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過一會兒,寒冰回來了,稟告道:
“公子,第一醫館的人說黃神醫進山采藥去了,恐怕三五天都不會回來……”
傅司霆長眉一滯。
三五天?
這正是關鍵時期。
這三五天黃神醫不在,那京歌……
房內。
大夫們手忙腳亂地操作著。
沒有好的法子,隻能用烈酒消毒。
當那烈酒灑在皮膚上時、
“啊!”
本來暈厥的雲京歌,又硬生生痛醒,痛得她額頭青筋都暴跳起來。
趙如蕙急得上前,大聲命令:
“輕點!輕點!沒看到她已經很疼了嗎!”
大夫擦著額頭的汗,很是為難:
“可這是必要的一步啊,若是後續出現意外,大小姐會丟性命的!”
趙如蕙眼皮狠狠跳動著,再是不忍,也隻能對大夫交代:
“儘量輕點。”
大夫嘴上是答應了,但是烈酒消毒怎麼能輕點?
火辣辣的烈酒必須擦拭在皮膚上,還要擦去汙垢、灰塵,甚至要挑去爛肉,隻會一下比一下更疼!
“啊!啊!啊!”
滿後院全是雲京歌的慘叫聲。
這劇痛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如蕙坐在床邊,緊緊握住雲京歌的纖纖玉手,也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痙攣。
雲京歌每痛一下,都像是痛在她的心臟上!
是在剜她心臟上的肉!
她眼巴巴養大的女兒,何曾受過這種罪!
門外的傅司霆負手而立,背對屋子。
他眼中看不見任何畫麵,隻有耳膜裡不斷傳入女子那淒厲的慘叫。
負於身後的雙手,到底還是不由自主微微緊了緊。
這一場劇痛,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
直到黃昏時分,才總算消停下來。
躺在床上的雲京歌已昏睡過去,一張臉慘白得如同雪地,沒有絲毫血色。
頭發濕乎乎地黏在她身上,全身是汗,狼狽至極。
大夫們出來,紛紛朝門外的傅司霆行禮。
“傅大人,大小姐這幾日需要熬,定時換藥,若能挺過三五天,雖肌膚受損,但無性命之憂……”
傅司霆看了寒冰一眼。
寒冰開始挨個給大夫發碎銀子。
待所有大夫退下,傅司霆才轉身,邁步走入房間。
房內隻剩下紅霜及三名丫鬟。
床邊還坐著趙如蕙。
傅司霆容色冰冷:“出去!”
兩個字,是命令趙如蕙,毫無半點敬詞。
趙如蕙看到傅司霆,態度也不得不恭敬謹慎。
她擦拭了下臉上的淚,不舍地看了眼床上的雲京歌,邁步往外走。
門外的雲震嶸辦完事情回來,也恰巧看到趙如蕙出來。
他更是冷聲命令:“滾回院子禁足一月!沒有我的許可,不準踏出來半步!”
趙如蕙心頭狠狠一顫,禁足一月!
“老爺,此次的事我真不知情……”
包括上次京歌在瑞雲齋的事,她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