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來了(2 / 2)

溫暖的他 我有錢多多 11073 字 7個月前

“沒有,隻是換了老板。”

胡斌秒懂,笑出聲:“就一個破公司,哪天不做了,過來跟我。”

“行。”雲采奕也跟著笑了下,目送他上車,揮揮手,告了彆。

回到店門口,雲秋對著雲采奕直呼好家夥:“你把胡斌叫來了。”

雲采奕點了點頭。

胡斌和她們是同學,雖然大家年紀相仿,但胡斌家世不普通,黑白通吃,在桃源縣勢力不小。

而雲采奕和胡斌在同學的基礎上,還做過好多年的同桌,雲采奕幫胡斌補習,胡斌幫雲采奕打架,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都是。

兩人關係不是一般同學可以比擬的。

*

頭頂夜空深邃,山風浩蕩,冷清僻靜的街道路燈昏暗,電線杆歪七扭八,矮小破舊的街鋪大多數關著門,平時最起眼的恐怕是垃圾桶旁邊的一群野貓野狗,今晚它們失去了主角的舞台。

龍蝦店這起突發事件,比它們轟動多了,馬路上聚集了很多人,吵嚷叫罵聲持續不斷,店門口一片亂糟糟,分不清誰和誰是一夥。

店老板受傷了,坐在塑料板凳上抱著頭,還有人忽然又廝打在一起,旁邊的人跟著動手,也有人勸架,形成新一輪糾紛。

許銘領著人分開他們,指了幾個頭腦清醒的,將始作俑者,就肥頭豬耳的幾個同夥一起抓住,又叫人看顧店老板和其他受傷者,察看他們的傷情。

連看熱鬨的路人,也叫了幾個上去幫忙,孫少禹也去了。

說來奇怪,這些人居然沒一個反對,全都在聽許銘的調遣。

而許銘的目光睃巡到雲采奕和雲秋時,自動忽略了她倆,雲秋就想主動一點,被雲采奕拉住了。

雲采奕說:“彆去添亂了,我們去了,惹得那些人再打起來就不好了。”

雲秋一聽也對,這就和雲采奕並排站在馬路邊上,遠遠看著風暴中心的人們,從混亂不堪漸漸變得安靜有序。

而雲采奕的目光,始終落在許銘身上。

她忽然在想,他是怎麼出現的?

按說當時店裡那麼多人,她和雲秋並不顯眼,何況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堵在門口,他是怎麼發現她倆的?

而這個外地來的,一身矜貴之氣的男人,現在異常忙碌,好像見不得這裡亂糟糟的一切,隱藏的buff不得不臨時發揮出來。

他身上西服沒係扣,眉峰高挺淩厲,斯文中透著幾分不羈,說他高高在上,有人和他說話時,他便會低下頭,說他接地氣吧,他又明顯和這裡的一切不一樣。

他就這樣,融和又不融和,在本地人中間調遣指派得卻還挺遊刃有餘,將一場小型規模的混鬥亂毆,在110還沒到之前,竟全麵化解了。

感官上給人一種正義,正能量的視覺衝擊。

連路人都在亢奮叫好。

“許銘好厲害。”雲秋不由地稱讚。

“他以前當過學生會主席。”雲采奕想說許銘對大場麵是有掌控能力的,以前在臨大,隨便一場活動,他都能麵麵俱到,現在年齡漸長,掌控力更強不是很應該的嗎?

但是轉而一想,這話如果說出口,怎麼都像是誇獎。

雲采奕抿了抿唇,將話吞了回去。

“許銘比以前帥好多,越來越有男人味。”雲秋心有惋惜,“他可是特意來救你的場,你怎麼舍得懟他?”

雲采奕:“……”

好一會,才想到一句反駁的話,“他又不是救了我一個,他不是也救了你?”

雲秋大方承認:“對啊,所以我一直在感激他。你呢?”

雲采奕:“……”

好吧,她有罪。

*

警笛聲響起,響徹了一條街,前後來了三輛警車,還有一輛特警,個個全副武裝,來勢洶洶,戴著頭盔,身著防彈衣,荷槍實彈端在手裡。

一時之間,場麵宏大,壯觀。

彆說打架的人了,四周圍觀的群眾也集體瞳孔地震,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架勢。

雲采奕才知道,最近縣裡有行動,要全麵整治黑勢力,她第一個反應是,幸好沒讓胡斌留下。

而肥頭豬耳怕是絕望了,本來隻是被兩個人抓住雙手,一見來這麼多警察,發了瘋地掙紮,結果被一柄槍頂住了後腦勺,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的同夥也沒一個幸免,全都當場被戴上手銬銬走了。

後麵很快又到了一輛公車,後座上下來一個人,50多歲,估計是領導,沒穿警服,卻很有官威,大概認識許銘,直接奔著許銘去,和他熱情握手。

兩人背著人群,說了一會話。

再轉過身來的時候,領導笑容滿麵,又一次握了握許銘的手才離開。

“我們許銘好了不起。”雲秋有些興奮,搖了搖雲采奕的胳膊。

雲采奕卻為她落汗:“這麼快就把許銘劃成‘我們’了?”

“我們許銘是做大事的人。”雲秋語氣自豪,“那是警局局長啊。”

雲采奕沒說話。

男人神通廣大,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像上次在飯店門口見到他和縣領導在一起一樣,錢皓說他是一把手請來搞旅遊經濟的,可是他現在做的事和旅遊經濟有關係嗎?

何知言帶著一位警官朝她倆走過來,說要去警局錄口供。

同去的還有店老板和他的夥計,以及打群架的食客,就連許銘他們也要去。

雲采奕答應了,坐上孫少禹的車,和雲秋一起去。

*

到警局,口供錄完,已經很晚了。

雲采奕接到母親的電話,不想她擔心,編了個謊說:“少禹剛從天琅湖回來,等他吃好了,我就回去了……嗯,放心了,我會小心的。”

掛了電話,她走到辦公大廳門前,在那站了會,遠處路燈昏昏淡淡,在靜謐的夜晚裡像在打瞌睡,幾棵高大的樹木搖出一片清涼的夜風,投在地上形成一團一團巨大的影子。

停車坪上停著幾輛車,警車居多,路虎攬勝在其中很顯眼,其他有麵包車、小轎車,更多的是摩托車、電瓶車,還有三輪車,都是來錄口供的人的。

等等,怎麼沒有孫少禹的捷克?

難道他們走了?

雲采奕眉心凝了凝,給雲秋打電話,果然雲秋說他倆快到家了。

雲采奕握著手機的手用了用力:“你倆夠渾的,把我丟這兒了。”

雲秋卻笑著回:“我已經拜托過許銘,讓他送你了。”

“真行,你就這麼把我賣了?”

“是啊,我賣得還挺開心的。”

雲采奕氣得咬牙:“滾蛋吧你們。”

雲秋衝她喊:“對他好一點。”

雲采奕沒讓她繼續說,摁斷了電話。

大廳裡傳來說話聲,錄口供的人陸陸續續走出來,是那些打架的食客,許銘被他們圍在中間,另外還有幾位警官走在旁邊。

雲采奕回頭看過去,卻不是看許銘,而是那些桃源縣本地人,想從中挑出一位比較麵善的,和對方打個商量,載她回家。

誰知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被許銘看穿了似的。

許銘走過來,和她對上視線,嗓音於她是難得的溫和,說:“彆急,一會我送你回家。”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