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凰皺眉問雁兒:“誰放這兒的?今日還有彆的人來過麼?”
她覺得帝懿整日在贏宮,如今身體還沒有恢複,也沒有任何勢力,所以肯定不是帝懿。
雁兒想了想,忽然道:“對了,今日一早容世子也來過一趟。”
雲驚凰恍然。
難道是容稷為她修複的?
他曾是個太子,看似在京中受牽製,但到底有些底子。
如果是他,倒也說得過去……
也不知道容稷特地找過來,是不是軍中發生了什麼事。
“雁兒,你在家裡乖乖的,我先出去啦。”
雲驚凰摸了摸雁兒的頭,離開龍寢宮。
她沒看到,另一邊的窗台上,也放著個錦盒。
裡麵裝著和金枝明月簪一模一樣的簪子。
那是容稷昨夜讓人特地為她打造的……
雁兒收拾屋子,看到那個錦盒時,也以為是鎮南軍送來的什麼物事,給雲驚凰收進梳妝櫃中,並未偷看半眼。
雲驚凰來到鎮南軍的一秘密營地。
恰巧見容稷在殿內繪製圖紙,幾日不見,他還是那麼清貴出塵。
她走進去問:“容世子,那簪子是你放在窗台上的嘛?”
容稷昨夜知曉她是因簪子發愁,的確花了些銀子,尋京中一工匠打造。
又恰巧那工匠近日在一比一仿造碧霄樓的東西,所以買到的近乎一致。
容稷放下毛筆,目光沉和:
“你想出鎮南軍的改造策略,我還未謝過,就當做是謝禮。”
雲驚凰了然,果然是容稷修複的。
她感激地在他對麵坐下:“跟我還客氣?我和帝懿、與鎮南軍現在是一起的,我們是一個整體的力量!”
“自然。”
容稷神色更為溫潤沉和了些:“能與曾經的戰帝一同謀事,是我們鎮南軍的榮耀。”
之前鎮南軍處於進退兩難之地。
如今,所有人都有種直覺、或者說是憧憬,覺得將來足以顛覆這天下。
容稷說:“已按你的規劃,建立好完整的海、陸、空、射等營。
將士們找到自己的特長,訓練起來更為輕鬆。
如此下去,不會令你失望。”
雲驚凰心生歡喜。
那接下來,更得儘快賺足銀子,擁有足夠多的裝備!
她想說什麼時,雁兒忽然匆匆忙忙跑來:
“王妃!剛才丞相府來信,說輔國公府九公子去了丞相府,要你立即回去一趟!”
雲驚凰眉心頓時一皺,“輔國公府九公子?”
那就是她的九哥哥。
這段時間時逢新年一月,整個輔國公府忙得不可開交。
外祖父要陪同今上接見外國使臣,哥哥們也各有差事。
而且今上十分聰明,為了避免輔國公府太過強大。
他隻讓五個哥哥留在京中,還把四個哥哥早早調去邊疆等地,讓其分散發展。
如此一來,兄弟們長年累月不見麵,感情便不會太過深厚。
一般沒什麼事的時候,那九個哥哥也很少到丞相府。
可現在,九哥特地到丞相府……
雁兒說:“近日嫡大小姐發生了太多事,不是剽竊,就是被七小姐汙蔑傷害,聽說那京歌濟世堂也被壓著。
九公子本來在宮中忙碌,特地休沐出宮,他定然是回來為嫡大小姐撐腰。”
雲驚凰若有所思。
也是,現在的九個哥哥把雲京歌當做掌上明珠。
雲京歌發生這麼多事,他們怎麼可能坐得住?
她是得回去一趟,見見哥哥了……
雲驚凰站起身,對容稷道:“先繼續訓練,若有事,隨時可到龍寢宮留信。”
“好,萬事小心。”容稷叮囑。
在她走後,還吩咐章之:“你親自帶人前去跟著……”
想到那位九公子的嚴厲,他又道:
“罷了,我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