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悲痛的兩床棉被(1 / 2)

夢想為何會被稱呼為夢想,那自然因為其中大部分的東西都是純粹在做夢。

什麼幻想中在強裝鎮定說了我們休息吧之後去取被褥,什麼泰然自若地隻鋪好一床被子,然後在師兄沒反應過來或者懶得思考其中緣由的時候讓事情木已成舟,再用反正隻是單純睡覺也不會做什麼來自我洗腦,然後得以達成毫無負罪感(雖說原本也沒有)的美好一晚上——反正無論我妻善逸怎麼想,事實都會在一開始就火速截斷。

囉嗦,還用你說。

繪嶽眯著眼看了看天色,也沒說什麼反對的話,稱得上默許地一頷首,就抬手關上了窗。

花街的作息時間與尋常的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完全相反,目前天色略微蒙蒙亮,正是整座吉原即將整體入睡的時間,相對的,當天色接近午後黃昏,在太陽接近落山時,也是吉原開始蘇醒,並且為夜晚的工作做好準備的階段。

夜鬥目前仍舊停留花街沒有離開,這倒是比較方便他.畢意這妝也不能焊在臉上,但凡流汗刮利蹭都容易花妝,帶著妝休息似乎對皮膚也有傷害,所以每天還需要這個不著調的禍津神來給他重新畫……唯一比較麻煩的事情,大概就是比較頭痛怎麼躲開這個廢物了。

繪嶽並不太希望我妻善逸和彼岸有什麼牽扯,雖然說和他有牽排就已經算是和—半的彼岸結了緣,但除非必要情況,還是能躲就躲——這廢物可是曾經在瀕臨昏迷時見到過扛著狼牙棒頭上生角的男人,和彼岸太有緣分,萬一早死了怎麼辦?

到時候想辦法支開這家夥吧。

繪嶽理所當然地這麼想。

先去把你臉上的東西洗掉,彆蹭到被子上,惡心死了。

一啊,師兄說的也對。--

滿腦子都是逐漸暖·昧起來的昏黃色氣息,直到師兄用不怎麼溫和的語氣提醒,我妻善逸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睡覺之前還得卸妝。

—果然女孩子都很值得敬佩,為了能夠看起來漂亮可愛,不僅需要起床化妝睡前卸妝,甚至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首飾也格外繁瑣,光是這兩樣工作就足以讓男人覺得格外麻煩了,但這對於花街裡的女孩子竟然還是常態,如果不是師兄提醒他,他恐怕還會頂著這樣一張臉睡覺。

於是,在強裝鎮定準備去角落取被褥之前,我妻善逸也抹了一把臉上村土腮紅的紅粉,默默去打了一盆水。

倒也不是不能在外麵洗臉,隻不過他卸掉妝之後很容易被發現是男人,回來的時候如果被見到可能會露餡,所以最好還是在房間裡這麼做。

況且師兄臉上的妝絲毫不比他少,同樣需要-

端看一隻淺壓木盆,我要善逸呆若木雞仁立在門口,堪稱瞳孔地震地注視著剛剛還亂糟糖糟堆了若乾雜物的房間,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心裡的期待也凍結成了冰塊,他仿佛又一次回想起了當初在鳥取被如鏡麵般光滑乾淨的地板支配的恐懼。

幾乎快要反光的地麵,纖塵不染的牆壁,規規矩矩整整齊齊仿佛被丈是後直尺控製疊起的箱籠,不見一絲褶皺平平展在榻榻米上的床鋪—重點,兩床,還是距離隔了能有兩米遠的兩床。

我怎麼會忘記這種事呢…..我妻善逸目光空洞地喃喃道∶

明明師兄才是最擅長整理的那個……

分明自己曾經還偷偷吐槽過師兄賢惠到有點像媽媽,有潔癖還有強迫症,如果說作為老婆來看的確是讓人捂住胸口感覺幸福到快要死掉的屬性,但是老婆還沒睡到手,這樣一來,連一個被窩都睡不到一起去,究竟什麼時候能達成他的夢想啊!

睡不到啊!太有警惕性了吧,完全沒有下手的空隙,那麼大一個師兄,女裝的師兄,香噴噴的師兄,睡一個房間的師兄,就隻能放在眼前流口水,卻愣是連一個被窩都擠不進去,根本睡不到啊!

究竟是怎麼才能幻想到被褥由他來鋪的妄想,我妻善逸,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遣手婆婆分明說了要你照顧漂亮的鬼姬,結果現在反而被鬼姬師兄照顧了,你還有點什麼用,嗚嗚!

在門口傻愣著乾什麼,快點滾進來,廢物。

又一次發揮了家政技能ex的繪嶽慢條斯理拍拍手,向著門口不知道為何透露出一股絕望氣息的廢物師弟投去不耐煩的視線,你究竟還要在那傻站多久?

目前他們暫時也沒什麼比較急迫的事情,倒不如說其實做好偽裝,努力從京極屋中挖掘出有用的情報,這才是排在一切之前的重要事宜,畢竟宇髓的老婆是真真切切生死不知,把這個一米九多的音柱給急到連華麗都不怎麼說了,當務之急還是要找找到他那三個老婆,雖說繪嶽覺得其實不怎麼樂觀。

如果是普通的鬼,單憑那三位女忍者的身手就可以自己應對,也不會受傷躲藏等待救援,而如果是所謂的十二鬼月……那就隻能祈禱花街裡的十二鬼月還顧忌著自己的身份,沒什麼太大動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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