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遊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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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吊人來源於普羅米修斯,他用不死不滅地接受懲罰為代價,為人類帶來了火,因此寓意著奉獻和自我犧牲。”陳宸默念著資料上的背景介紹,越讀越心驚,這張牌的寓意也能與現實相契合,除了象征犧牲之外,還有一層意味是不被理解的正義,而張展媚為妹妹複仇,於她而言正是一種另類的正義。

如果說先前的牌意隻是他的想象,當找到了事件的中心主角,潛藏著的對應關係,令人細思恐極。愚人是張展顏,而倒吊人是張展媚,案中人與卡牌,無論是角色,還是心境,都驚人的相似。

“自我犧牲,犧牲到什麼程度?包括獻出生命嗎?”陳鶴朗若有所思地說道,“她的死是否在她的計劃之中呢?亦或者說隻是被他人蒙騙,成了一顆棋子。”

“有道理!”陳鶴朗的話點醒了他,回憶起案件中的細節,房屋中的生活痕跡都表明張展媚沒有準備離開很長時間,或許她確實想要犧牲一些什麼,但那絕不包括生命。

所以凶手和張展媚見過,而且不止一麵,精心謀劃之下設局陷害,然後發生了什麼,使得這位同謀痛下殺手。

他閉上眼,看到了兩個全副武裝的黑影,站著牆角悄聲謀劃著,是怎麼樣的謀劃呢?場地在酒店,目的是陷害劉歐迪,並且是將他灌醉以後帶走,他隻能想到一個可能,這原本會不會是一起“□□案”。

陳鶴朗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你們有測血液酒精含量麼,醉到一定程度,是不能人事的吧?”

如果是想要將劉歐迪灌醉之後帶離現場,顯然□□的出現不符合邏輯。

“但是這個量是因人而異的,無法通過血液酒精含量來判斷他到底能否勃#起。”而且,除此之外,死者下身□□的化驗結果,也顯示出確實屬於劉歐迪。

“劉歐迪說自己沒有插入行為。”陳鶴朗爭辯道。

“他不記得了。那是□□,用於催眠的用量是以毫克來計算的,那根雪茄裡麵的量吸入身體可以直接讓神經錯亂,更彆說他還喝了酒,□□易溶於乙醇。”陳宸也嚴肅起來,進入工作狀態的他與平時那插科打諢的樣子判若兩人。

“但是□□也是一種安定劑,他在被張展媚帶進房間的時候,已經接近失去意識了。這種情況下,他還怎麼有勃#起的能力呢?”陳鶴朗眉頭緊鎖,顯然對陳宸所說的話不太認同。

陳宸啞口無言地愣住了,他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因為現場的證據,強行合理化了□□的存在。除了□□和酒精之外,張展媚或許還攜帶了□□,這麼多藥物,隨便哪一個都可能讓他無法勃#起。

那□□是從哪裡來的?

如此顯而易見的邏輯缺口,他卻因為證據而忽略了。他們所學習的那一套——證據為王的調查手法,可是如果證據本身就是被修飾過的呢?

這個想法讓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好像走進了一個悖論裡,如果他所看到的世界是他人想讓他看到的,那他能否看到真實的世界?如果要看到真實的世界,必須得解決那個布置一切的人,但是之所以要找到真相,就是因為那個人布置了一切。

刑辯律師思維與警察不同,警察講究的是通過犯罪現場的蛛絲馬跡以推理出真相。而律師是逆向思維,他們無法接觸到第一現場,隻能審視結果是否是由證據導致的。

幾句簡單的交鋒,陳鶴朗的話讓他的思維豁然開朗,如果□□從未發生,那提取物中□□的存在,必然是人為所致。

“可是他們之前沒有過性行為,張展媚怎麼提前準備好□□以供犯罪使用?”陳鶴朗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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