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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宸背靠著牆,任由冰冷的牆麵刺激著皮膚,膝蓋還隱隱作痛,水柱噴灑在臉上,他用手撥開稍長的頭發。
多次訓練和執行任務受傷的經曆告訴他,他並不戀痛。在警校也不是沒有被教官罰過,從沒有像今天這樣。
他皺起眉,難道他隻對他哥這樣?
下次要找機會試驗一下才行。
頭腦裡一片混亂,潦草的洗乾淨身體。
陳鶴朗推門進來,隔著滿是水霧的玻璃,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咳咳咳!哥你怎麼直接進來了。”
“害羞了?你哪裡我沒看過。”陳鶴朗把衣服給他放在架子上。“洗好了就出來。”
洗好了澡,因為還要上藥,陳宸沒穿上衣,一進房間就趴在了那張大床上躺屍。
“把頭發吹乾再睡。”陳鶴朗看了他一眼,便先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回來,陳宸已經睡著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拿起吹風機,幫他吹頭發。
陳宸半夢半醒間,感覺到一隻修長的手,在慢慢撥弄他的頭發,吹風機調到柔風模式,把噪音控製到最小。
他混沌地爬起來,抱住了他哥的大腿,把臉湊了上去。
鼻尖是溫暖的體香,混合著沐浴露的皂感和鬆香,令人安心。
“這麼大了還撒嬌。”陳鶴朗順了下他的頭毛,笑著說。
他一直覺得他哥是個很虛偽的人,對外人看似和善,但總是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冷漠。
隻有對待他和母親,是真正的溫柔,仿佛他做出什麼錯事,他都會包容。儘管他會因為陳宸犯的錯而生氣,甚至還會動手,但都是為了他好。
每次他裝個可憐、賣個慘,他哥就心疼了。
等到頭發吹乾了,陳宸也醒了個七八分,半闔著眼貼在他哥的腿上。
“忍著點,背上的傷,我給你揉開才好的快。”
見他醒了,陳鶴朗索性拿過一旁的藥膏給他塗。
“嗯——”冰涼的藥膏被塗到背上,再被陳鶴朗用掌側捂熱、抹平。被按到的傷處,痛夾雜著酸麻進攻著陳宸的神經末梢。
“哥,我這段時間能不能先住你這。”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