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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或許是看出了許觀知的茫然,董玲有些歉意的停下了腳步。
她們此刻正站在教堂的一條走廊中,連廊外是一片花園,或許是因為剛剛上班的原因,許觀知看見有不少佩戴著胸針的籠中鳥員工急衝衝的在走廊上奔跑,一邊跑一邊還喊著‘救命,要遲到了,我的全勤啊!’這種話。
這就是社畜的日常嗎?
許觀知看著他們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未來,打了個冷顫。
董玲沒注意到許觀知的走神,她略有一些苦惱的揉了揉額角。
“我想我們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找個地方談談?”
董玲的身上有一股木香,或許是因為常年待在教堂的緣故,許觀知離她有些近,能看見董玲眼眶底下有些青黑,她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
“你沒休息好嗎?”
董玲領路帶著許觀知前往一間禱告室,聽見許觀知的問題她歎了口氣。
“是啊,忙的要死,昨晚一宿沒睡……你知道前天聖誕節銀座爆發的那場黑潮吧?直到昨天結界才關閉,按理來說這種事情跟我這種後勤人員沒關係的……”
董玲推開了禱告室的門,邊走邊吐槽。
“但是人手不夠啊,要不是看在加班費的份上……鬼才來!”
禱告室的大小大約十平方左右,中間立著一尊無麵女神像,角落放了一台飲水機。
董玲從飲水機下方抽出一個紙杯接水:“知雲城好幾年沒出過這麼大的事情了,彆說籠中鳥了,醫院都要忙飛了。”
許觀知坐在禱告室的椅子上,伸手接過水杯,她歪了歪腦袋:“很嚴重嗎?”
“你沒看新聞嗎?因為副本開啟的速度很快,銀座那個時間點人又很多,爆發了超大型的踩踏事件,死了不少人。”董玲停頓:“而且不止普通人,籠中鳥派去的調查員也在死者的名單裡。”
“織緒者也會死在這種事情下嗎?”許觀知有些詫異。
“當然,織緒者畢竟還是屬於肉體凡胎的一類,進化的安裝包裡可不包含肉-體。”董玲笑著說:“剛剛說到哪了?哦對,我們死了不少調查員,這可是個嚴重損失,所以在收到今天會有人前來報到的時候我可開心壞了。畢竟我們現在很缺人。”
董玲攤了攤手。
“說說你吧,你不想加入籠中鳥,為什麼?”
許觀知的手指摩擦著紙杯的表麵,日記上的死亡倒計時還有20多個小時,在排除了多項原因後能與突發死亡掛上等號的事件大概率與黑潮有關,而許觀知在互聯網上能查詢到的與黑潮相關的資料大多數源自籠中鳥,這也是她今天過來的目的。
許觀知不打算就在家裡閉門不出等待倒計時的結束,這不是她的行事風格,與其一無所知的去死還不如死的明明白白。
與其說是不想加入籠中鳥倒不如說是沒想好。
沒想好是否如此輕易就要決定未來行走的道路。
“我……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