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拱了豬一踉蹌的白菜(1 / 2)

夢遊時候的我妻善逸實在是氣場太詭異氣息太有存在感,平靜語氣與以往的反差也令人格外不適應,不僅僅是夜鬥心虛到沒敢再提“我們多搭夥一陣”,連繪嶽也沒惱怒反駁“敢替我做決定真是膽大包天”。

麵麵相覷一會兒,禍津神沒跑路,還在怒斥下不得不含淚解除了賜名,目送著還沒捂熱乎就不在屑於自己的神器默默鑽回了不省人事的身體,灑下了兩行熱淚。

而順理成章的,接下來立刻就麵對了宇髓天元的轟炸式提問,從神明到妖魔問了個遍,其中還夾雜了若乾“華麗”“遜”“老土”之類的感歎。

既然已經見證到了彼岸,那想瞞著也沒多大可能性,繪嶽心想,畢竟宇髓天元可是腦子轉動飛快的柱,又不是一年前從夢遊醒來就丟失記憶的我妻善逸,與其打算著蒙混過關,還不如把他想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反正這家夥也肯定要回去和其他柱謹慎討論一波。

至於這種“結緣”會不會被彼岸此岸的界限自動模糊掉……那就要看鬼殺隊究竟有沒有機會觸碰到彼岸的支援了。

“多半會有。”

雖然彆的指望不上,不過這種事情夜鬥還是能說上兩句,猜不透究竟誕生了多久的禍津神難得正色,語氣正經地說道∶

“此岸的鬼觸碰到了妖魔的力量的話,那麼你們鬼殺隊應當也可以獲得神明的援助,我隻需要五錢香火,其他神明就不清楚了。

雖然沒明說,但這也就算是很直白默認了有需要會幫忙吧。

於是目前最為麻煩的事情就算暫且擱置了,他們說到底也沒有打起來多久,打掃戰場的隱姍姍來遲,中途還接了消息讓支援到半路的蛇柱一行人打道回府,宇髓天元一臉凝重地洋洋灑灑寫了幾大張白紙,上麵密密麻麻全是蠅頭小字,拜托他的畿鴉帶回總部,隨後才空出時間來給幾個人休整。

休整的地方就在附近沒有受到太大波及的店鋪,裡麵的遊女和客人早已經在屋頂上打起來的時候逃走,事後還需要大批“隱”隊員收拾殘局,目前也沒有外人,空蕩蕩的屋子剛好能讓幾個剛經曆了一場大戰的人包紮傷口,又或者是換身衣服。

前者指的是吸入冰霧後感到肺部不適的宇髓天元與灶門炭治郎,上弦U扇出的霧氣不僅帶毒,還帶著不容忽視的彼岸汙濁,於是不得不扔給夜鬥五錢拜托他去神社裡取點水來,給這兩個砍下了上弦六腦袋的家夥灌了個肚飽,嘴平伊之助倒是仍舊精神十足,磨刀霍霍惦記著見勢不妙果斷逃走的上弦之貳。

我妻善逸的夢遊狀態似乎並沒有持續多久,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很快就整個人晃悠一下,下一秒猛一個抬頭,滿臉茫然地詢問“發生了什麼我在哪兒”,隨後緊接著察覺到四肢百骸的感受,毫無意外地大聲尖叫起來。

“好痛!我的腿怎麼這麼痛啊?感覺都快抽筋了!血,臉上為什麼會有血?啊啊啊師兄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多虧這家夥清醒的時候沒有夢遊的記憶,要不然還真的很難應付這廢物了解賜名後的大吵大鬨,徐嶽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隨後熟練地怒吼回去∶“閉嘴吧你!吵什麼吵,這點傷包起來不就好了

這廢物額頭撞得不輕,但也僅限於流點血,雙腿似乎是因為中途猛然爆發一次超快的速度,導致肌肉有點拉傷,彆的地方都還好,屬於輕傷的一批,傷得最重的可還在邊上灌水呢。

宇髓天元和灶門炭治郎都已經喝到了滿臉想吐的表情,但一旁監工的夜鬥仍舊不鬆口的狂催“快快快再多喝點,不然活人染上安無就出大問題了———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這家夥也沒敢提他們喝的水其實是神社裡通常用來淨手的。

