頭掃了三個表情都帶上打受打擊自我厭棄的家夥一眼,獪嶽心底想著這幾個家夥怎麼這麼麻煩,但也還是捏著鼻子挨個呼了後腦勺一巴掌,在依次響起的三聲痛呼之後,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彆搞得好像我叫你們看著炎柱等死一樣…….看看天空吧,不僅僅是太陽,增援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