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去拜訪田向(2 / 2)

狗洞謀士 櫻桃糕 6504 字 6個月前

剛到門口,便見守著她的人急慌慌衝出來:“公子——公子夜裡從後牆一個洞子鑽出去走了!”

當時自己氣極,拔劍砍在大門上。她為何就是不聽勸呢?她自己也是謀士,怎麼就不懂成就大事總要有所犧牲的道理?她難道不知道這一去,不管能不能遊說趙國罷兵,相邦都一定不會放過她?

田向的思緒又飄忽回到更早,兩人剛相識不久的時候。

“公子在看什麼書?”

“記錄墨子言行的書。”

“哦?兼相愛,止攻伐……公子是儒家弟子,現下

又研習墨子,以後豈不是要身兼儒墨兩門之長了?”

俞嬴哈哈笑道:“儒家求仁,墨家止爭,在這個世道,都多麼地不合時宜。我若真學有所得,也不叫身兼兩門之長,該叫身兼兩家之呆才對。”

也許從一開始,自己與俞嬴相遇相交便是錯的。

外麵仆從進來稟報,燕國使者太子太傅俞嬴求見。

田向眼中恢複了清明:“請她進來。”

田向略往廳外迎一迎,便看見俞嬴滿麵春風地走過來。

“來臨淄這麼些日子了,才來拜會相邦,還請相邦勿要見怪。”俞嬴笑著行禮。

“尊使太客氣了,請廳內說話。”田向也行禮,笑道。

進了廳堂,分賓主坐下。

“前次之事,尊使沒有傷到哪裡,也沒有受到驚嚇吧?”田向殷殷問詢。

“俞嬴又心大又皮厚,早已沒什麼了。多謝相邦掛懷。”

田向點頭:“如此便好。這次請尊使來,向是想替族中小輩們與尊使道歉。年輕人也是太不懂事了。”

“相邦太客氣!如今齊燕修好,何必如此?”俞嬴笑道。

“正因兩國修好,才更該如此。”田向微笑道,“我已經命人將田克終身幽禁。這等破壞兩國邦交之人,便是身份再貴重,也不能姑息。”

俞嬴一臉真誠地讚歎:“相邦真是說實話做實事的人!”

讚歎完,俞嬴笑道:“當著相邦這樣說實話做實事的人,俞嬴也說句心裡話。那些年輕人所做之事,於俞嬴不過是多受些皮肉之苦,最大不了,丟條性命罷了。如今這個世道,俞嬴飄零之人,一條命實在不值得什麼。”

聽她說到“性命”,田向不自覺地抿一下嘴角兒。

“可於齊國,卻壞處不少。齊國世家子殺了來修好的燕國使者,讓趙魏韓三國的使者如何看?如今大爭之世,戰事是免不了的。日後若他國與齊有戰事,是否還有使者敢來齊國?是否還有人敢勸其君主與齊息戰講和?”

田向神色鄭重地看著俞嬴。

俞嬴接著笑道:“不說那些大政,也不說遠的,說些陰謀小道。若有他國細作暗地裡對魏趙韓的使者動手,齊國怕是不好說得清楚吧?”

田向看著俞嬴似乎頗有深意的笑,明白她說的——她沒有趁機還以顏色,讓人去殺了不管是魏趙韓的哪國使者,將水徹底攪渾,是還想與齊國修好,不然現在齊國該焦頭爛額了。

田向鄭重行禮道:“多謝尊使。向定當更加嚴格約束小輩年輕人,不令他們壞了兩國邦交和齊國的名聲。尊使既有大智遠謀,於邦交細微處也思慮得這般周全,真是當今難得的策士謀臣。”

俞嬴忙還禮,笑道:“相邦也太過獎了,讓俞嬴汗顏。”

既然說完了正事,俞嬴便要告辭,卻聽田向道:“尊使之自稱,讓向想起一位故人。”

俞嬴道:“相邦也認得先姊?俞嬴這兩年著實見了不少先姊的故人,先姊真是故交滿天下啊。”說完,自己先笑了。

看著她彎著眉眼一臉少年人的笑,田向也淡淡地笑了。

“尊使與令姊年歲差不少,很是相熟嗎?”

“不算很是相熟,隻見過幾l麵,通過幾l次書信。”

“尊使可知,如今尊使住的宅子便是當初令姊居所?”

“聽相邦這麼說,看來俞嬴是沒找錯。從前先姊在信中提到過,說她的居所院內有一棵極高大的棗樹,在路上便能看見。得以住在先姊舊居,俞嬴覺得很是安心。”

田向緩緩點頭。

“隻是不知道那門讓何人劈了一下。這人一定是無能之輩——拿人和事沒有辦法,隻能拿這啞巴物什出氣。”俞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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