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卻隻是心思,帝高祁表麵隻問:
“長淵,你如何想?你對雲大小姐,可有心思?”
這樣一來,壓力頓時給到帝長淵身上。
帝長淵立即轉過身,誠惶誠恐地朝著帝高祁行了個禮。
“父皇……兒臣資質平庸,實在未曾想到雲大小姐會心儀與於兒臣,兒臣實在是難以置信……”
那一番姿態,的確演得十分驚詫,像是全然不知。
他還像是從未麵臨過這般事情,恭恭敬敬地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臣的婚事全由父皇做主。”
如此地乖巧懂事,像是一隻螻蟻,將自己的所有一切,全交給他人做主。
帝高祁就喜歡這般的姿態。
再一想,帝長淵這個兒子從小膽小、怯弱,被太子踢來踢去都不敢還手。
要麼是太過能隱忍,要麼就是真的是卑劣婢女所生,毫無骨氣。
帝高祁其實壓根不在意這樣一個兒子,也不曾真正了解過。
眼下這一樁婚事,倒也是個考驗。
帝高祁道:“雲京歌為朕揪出如此大案,受儘冤屈,自然當賞!
小德子,回去找禮部,為二人擇日完婚!”
為帝高祁撐傘的德公公立即應下:
“是!”
“謝父皇隆恩。”帝高祁也立即行禮。
雲京歌更是欣喜地連連磕頭:“謝皇上隆恩!”
一場大雨總算停了。
有護衛已安排來馬車擔架等,
所有暈厥之人被抬上馬車。
雲京歌也被安排在一奢華的馬車之中,由婢女照顧。
她披上了華麗的鬥篷,宛若又恢複成往日高高在上的名門貴女。
而雲驚凰被押送在囚車之中。
頭上帶著枷鎖,手上、腳上全有沉重的鐵鏈。
囚車搖搖晃晃,她身上的傷又被晃得直滲血。
回到京城時,天色已大亮。
事情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聽說了嗎!”
“雲二小姐竟然謀殺輔國公府和丞相府的人!”
“若不是皇上聖明,他們全都死了!”
“不愧是京中有名的混世魔王啊,一次比一次惡劣!竟然敢殺那麼多人!”
“聽說是背後有人……”
“現在本來國難當頭,刺殺朝廷命官,是要國家動蕩嗎?”
“惡狗!國賊!”
“走,砸死她!砸死她!”
有人準備了臭雞蛋、爛菜葉子等,早早等在街道兩邊,義憤填膺地等著動手。
暗中。
容稷等人易容在僻靜處,手心已緊握成拳頭。
程魁金更是低聲憤怒道:“不管了!衝出去拚了!必須救下王妃!”
他們訓練這麼久,應該不至於打不過朝廷!
容稷卻拽住他的手臂,“不能急,忘了她離開時所交代的話?”
她說過,沒有她的允許,絕不可輕舉妄動。
興許整件事情,並不是表麵看到的這麼簡單……
看似是雲京歌贏了,恐怕……
容稷眸光微沉,雖也心疼,也不知道雲驚凰想做什麼。
但他有直覺,也理智清楚,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刻!
那個看似愚笨、實則聰明伶俐的女孩,恐怕在醞釀一局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