神社的水能洗掉安無沒錯,不過通常還是用作傾倒武器上以殺死妖怪,這種用途來使用神社的水當然也不礙什麼事,畢竟誰能想到這股氣息會被吸到肚子裡去啊……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繪嶽的心思糾結了一瞬,也還是默默移開了視線。

——算了,反正這水也挺乾淨的,舀水出來又不會倒回去,類似衛生間水龍頭與廚房水龍頭放出的直飲水的區彆,隻是名頭聽起來古怪一點而已。

“我先去把衣服換掉。”

徐嶽也沒受什麼傷,偶有劃破的也隻是表皮,簡簡單單包兩圈繃帶就結束了,甚至都不用專門包紮,隨意掃了眼亂糟糟但是都在忙的其他人後,找隱要了一套衣服,就選了個空房間鑽了進去——穿女裝是任務需要沒錯,現在任務都結束了,他也沒有什麼讓一群人圍觀自己女裝的愛好,果斷就準備換回去。

“啊,等下,繪嶽,你的頭發裡麵還有密梳和夾子,強行扯下來會拽壞,還是我給你拆吧。”

另一頭注意到他的夜鬥也跟著站起身,心疼他自掏腰包的偽裝道具,生怕繪嶽一個手重把他的東西拽壞,叮囑灌水的兩個倒黴蛋“再多喝一點”後,匆匆忙忙也擠進了門縫。

然而就算神明與神器的關係確實很單純,但因為各種場景特殊以及含糊對話,在彆人看來……可能就有點微妙。

眼看著自己明戀追求中·雖然親過嘴·但還沒睡到手的師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彆的男人共處一室,還把他關在門外,親眼見到隔音很不好的木質拉門在眼前關上,我妻善逸原本的表情開始漸漸消失。

————哈啊?師兄,等等?認真的嗎,他還坐在這裡看著,他都沒進去,你就讓彆的男人進去了?你是要換衣服的啊

而且這個混蛋他記得啊!那個分明沒見過兩次卻表現得和師兄多熟一樣的家夥,那個能讓師兄揍人的家夥,危機感爆棚了啊!

酸氣洶湧,我妻善逸的表情扭曲起來,身後浮起了濃厚的怨氣,連給他包紮的隱都被嚇了一跳,火速纏完繃帶立刻遠離,然而我妻善逸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這扇門,以及腦補的門裡的場景,耳朵還能聽見裡麵傳出隱隱約約的似乎不太對勁的聲音。

“喂,你能不能動作快點,磨磨蹭蹭的。”啊太快了痛的是你吧“直接拽下去不就好了。”哎,彆亂動,弄壞了怎麼辦。“煩死了。”

……

越聽越不對勁,連雙手都顫抖起來,我妻善逸的雙目瞬間瞪圓,兩眼幾乎爆出了血絲,耳邊似乎聽見了晴天露霧,緊接著是心碎的聲音————啊啊啊啊!你們兩個究竟在裡麵乾什麼啊啊?!!

完全忍不了!還能聽下去就不是男人,我妻善逸表情恐怖地騰一下站起來,後背的怨氣幾乎濃重成實質,帶著強烈的委屈以及慌張,怒火中燒地一把拉開了那扇門∶“喂!你在對我師兄做什————麼.....?

……

拆頭發裡延長頭發的發梳發夾拆到心累的夜鬥&因為頭發和假發纏在一起被拽的頭皮生疼的繪嶽……

一片尷尬的寂靜中,夜鬥遲疑地抬手打了個招呼∶“呃,師弟,你也來換衣服?”

————誰是你師弟啊

發梳本就拆了差不多,徐嶽也沒注意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尷尬氣氛,皺著眉頭拽了把後腦的密梳,在夜鬥“喂你輕點彆給我拽壞很貴的大驚小怪中成功拽下了最後一截,隨後利索地把東西往他懷裡一扔,“沒彆的東西了吧”

夜鬥……沒有了。

那沒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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